吕信芳六人拿着筷子,盯着桌上丰盛的佳肴,不动筷子。待得李钟隐与蒹葭都上了桌子,吕信芳六人眼巴巴地望着蒹葭。李钟隐见了,还算几人懂得礼数,于是开口道:“哟,你们还是知礼嘛。”
“我们可不是等你,我们是等嫂子,嫂子不来,我们才不动的。”吕信芳笑呵呵地说道。
吕信芳的话语将李钟隐气得,知道吕信芳是故意的,李钟隐也就不跟他计较。
“都快吃吧,都饿坏了吧?”蒹葭听到吕信芳的话语,笑得眯着眼对着众人说道。
“今天钟隐晋升百夫长,我们先干一杯吧,祝贺钟隐。”吕信芳将他们带来的酒拿了起来,往众人的碗里都倒了些,缓缓说道。
众人站起来举起碗,都说道:“祝贺钟隐百夫长。”
话音落下,众人将碗里酒一饮而尽,都擦了擦嘴坐了下来。在蒹葭的话语下,众人都是忍不住地动了筷子,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得蒹葭十分的开心。
可是李钟隐心疼得呀,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肉,今天可全下锅了。蒹葭还为玄灵貂准备了凳子,玄灵貂坐在上面,蒹葭为其夹了一块肉,玄灵貂吃得津津有味的。现今玄灵貂已经能自己吃肉了,不用为它撕成小块了。
众人狼吞虎咽了一阵之后,肚中吃得五六分饱之后,速度方才慢了下来。桌上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吕信芳先开口道:“钟隐,你小子命好啊,居然还能遇到蒹葭这么好的姑娘。”
听了吕信芳的话语,其他几人也是纷纷应和这,李钟隐瞪了一眼吕信芳之后,温柔的看了一眼蒹葭,筷子一顿,方才缓缓开口道:“那是,我们这是郎才女貌,你羡慕也没用。”
听见李钟隐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说话,蒹葭都是赶到了害羞,脸上当即有出现了两抹红晕,对着李钟隐嗔道:“呆子,你也不知道害臊。”
“嫂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与钟隐确实是郎才女貌。”鲁梓墨嘴里还咀嚼着肉,匆忙咽了一口说道。
“哈哈,确实是。我说,如今钟隐晋升了百夫长,你们要不要举行婚礼啊,哈哈。”成然也跟着说道。
“百夫长多大点官,我与你们说,我要娶蒹葭,非得八抬大轿不可,待我战功赫赫之后,要让蒹葭做最幸福的娘子。”李钟隐喝了点酒,趾高气扬地说道。
“谁要嫁给你啦?”听见李钟隐不知害羞地说道,虽然心里很是开心,不过蒹葭脸上烧得厉害,推了推李钟隐,嗔道。
“哈哈,哈哈,哈哈,,,,”
听见李钟隐与蒹葭的对话,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尽兴处,都是端起了碗里的酒,干了一碗,雁门城军营里的酒十分烈,李钟隐喝了几碗之后,只感觉头昏眼花的。
蒹葭知道李钟隐不胜酒力,可是在这种场合又不好扫了李钟隐的面子,只好担心地望着李钟隐。而吕信芳、成浩、鲁梓墨等人方才喝到尽兴处,哪能停了杯,哦,他们现在是拿碗在喝,应该是不可能停碗,于是在夜幕还未降临的西后山,溪霞居的院子里,众人不停地推“碗”换盏。
“钟隐,听说你是江南四大才子,为我们作诗一首如何?”吕信芳酒到兴处,对着李钟隐说道。
“就是呀,我们都是粗人,只有钟隐是文人,钟隐就让我们瞻仰瞻仰江南四大才子的风采,如何?”林君柯也跟着吕信芳的话语说道。
“君柯,你这话就错了,现在钟隐可是文武双全呀。”听了林君柯的话语,成浩咽了口菜接着说道。
“这话不错,钟隐现在确实是文武全才了,可是,钟隐也为我们作一首诗呀。”
“就是,就是。”见到李钟隐毫不为所动,吕信芳等人一个劲地说道。
其实,李钟隐不说话,并不是李钟隐不想为他们作诗。而是李钟隐在听到他们的话语的时候,就已经在沉思了此时只见李钟隐缓缓站了起来走出了几步望着东方夜空上挂着的月亮缓缓开口;
雁门烽烟扬南唐雄儿、辞爹娘。
二月青柳下,佳人心慌。
挥泪奔马越甘州,从此大刀长枪。
月苍苍,犬狄狂,好男儿身受伤、是寻常。
誓扫犬狄不顾身,万千铁骑守囯疆。
锦衣貂裘,好还乡。见高堂,迎娶红妆。
李钟隐即兴作了一首,离别处,千分不舍万分伤心,战争处,激情澎湃,凯旋处,花好月圆皆大欢喜,李钟隐并且吟得抑扬顿挫,将吕信芳等人的心吟得十分共鸣,就是蒹葭也是为李钟隐此时的风采所倾倒,众人久久不言语。
“咳,,,,咳,,,,”
李钟隐转身的时候,望见连蒹葭在内的七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咳了咳,方才将众人回过神来。
“好,好一个誓扫犬狄不顾身,好一个万千铁骑守囯疆,钟隐,我干了。”吕信芳举起碗中酒,对着李钟隐说道,话音落下,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我倒是觉得最后一句好,迎娶红妆。”鲁梓墨喝了不少酒,也到了兴头上,不过鲁梓墨经历可能与众人不一样的事情,想得跟众人也不太一样,嘿嘿地说道。
“哈哈,哈哈,守家卫国是我等男儿,迎娶红妆自然也是我等男儿,来,我们干一个。”成浩也是站起了身子,端着酒对着众人说道。
听见成浩的话语,觉得成浩说得到也没错,也纷纷举起了碗中酒。蒹葭本想不让李钟隐喝了的,可是看见众人都是如此开心,如此兴奋,也就不好阻拦李钟隐。
李钟隐的诗,说到了众人的心里,虽然大伙因为不同原因来到了雁门城,但是此时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更加难得的是在这里还遇到了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一类人不可能聚到一起。
于是,成浩就说道:“钟隐,要不你再来一首,写我们七兄弟,对,还有嫂子。”
“是啊是啊,钟隐再来一首。”众人纷纷附和道。
听到众人的话语,李钟隐却是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在蒹葭的旁边坐了下来。众人见到李钟隐坐了下去,是不打算再作一首了,刚刚兴奋的情绪都是有些低落了下来。
“我与你们说,自古以来,诗离不开酒,再加上舞刀舞剑,岂不更妙?我可是听说信芳有一套祖传的刀法,你们应该让他为我等舞一段刀,是吧?”
李钟隐话音落下,对着成浩、成然,鲁梓墨、夏景程、林君柯挑了挑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