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多少钱?”晏溪指着最大的石头。
这石头何止样貌平平,它还丑的可以,无石敢与其争锋,令石望而生畏的丑。
粗糙的角质尖锐,颜色平凡无奇,形状畸形古怪,挂着的牌子上写着47,这牌子好卑微,挂上面都好像被拉低了颜值,而这块石头最大的特点就是丑,唯一的特点就是丑。
封勉看的第一眼就开始为晏溪的审美发愁:“这个……确定吗?”
馥源台的玉石都是上品,有时可以切出帝王绿的那种,所以是论斤卖的。
这么大玩意贵不必说,但封勉不缺钱,也不在乎钱,就是丑,丑的封勉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赶忙看看小姑娘洗洗眼。
妈呀就这么个审美,将来得带个什么歪东裂枣回来。
晏溪完全没有感觉,只好奇地盯着她挑的这块石头。
啊,够大,而且直觉就很好,虽然……没那么漂亮,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晏溪又看了几眼,没忍住转开实现。
咦,真丑。
封勉确认了一下:“真想要?”
“啊?”晏溪慢慢吞吞地:“随便啦,我就是直觉,觉得里面……里面可能有帝王绿。”
她着重强调:“直觉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封勉:“就你还女人呢,撑死小胖墩。”
晏溪:“……”
很好,结下梁子了。
晏溪把三哥划入了黑名单,心想回头要找机会怼他。
没过一会儿,主持人就拿着话筒开始发言,流程走过后封勉推了推晏溪,扬扬下巴:“去,摘牌子。”
晏溪就迟疑几秒,和其他人一起入了围。
周遭都是成年人,晏溪小心不和别人碰到,小步小步地走到石块旁边,然后伸手,正要摘牌子。
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牌子。
晏溪一愣,视线顺着这只如羊脂玉的手腕探过去。
这是张雌雄莫辨的脸,干脆利落的短发和球衣彰显出这是个青年,青年大约二十五六岁,眉眼温柔亲切,模样秀润天成,风华无双。
青年温声:“玉是论斤卖的,不要贪便宜买最大的,最大的基本不会切出好玉,知道吗?”
“……”小姑娘挠挠头,在陌生人面前她容易害羞:“哦,可是……可是我觉得它可以开出好玉的。”
青年微愣,没想到小姑娘会不听他的意见。
周围人嗤笑起来,“这谁家的小孩?来玩的吧?”
“真搞笑,那可是简行简先生,专门玉石家族出来的人,怎么会有错,这小姑娘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四周私语声渐大,一句一句宛如毒蛇钻入小姑娘的耳朵,她感到茫然。
“很贵吗?”
晏溪仓皇地问。
这么小的孩子懂多少?贵不贵只是概念,没有明确的界限。
晏溪努力讲道理:“可是我真的觉得这块石头可以开出好东西。”
“你也学过切玉吗?”简行问。
晏溪摇摇头,“没有。只是直觉。”
四周私语声更大,几个人嘲笑起来,“不过也没关系,也就个几百万,封家又不是出不起。”
晏溪:“!”
好贵!不买了!
直觉是个什么东西,再准也没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