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主已经逃了,你们还不走,看来是想死在下界,给八域下一场灵气雨,改善这里的地环境。”
法海双臂撑开,伫立在浩瀚星空中,背后的过肩龙像是要复活了,一股龙威蠢蠢欲动,欲要跨越万古苍空降临人间。
“西方教主竟然败了?”持掌轮回盘之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喃喃自语。
上界的超级巨头,号称禁忌一般的存在,竟然搞不过下界一个生灵?
他曾与西方教主打过一场,激活仙王器轮回盘,都没有拿下这个拥有丈六金身的家伙。
在诸多顶尖至尊之中,西方教主绝对有一席之地。
这家伙屹立在壤绝巅,从太古一直活到现在,至少有百万年之久,道统传遍三千界,信徒亿万万,还曾围杀过疑似仙王级别的鲲鹏,那可是十凶之一,无敌威名浩荡古今未来。
前些年还曾投影下界,镇压在混沌中蕴养百万年才出世的鲲鹏子,但现在却被人打得狼狈而逃,连佛门最终极的秘术都用出来了。
难道,这个纹着过肩龙的光头,真的凶猛到这种地步?
“我来会你!”
轰!
轮回盘飞起,六道神光贯穿星空。
盘中浮现亿万生灵在地狱中苦苦争渡的场景,修罗、恶鬼、畜生……
一道道恐怖虚影,张牙舞爪的自盘中冲出,直向法海的头颅飞去,要将他的灵魂拉入轮回,永堕无间。
“一群妖孽,也敢出世作祟,本尊在此,还敢班门弄斧,杀!”
法海一声大喝,头颅发光,眉心飞出一头咆哮诸的无上威龙,其身影震惊人间界。
眨眼之间,这龙便膨胀到星河都放不下的地步,长也不知多少亿万里,横亘苍宇间,像至高无上的道降临世间,压塌星河,粉碎诸。
“吼!”
大威龙咆哮,吼动宇宙,混沌万道都要崩坏了,轮回盘中冲出修罗恶鬼,连一声龙吼都扛不住,顷刻间化作滔的狂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仙王兵器又如何,正好帮我试一试,到底是我的不死不灭之躯厉害,还是这个世界的仙王称尊,真的很想了解一下,我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法海一步踏过来,君临宇宙,威压六道,盯住轮回盘,鼓荡自己滔的气血,一股无敌威势让万道为他颤栗。
这些年,他在九龙拉棺的世界所向披靡,血战至尊,劈杀古皇,横扫生命禁区,称尊九十地,古今皆惧,但至今为止,他都没有遇到一位真正势均力敌的对手。
“希望,这个世界的仙王,不会让我失望。”
法海内心的战意勃发,无惧无匹,躯体内像有一尊霸力滔的无上仙帝在复苏,想看看这世界,是否有敌!
“你……”持轮回盘的强者,突然生出一股莫名惧意,为法海的气势所动容。
经历怎样的大战,才能培养出这种霸绝下的气质?
恐怕只有异域的不朽之王安澜、俞陀等,才有这种超越世人认知的无敌道心。
“道友,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退出下界,他日再见,必与你一较长短,看谁才是至尊之王!”
持轮回盘的强者后退几步,露出被神焰笼罩的容颜,眸中的火光似乎能够烧塌星河。
他转身便走,速度飞快,似乎连一秒钟都不想久留。
法海没有拦,只淡淡地:“等你成了至尊再吧,外力终究是外力,残缺的仙王兵器,确实可以让你横行三千界,但想与我争锋,你还差得很远很远,就算六道轮回仙王真身来此,我也敢跟他大战八百回合。”
持轮回盘的男子身躯一震,直接从虚空大裂缝中回了上界,不做半刻停留。
因为他的修为,真得很弱……若没有轮回盘护着,一缕至尊气息就让他神魂俱灭了。
“你们两个呢,是自己回上界,还是跟柳神一起进原始之门?”
法海一步跨越宇宙,强势无敌,当一声让骑牛强者的仙剑出现缺口,又一拳轰向模糊的无终之钟,令其横飞。
他虽然在问,但语气却霸道无比,一股睥睨下的气象挥洒星空,绝世大威严笼罩这两人,根本不管他们过去和现在有辉煌,此刻,不走,就给我死在这里!
二人对视一眼,看了看法海,又瞅了瞅柳神和四层塔,心知大势已去。
那功参造化的柳树祖祭灵,以前就曾杀过他们降临下界的无上化身,再加上这尊有我无敌的光头猛人,不准他们会陨落在下界。
柳神适时撑开地,背后浮现一尊原始之门,喷薄混沌雾霭,里面仙光艳艳,道则恢宏,一缕神秘波动令至尊都心颤。
“真是原始之门?”
骑牛老者认真观摩,眼皮子直跳。
他有意进去走一遭,想见识一下世界的未知区域,但又豁不出去性命,下不了决心。
他的道统还未传遍九十地,他的修行之路还没有到尽头,寿元也没有耗尽,就这样去闯真仙都要陨血的地方,几乎是必死无疑。
“来日,吾的身影将出现在原始之门内。”
骑牛老者着誓言,不弱气场,一步走上高,沿着虚空大裂缝回了上界。
“你呢?”法海盯着头悬仙钟的男子,而后望向那群藏在暗处的上界巨头,“我看你们是想让下界来一场不朽的光雨,你们的尸体可以宝贝,能够反哺地,不如都留下来滋养大地?”
穷之上,人影绰绰,一道道虚空大裂缝很快愈合,不想死的都走了,剩下两个不死心的教主,直接给柳神填了原始之门。
以无上神威,主宰上界巨头之生死,这一战,法海将声震九十地,成为凌驾于教主之上的绝代无敌者。
“大师,真是……勇武无双!”
石昊透过一面古镜,观看星空中的大战,由衷地发出感叹。
“这便是屹立在壤领域绝巅的无敌者吗,什么时候,我才能到这个级别?”石昊握着自己的拳头,充满向往。
当一切落下帷幕,柳神和六层塔站在原始之门外,回看这方大地,轻轻:“我要走了,希望有缘还会再见吧。”
他们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踏上常人难以想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