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回到家,急忙拨打段子墨的手机,“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沫沫听到这句提示音一怔,恍惚一下,立刻又拨第二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机器人冷冰冰的提示音再次传入沫沫的耳朵。
什么情况?沫沫盯着渐渐黑屏的手机,心里一紧,子墨从来不关手机的?他今天怎么会把手机关了呢?他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吧?在开会?在工作?也许是手机没电了?沫沫脑袋里立刻出现几个大大的问号
沫沫心神不宁盯着手机,不敢再拨段子墨的手机,也许他真的有要紧的事在做,也许是手机真的没电了,等一会儿再拨打,沫沫忐忑不安看着手机开始找各种理由宽慰自己。
时间过的真慢,沫沫感觉就是度秒如时!她拿着手机心里慌得厉害。段子墨曾给她说过,由于工作的特殊性,他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的。他还说过只要是沫沫打的电话,没有特殊情况,他不会让手机超过响三声,一定会及时接听电话的。
段子墨那样说也是那样做的,毫不夸张的说,沫沫拨打他的手机响三下再接听的情况几乎没有,一般情况下手机响一声段子墨的声音就会快速传过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时候重要的事非得把手机关了?他关机之前为什么不给我发一条微信说明一下,他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吗?沫沫把手机握在手里,不时看上一眼,脑袋里乱糟糟的,紧张得手心也出汗了。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沫沫感觉像过了五年一样漫长,她实在忍不住又拨一次段子墨的手机,“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沫沫屏息凝神连续拨了两次段子墨的手机,传过来的仍然是冷冰冰的关机提示音。沫沫心更慌了,眼圈有点发红,段子墨可是她心里的依靠,两年多的相处,沫沫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爱人亲人,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沫沫想到这眼里已经蓄满泪水。
沫沫紧接着又拨打了几次段子墨的手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沫沫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子墨莫非真的出事了?沫沫心里一阵绞疼起来,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来。
子墨,你不可以出事的。你告诉我下星期要带我去你家见你爸你妈的,对不对?你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你还说我长得并不丑,很漂亮,你妈一定会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还说9月份要送我去大上学的,我都记得呢!你可不许言而无信哦!沫沫脑袋里此时出现的都是段子墨温和的笑容,宠溺她的眼神,还有把她搂在怀里的那份踏实和幸福。
沫沫泪流不止,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段子墨的手机,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有段子墨家人的电话,没有段子墨朋友的电话,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联系到段子墨。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着,她快要急疯了,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沫沫的手机忽然响了,她像沙漠中焦渴的旅人忽然看到一眼清泉,眼前猛然一亮,兴奋之极。
沫沫看到“子墨”两个字在手机屏幕上闪耀,她喜极而泣快速按了接听键,没等对方说话,她几乎是哭着说:“你怎么把手机关了,我联系不到你,我快急死了。呜呜……”
“不好意思,我不是段子墨。”手机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沫沫立刻停止了哭泣。“我是段子墨的同事,我们再执行任务时,段子墨出了点事情。他的手机被歹徒撞坏了,我刚刚把他的手机卡拿出来放到我的手机上。我发现段子墨的通话记录中,他和你联系是最多的,想着你们的关系肯定不是一般关系,所以就联系到了你。”
沫沫听到陌生人的解释,忽然有点蒙了,对方说段子墨出了点事情,什么事情?一定很严重,不然他自己为什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
“喂!喂!你在听吗?”陌生人的声音把茫然无措的沫沫拉回现实,她急切地问对方:“段子墨现在在哪里?他伤得严重吗?我要和他说话!我要和他说话!”
“段子墨现在在天津第五人民医院,他暂时还不能和你说话。你现在抓紧时间坐火车或者坐飞机过来吧。”
“他究竟怎么样了?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好吗?”沫沫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着。
“暂时还不好说,你还是抓紧时间过来,我还要联系他的父母。到了你就打这个电话。挂了。”陌生人不再理会沫沫的牵肠挂肚泪流满面,果断把手机挂掉了。
沫沫发现对方挂了电话,立刻擦了一把眼泪,开始在手机上搜索去天津最近的航班和火车。
飞机速度快,先搜航班!沫沫的手抖动着在手机上点点戳戳,由于市不是大城市,每天只有一次飞往天津的航班,早上六点已经发出。当天已没有航班!
没有飞机,搜火车!沫沫又开始搜最近时间的火车票,她的手在手机上抖动着不停地点点戳戳,眼睛却像坏的水龙头不停地滴着水。
现在是十一点,最近的火车也要下午二点钟。沫沫多么希望有十一半去天津的火车就好了,那样她现在就可以出发!但是火车发车时间并不会因为沫沫的着急而改变。沫沫无奈只好在手机上订了一张下午二点去天津的火车票。
沫沫订好火车票,擦擦眼泪,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几件衣服和手头用的东西。
东西收拾停当,沫沫接下来不知该干什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机打开又锁屏。忐忑、焦虑、牵挂,此时用心急如焚如坐针毡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
十一点半墨福安回来了,沫沫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从自己房间跑出来,她红着眼睛难过地对养父说:“爸,子墨在天津出事了,我一会儿要坐火车去天津。”
“子墨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墨福安惊诧地问道。
“他同事给我打电话,说是执行任务时,被歹徒的车撞了。”沫沫的说道这些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撞得严重吗?”墨福安皱着眉头着急地问。
“听他同事那意思,估计撞得不轻,呜呜……”沫沫一想到段子墨被车撞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又控制不住自己哭起来。
“你别着急,也许没有那么严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墨福安关切地问沫沫。
“不用了,爸,我自己能行。中午我不给你和墨飞做饭了,我现在就去火车站。”沫沫说着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拎自己收拾好的包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