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实习部和学院领导们,都会预先对任务和参与任务的学生进行评估,所以不必太担心,风险不会大到让你轻易送命的程度。”安图恩解释。
鬼扯!楚轩在心里反驳,上回自己还是作为学者去的,结果碰到的是什么牛鬼蛇神,让他对任务有了相当的心理阴影。
三人到达会议室,楚轩发现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会议室不大,一张玫瑰木的圆桌以及配套的座椅。
楚轩环顾一周,看到了先前在校长办公室见过的,脸上有伤痕的怀亚老师。他正将会议资料发给已经落座的学生。
这里的学生楚轩大多不认识,突然,他感觉有人正冲他打招呼,定睛一看,是弗莱彻。
他正向楚轩微微招手,而在他旁边的男子,一头显眼的红色长发,正用严肃的眼神审视着自己。
楚轩见过他,阿特留斯,之前在挑战赛和寂打了个不想上下的家伙。
坏了坏了!看着阵仗,其他的学生想必也是厉害角色。那这任务怕是相当难搞了,阿特留斯和弗莱彻的实力楚轩是深有体会的。
而带自己来这里的安图恩老师,曾仅用数秒时间,就熄灭了整个竞技场的大火,血契能力肯定也是一流的。
刀疤脸老师感觉也不简单,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场。
这几个家伙组个队,估计都能和旧支配者过上几招了吧...楚轩不解为何要让他这种小角色过来掺和。
安图恩示意楚轩和尼娅坐下,把怀亚发的文件递给他们。
楚轩迫不及待的打开档案袋,最先拿出来的是一沓照片。前几张都是破损的渔船,有些是个搁浅在海岸边的,有些似乎是从深海里打捞,残骸上长满了水藻与苔藓。
再往后看,是对渔船的特写,渔船表面有些裂痕与破损之处,似乎是被锐利物整齐削成,也有被类圆形物体贯穿留下的破洞。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怀亚望了眼圆桌,确认了人员“在会议开始前,我想讲几句题外话。”
“想必大家在学院里都认识彼此,至少听过对方的名号。”
不,我就不认识几个,楚轩腹诽。“因为各位都是学院的精英!”怀亚略带激情的说道。
“接下来我将宣布的任务,保密等级较高,涉及些许学院,不,应该说是教会的最新发现,所以无法在听完任务介绍后选择退出。不愿参加和有疑问的同学,最好现在就提。”
怀亚说完,环视学院的精英们,他们有的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有的甚至表现出好奇和欣喜。
看到这他有些欣慰,学院这些年轻人都是勇敢且不惧困难的好猎人。
“当然,作为未来优秀的猎人,我相信各位是不会因为这些就怯懦和退缩的,那么接下来我将介绍”
“老师,我有问题!”怀亚皱了皱眉毛,向发言的方向看去,说话的正是先前校长推荐去猎人学院的克劳德·维森。
“...你有什么问题么?克劳德同学。”
“我是想问,”楚轩顿了顿,他有点纠结要不要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站起来了,还是问吧。“这有逼格而且高难度的任务,为什么,呃,就是为什么我会被喊来参加?”
怀亚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些英勇无畏的年轻人,难道不是各个自信甚至自负满满,做好奔赴战场,为人类的狩猎事业献身决心么?
怎么会有人问这么怂的问题?好像就在说,我不行我是个菜鸡,可千万别带我参加这么牛逼的任务,我去了就是送命,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一样。
反应过来后,怀亚想先鼓励下他,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他,再回忆下之前校长邀请他去猎人学院时,自己是不赞同的。
本来他上次在河谷的任务报告就充满了疑点,没有搞清。怀亚再低头看任务成员名单,发现克劳德居然只有D级,这下他真的无语了。
每次任务的成员名单都是校长和学院的领导们共同制定的,还从未出过差错和纰漏,所以一般名单什么的,也都不需要他过目,他只要找到这些学生,把任务交代下去就可以了。
这次是怎么回事呢?就在他语塞之时,安图恩站了起来。
“还是我来解释吧。”他冲怀亚笑笑,“克劳德·维森同学是校长安排的。”
“大家都知道,克劳德因为刚转院,所以学分很少,评级自然也很低,只有D级。并且校长告诉我,他的学分少的有点可怜。”
喂,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不太好吧,我不要面子的么!楚轩很想这样抱怨,虽然之前自己的提问已经够丢脸的了。
先前迫于学分去参加挑战赛,是因为挑战赛打得再狠,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保证。这回可不一样,出任务拼的是命。
和生命相比,降级算个毛线。这样想着楚轩坚定了想法,这次的任务肯定凶险无比,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去的。
可安图恩下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坚定。“经校长和学院领导研究,克劳德同学身上还有许多值得考量之处。”
“包括但不限于,他是否适合及有能力做一名合格的猎人,甚至是否该留在学院。”
听到这楚轩愣住了,这回校长倒没有拿学分压他,直接搬出了在校学习资格这种东西。“就是说...如果我拒绝了这次计划,就不能,继续在学院学习了?”楚轩的声音有点颤抖,他顾不上问这种问题会继续丢人的事了。
“校领导们认为,这次任务是考察你的适宜机会。”安图恩没有直接回答,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确了。
“你要怎么选择呢?”声音在楚轩脑海中再次想起,不同于方才在餐厅的打趣,这次赫斯特的声线毫无起伏,不带任何色彩。
先前在塞文河谷,同伴们被残忍杀害的场面浮上心头,和唐璜的交谈,与学姐关于猎人,理想的话题也开始敲击楚轩的思绪。
是做一辈子的庸人?还是尝试寻找让自己满意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