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山之巅,一男一女静静的站在山巅之上,任由山风吹的衣袂飘飘。
这两个人男的玉树临风,女的美艳无双,绝对是一对神仙眷侣。
如果认识他们的人一定会大吃一惊,楚白衣和叶凌波这对冤家怎么会跑到人间来。
对于神仙的故事,无论是大人小孩都能讲很多,因为在人们的潜意识中,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神仙存在的。
楚白衣和叶凌波不仅是一对神仙眷侣,而且是一对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神仙眷侣,就算是天帝对他们也无可奈何。
叶凌波回头狠狠白了楚白衣一眼,“你这个做师父的也真够可以的了,居然会教灵儿这么一个办法去破解天罡剑的封印,灵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白衣淡淡一笑说道:“他们之间恩怨纠缠太多年了,一旦那个小子回归天庭,灵儿岂不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况且有那只小狐狸在,还有谁比她对当年的事知道的更清楚的,灵儿又怎么会有事呢。
叶凌波脸上充满了担忧,“你这么做可是在逆天而行,坏了白龙天帝的大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白衣身上陡然涌现出浓浓的煞气,“谁要是敢对我楚白衣的弟子不利,不管他是谁,就算他是白龙天帝,我也要他好看。”
叶凌波咯咯娇笑道:“天下间谁不知道你楚白衣是最护短的,就算借给那条白龙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灵儿做出什么。”顿了一顿说道:“但是你不觉得就这么让灵儿夺了他十世童男的元阳,对他不公平吗,对涛儿公平吗?”
楚白衣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向林海深处望去,仿佛这一眼就能看透世间所有的迷雾,看透一切事情的本质,长声说道:“涛儿,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从林海深处,一道身影御风而起,转瞬间到了楚白衣和叶凌波的面前,一个青年男子双膝跪倒“江涛拜见师父师娘。”
楚白衣淡淡的说道“灵儿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
江涛身体猛然一震,脸上浮现出一丝凄然之色,“徒儿不敢欺瞒师父师娘,自从师父收灵儿为徒以来,徒儿就深深爱恋着灵儿,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生怕她会受到伤害。可是这千年来,灵儿虽然一直无忧无虑,好像生活的很开心,但是弟子知道,对于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件事情灵儿一直耿耿于怀,随意师父这次让灵儿下山不让弟子跟随,弟子就知道,灵儿的机缘到了。”
楚白衣缓缓说道“你起来吧。”
江涛站了起来和楚白衣叶凌波并肩站在一起向远方眺望。
楚白衣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早就可以出师位列仙班了,可是你数次拒绝天帝的邀请,宁可留在我身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灵儿。可是,你应该知道,早在一千年前灵儿就已经心有所属,她之所以失去一千年前所有的记忆,就是以为她的这段感情是不被天道所允许的。为师虽然并不在乎天帝,一向都漠视天道,但是对于你们的感情问题,为师一向不喜欢多问,更加不会因为你们感情上的事情去和天道对抗。灵儿当年的那段情是孽缘,今日你和灵儿的这段情也是孽缘,既然是孽缘就一定会伤人伤己。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江涛,你若是仍不死心,可做好了为这段感情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江涛脸上的表情坚定,“无论灵儿如何对我,在我心中她始终是那个可爱的小师妹,只要有我在,我就会生生世世守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楚白衣说道:“你既然这么想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也许这就是你的道吧。”
江涛默然,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能够改变。
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只能去问心中有爱的人自己,每个人心中对爱的概念都会不同。
楚白衣说道:“涛儿,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今天之后,你我师徒的缘分也就尽了,一切都好自为之吧。”
江涛缓缓点了点头,向着楚白衣和叶凌波深施一礼转身而去。
叶凌波不解的问道:“白衣,你这是把涛儿逐出师门了?”夫妇二人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早已经心意相通,彼此信任犹如对自己一般,就算心中有不解,也不会质疑对方的行为。叶凌波深深知道楚白衣为人极为护短,就算是两个徒弟窗下滔天大祸也会一力承担的。
楚白衣淡淡的说道:“涛儿在有些方面的修为已经不比我差了,我能够算到的事情,他也能够算到,在有些事情面前,阻拦他还不如让他放手去做,除掉我们之间的师徒名分会让他在做事的时候少了许多顾忌。”
叶凌波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涩声问道:“你是说,他来了?”
楚白衣淡淡一笑说道:“一千年了,对于当年的那件事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的就放下。”
叶凌波担忧地说:“可是现在的灵儿他们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沧海一粟,根本就没有丝毫抵抗的余地。”
楚白衣笑道:“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可以出面,就算我们出面驱走他但是他还是回来,这样下去的话,灵儿他们将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骚扰麻烦。”
看着楚白衣的笑容,叶凌波忽然打了个冷战“你是想、、、、、”
楚白衣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叶凌波不由叹了一口气,狠狠白了楚白衣一眼,“你真是够狠的。”
楚白衣哈哈笑道:“谁让灵儿是我的徒弟。”
叶凌波无奈的说:“那个小子一定是前世做的坏事太多了,今生落在你的算计之中。可是这件事你怎么对那个人交代呢?”
楚白衣哼了一声说道:“小辈之间的事情他会好意思来找我?”
就连叶凌波也不禁瞠目结舌。
站在门外的白衣男子,脸上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容,默默的注视着下面的江小天和灵儿。
看到这个白衣男子玉清子的心中陡然一惊,突然把手中的那把剑扔给了江小天。
江小天伸手接过那把剑,心中不禁有些茫然。
白衣男子忽然扬声说道:“我追了你一千年等了你一千年,你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头?”
这句话显然是对灵儿说的,如果一个男人对江小天说出这样的话就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江小天把灵儿拉到自己的身后冷冷说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
白衣男子注视了江小天一会叹了一口气说:“今世的你实在太弱了,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本来在来之前我还想过要杀了你,可是看到你的这一刻,我改变主意了,因为这样的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一种悲哀,所以你就继续悲哀下去吧。”
江小天猛然向前踏出了一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有多强,总之想打我女人的主意除非是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白衣男子说道:“没有觉醒前世记忆的你不但可悲,而且实在太渺小,让我连欺负你的兴趣都没有。曾经的你是多么的强大,强大到成为我一千年的心魔,可是现在我的心魔没有了,所以我也想给你一个机会,等你强大了,有资格做我的对手的时候再来找我,到时候打败强大的你才会使我有成就感。”
“一千年前!”江小天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就是一千年前追杀灵儿的金翅大鹏。”
白衣男子轻轻“呃”了一声,有些意外的说:“原来你已经觉醒了一千年前的记忆。”
江小天说道:“我并没有恢复一千年前的记忆,而是有人给我讲述了一千年前的往事。”
金翅大鹏不由眯起了眼睛,“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会知道我们之间千年前的往事。”
江小天淡淡是说道:“既然我能轮回道千年之后,你也安然活到了千年之后,那么有人知道我们一千年前的纠葛也是很正常的。”
金翅大鹏哼了一声说“可惜给你讲故事的人说错了一件事情,也是一千年前的一个误会才会导致我们两个大打出手最后弄得两败俱伤。”
“误会?”
金翅大鹏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追杀过灵儿,其实我一直都是灵儿的爱慕者,一直在苦苦的追求灵儿,那天本来是想成其好事,想不到中途却遇到了你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场。”
“什么?”
江小天和灵儿都不禁吓了一跳,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反转成这个样子。
金翅大鹏怒道:“你们不用怀疑我所说的话的真实性,现在的你们在我的眼中连蝼蚁都不如,我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江小天冷冷的说道:“我不管前尘往事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现在灵儿是我的女人,任何人想要对他有非分之想,就必须先过了我这一关。”
“就你?”金翅大鹏不屑的说道:“我打个喷嚏都能让你灰飞烟灭的蝼蚁,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江小天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天罡剑,“或许我没有资格和你说这样的话,但是他有。”
“天罡剑。”金翅大鹏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一千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当年的那场大战金翅大鹏和江小天都用尽了法术,斗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分出胜负。最后洛孤天似乎想起了什么,拔出了天罡剑,仅仅一剑就让金翅大鹏受了重伤。
金翅大鹏也属于上古妖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斩妖除魔的上古神兵天罡剑有多厉害?
金翅大鹏不由叫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已经投胎转世了十世,天罡剑还会在你的身边?”
江小天淡淡地说道:“天罡剑本就是我师父为我所铸,伴随着我一起长大,我就是剑,剑就是我。就算你是上古瑶族,我也想试一试,你究竟能不能承受天罡剑的一剑之威。”
金翅大鹏双目血红,“上一次被天罡剑所伤,让我差一点就魂飞魄散,足足养了一千年的伤才痊愈,想不到十世之后的你居然还会带着天罡剑。”
江小天说道:“既然你说一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是因为误会所起,而且你也不是一只作恶的妖,我不想用天罡剑斩杀了你,所以你走吧,不要再来纠缠我们。”
“走。”金翅大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倒是要看一看身为凡胎肉体的你究竟能让天罡剑发挥出多大的威力,能不能挡下我全力一击。”说完这句话陡然飞到半空之中,一只巨大的手掌仿若一座小山遮天蔽日的从半空中压了下来。
江小天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古井无波,默默的看着半空之中的巨掌向自己砸了下来。
灵儿站在洛孤天的身后,她不止一次听师父提及天罡剑的威力,若是天罡剑在全盛时期,就算是当今的天帝也难以抵挡天罡剑的一剑之威,就算金翅大鹏是上古巨妖,在天罡剑下也只有灰飞烟灭的份。
可是当金翅大鹏的巨掌已经压到头顶,江小天依然毫无动作,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好像是在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灵儿惨叫一声“不要。”猛然扑了过去,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的,金翅大鹏的一掌轰然落下,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无极山似乎都被震得晃动起来,灵儿被强烈的巨浪掀飞出数千米狠狠衰落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地上除了被金翅大鹏掌力轰出的深不见底的大坑,江小天已经毫无踪影,甚至于,在空气中都没有留下一丝残余的气味。
金翅大鹏不由目瞪口呆,死了,就这么死了,手持上古第一神兵天罡剑的洛孤天就这么死了,在一掌之下灰飞烟灭,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