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黑袍人气喘吁吁道:“大意了,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块这么难啃的骨头。”
“是啊,呼…呼……”
矮个黑袍人附和道:“要不是提前留了后手,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两人的胸口此起彼伏着,良久,好不容易把体内的气血稳定下来后,矮个黑袍人问。
“你的法宝怎么样了?”
高个黑袍人看了眼手里抓着的血色长鞭,叹了口气。
“毁了,”
“那小子的刀很古怪,明明不是他的东西,但用起来比我们的本命法宝还厉害,三两下就打坏了。”
矮个黑袍人又问了,“你刚刚说那把刀是真人至宝,真的假的?”
高个黑袍人想了一下,
“是真的,”
“他那把刀上有一股极其凌厉的煞气,就是那股煞气把我们的法宝给破了,不仅如此,那煞气还能扰乱心神。”
煞气凌驾于邪气之上,一定程度内,煞气远比邪气恐怖。
矮个黑袍人咦了一声,“这就奇怪了,那小子无门无派,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厉害的一口刀的,老三,你看出他的功法是什么没有?”
“没有,”高个黑袍人摇摇头,“他的功法很古老,却又无比霸道,我见过的道士里,就数那小子的真气最蛮横。”
“怪了怪了,难道又是哪个老家伙调教出的小变态。”
唉…………
“这次算我们点背,自己送上门了,以后躲着他点,只要把那个完成就行。”
“行,我也是这样觉得。”
矮个黑袍人看了眼手上的匕首,匕首已经断了,另一半也不知道刚才和唐贤打架的时候飞到哪了。
“我的法宝毁了,只能重新祭炼,那个东西先缓缓,先想办法修复。”
“嗯,”
商量好之后,两人再次起身,黑袍早已破烂不堪,成了布条挂在身上。
他们把布条扯下来,转身朝阴暗处走去。
……………
另外一边,
唐贤回到店铺,在绣春刀上重新种下一个天标记后把它放回了吉他袋。
楼上也有一个冰箱,唐贤从里头拿出一瓶冰镇可乐,直接拧开瓶盖后一饮而尽。
咕咚咕咚………
喝完一瓶还不够,
唐贤再拿出一瓶,喝了一半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拧上瓶盖,将冰箱门重新关好。
他转身走进浴室,
刚才在那一番打斗中,自己又出了一身汗,现在天气炎热,不洗澡不可能睡得着。
调试水温,在浴缸里放热水。
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让它自己翻腾。
唐贤躺进浴缸中,仰头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热水将身体没过。
…………
泡了近一小时,
唐贤拿来毛巾把身体擦干,又在镜子前倒腾了几下头发。
几天的时间,头发又长长了很多。
近十几厘米,
差不多都可以把头发扎起来了。
咦
唐贤奇怪道:“头发好像又变成黑色的了……”
自从修炼纯阳功开始,他的发色渐渐从黑色转变成了灰色,这种现象已经维持几年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在纯阳功突破到第五层后,他的发色又重新变回黑色。
和以前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长的速度有点快。
想了想,实在搞不懂原因。
干脆就不想了吧。
唐贤走回卧室,打开空调,随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
“东西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
画面一转,
在一个洞穴中,站着八个黑袍人,其中两个没穿黑袍,另外五个一动不动,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矮个黑袍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两只手握着走上前,将竹筒双手呈上。
洞穴里布满了用骷髅头打造的摆件,骷髅的两只眼眶里亮起阴惨惨的绿光。
有个体型健硕的黑袍人坐在用骷髅建成的宝座上,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抓,矮个黑袍人手里的竹筒便自动朝他手心里飞去。
啪!
抓到竹筒后,体型健硕的黑袍人点了点头。
“办的不错,有了这只胀鬼,就能把道家那群人引开了。”
他把竹筒在腰间放好,话锋一转,问道。
“老三,你们两个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和道家的人打起来了?”
高个黑袍人表情复杂,摇摇头,“没有,我和老四在离县回收胀鬼的时候主动去找了当地的金丹高人,本来是想避免日后的行动不会被捣乱,结果………”
“输了?”体型健硕的黑袍人问道。
“输了!”
他不说话了,
这时,旁边一个头上长了一只犄角的黑袍人笑道:“嘿,有意思了,你们也是金丹境界,是谁这么厉害能把你们打成这样。”
闻言,高个黑袍人脸色一变,不悦的看向头上张角的黑袍人。
“我不介意把你头上那根角折断。”
“嗬,你来试试。”
高个黑袍人拧过身子,
矮个黑袍人也转过身去。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准备。
这时候,体型健硕的黑袍人道了句。
“都给我安静。”
“要打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打,先消停点。”
他说的话明显很管用,
三个人当即冷静下来,各自转过身去,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体型健硕的黑袍人问:“和你们动手的是什么人,老三你来回答。”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高个黑袍人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对,我只知道他练的是一种很霸道的功法,功法运转时,全身环绕一种极其霸道的真气,
至阳至刚,阴邪不侵。
我和老四修的功法刚好被他克制,一身手段完全用不出来,而且……他手里还有一把真人至宝。”
体型健硕的黑袍人问:“什么样的真人至宝。”
“是一把刀,一把煞气重到离谱的明朝古刀,光是远远看着就感觉脊背发寒,
三两下就把我们的法宝砍坏,要不是还留有一张黑符,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
此话一出,
几人都沉默了。
良久,有人问道:“是龙虎山的道士么?”
“不是,”高个不假思索,“天师府的手段我和老四都见过,那个少年完全迥异于天师府。”
“少年?”
“嗯,十八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