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佩涵闻言动了动唇:“齐总想谈什么?”
看着她的神情,齐子墨的目光从周围扫过不答反问:“你确定要在这里谈?”
可能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有不少原本要走进JH大厦的人都停下了脚步,若有似无目光看着这边,
候佩涵听到他的话目光从车外扫过,看到外边明显是等着看热闹的人也不废话,直接发动汽车,熟练的打着方向盘,错过前边堵着的黑色轿车,一踩油门,众人只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飞快的从面前飞过,
被留在黑色轿车内的司机见到红色汽车一溜烟跑远了,不敢耽误,连忙发动汽车也跟了上去,
看两辆汽车先后走远,留在周边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
候佩涵一直将汽车开到距离JH大厦不算太远的一个湖边停下,这才推门下车,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来这里的人并不多,
二月初的天气还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也不看身后跟上来和她并肩而立的齐子墨开口淡淡道:“你想谈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齐子墨看她略显冷清的侧脸,注意到她拉大衣的动作,动手将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直接披在了候佩涵的身上,
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暖,带着齐子墨独有的体温向她袭来,候佩涵本能的想要抗拒,被齐子墨抬手挡住了:“披着吧,这里冷!”
撇了眼身旁一身笔挺西装的齐子墨,候佩涵沉默了,
齐子墨看她不在反抗,这才问:“我发的信息收到了?”
候佩涵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开口,早上收拾妥当刚打开手机便先后收到很多信息和电话,在齐子墨发的消息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信息内容并不多,但三言两语却将昨晚的事情解释的很清楚,
看她不说话,齐子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和梁子宣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年我和她确实谈过恋爱,那时候年少轻狂并没有考虑太多,甚至和她分别考到不同的大学读书也没有感觉到多少失落,最后因为聚少离多而分手,当时有过愤怒,不解,还有不甘心,但没过不久所有的情绪便全部散了。”
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什么顿了顿接着道:“要说喜欢是有的,但爱是真没有,如今她回来包括那晚的重逢于我而言都不会有丝毫改变,我和她早已是过去式,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我希望你不要过于纠结过去,我和她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话落齐子墨双手插兜,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等着候佩涵消化他的话,
沉默了良久才听到候佩涵问道:“既然如此,你和她那晚的见面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后的专访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信息中齐子墨已经简短的解释过了,但她还是想听到他的亲口解释!
转回头看着候佩涵有些无奈的道:“那晚梁子宣是跟着金色财经的总裁王耀一起去的,我也是直到推开包厢房门才看到她,当时除了我们还有金融办主人江延锋,以及省委副秘书长任庆林在场,加上各自带的秘书和助理,前后包厢里大概有八九个人,你觉得我和她能发生什么?”
“那专访呢?”候佩涵问
齐子墨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专访纯粹是下边人办事不利,擅自安排的,这件事也是我接到你电话返回A市的时候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擅自安排?”
候佩涵闻言有些不信的看着他,语气不明的道:“没有你堂堂齐氏总裁的首肯,下边的人即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随意安排。”
别说是齐氏那种家大业大的家族企业,就是现在由她和季晴亲手创办的JH,一旦涉及到影响公司形象专访的事情也必须是要有她首肯,下边人才会去安排的,更别说一向霸道专权的齐子墨了,会允许这种任由下边人擅自作主?骗谁呢!
看她明显不信,齐子墨只能随手拨通了杨惕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听,齐子墨直接打开免提,然后便由杨惕这个免费的讲解员将此事的误会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按照杨惕的话就是,齐子墨是交代了让他近期安排一个财经栏目的专访没错,但因为杨惕那晚着急跟着齐子墨前往G市,所以便将此事交给了专门负责省内琐事的秘书处理,结果这位秘书好死不死的竟然挑中了金色财经,至于梁子宣为什么成了半个月后要采访齐子墨的人,那就是金色财经内部的事情了,和齐子墨完全无关,
听杨惕说完,候佩涵悠悠开口:“还真是巧。”
初恋采访齐氏掌权人,这个新闻一旦被爆出来,金色财经简直是可以不费吹飞之力就可以独占头条,既满足了大众的好奇,又可以为梁子宣这个刚刚回国上任的主编做免费的宣出,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
齐子墨显然早就想到了此事眯了眯眼道:“放心,此事不会随了她们意的。”
即便其中没有梁子宣,他短时间内也不会接受金色财经的专访,上次的饭局明显看出王耀在打他的注意,怎么可能在把自己往对方面前送,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虽然他齐子墨不怕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对方不主动挑衅,他这个人还是很大度的!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接不接受采访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听着候佩涵的话,齐子墨看着她不解的问道:“怎么?还在生气?”此事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对上他带着询问的目光,候佩涵哼了声,就在这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转身从未关的车内拿起手机,滑屏接起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知道了,”然后便结束了通话!
转身对着看向她的齐子墨道:“公司众人还在会议室等着我,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有什么话回头再说!”说完就转身想去拉驾驶座的车门,
齐子墨闻言挑了挑眉,动作快于大脑的伸手便拉住了候佩涵的手腕:“回头在说?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了这么久,感情这女人气还没消呢!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候佩涵扬眉:“我有说,我要原谅你吗?”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解释好吧!
齐子墨“......?”
他齐子墨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要重新认识一下女人这种生物到底是有多记仇,明明已经解释清楚了,偏偏候佩涵连半分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成不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