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店家依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看着风儿继续说到,
“这位客官,是这样的,这个小六子啊,年初有一段时间,天天在我们这里拿药,但是咧,钱却没有给完,到现在还差我的咧,我最近天天都在找他,”
“今天既然您扶他过来抓药,您就帮他把钱付了呗”。
风儿没有理会他,也不想多废口舌,转身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刚刚踏出门口,后面就传来噼噼叭叭的拍打声以及小六子压低了的哀嚎声。
声音听着让风儿感觉特别的刺耳,他忍不住转过身来,发现店家正指挥2个伙计用木棍拍打小六子。
大声怒吼到,“住手,谁让你们打人了”,
边说话的时候,边往回走。
到了小六子身边,一看,那个惨啊,本来最开始只是膝盖有伤,这下子好了,整个脑袋像猪头一样,被打肿了,鲜血不知道是从鼻子还是嘴巴里往下流着。
“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至于把人伤成这样么,他欠你钱,有了自然就会还你们呀”。
“嘿,嘿,嘿,我说你这个客官啊,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都买了东西不给钱,我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风啊,你呀,少管闲事,有钱就帮他付了,人带走,没钱付就不要多管闲事,我不仅要打他,待会打完我还要送他去官府。”
店家说完这些,又指挥着2个伙计开始动手了。
风儿一看,哎,今天搞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掏出包裹里面的小布袋,看着店家大声问到,“他欠你多少钱”。
店家一看,2眼只放绿光,大声说到,“铜钱40文”。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你40文了,不是30文么”。一直躺在地上的小六子插话到,
店家看着小六子笑着说到,“30文加利息10文,一起40文”。
“这样吧,40文就40文,他欠你的钱,我帮他付了,不过你把人打成这样,怎么办啊”。
店家一听,笑着说到,“你要是把他欠的钱付了,那他今天的这些伤,需要的药,我送他了”。
“那好”,
风儿边说边从小布袋里面掏出一堆铜钱,慢慢开始数起来,1.2.3....40,
“给你40文”,
店家接过钱,在手上上下颠了几下,也立刻大声对另外2个伙计喊道,“去,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取一副来,”。
风儿把小六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药铺。
出了药铺,走到外面的大道上,风儿也迷茫了,往哪里扶啊。
看到风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六子心里明白怎么回事,轻声说到,“兄弟,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家就在城外的王家村”。
风儿想着,只能这样了,
继续搀扶着小六子,在他的指引下,往城外的王家村走去。
走了差不多1个多时辰,才到了小六子口中说的家,
一栋低矮破旧不堪的茅草屋,打开门,一股馊馊的味道迎面扑来。
屋里摆着2张床,床上的草席已经变成黑黝黝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风儿把小六子扶到了一张床上,让他躺了下来,
小六子非常感激风儿,轻声说到,“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了,上个月爷爷也去世了,欠药铺的钱就是替爷爷抓的药”。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小六子心地还不错,”
2人又继续聊了一会,
风儿才知道,原来,小六子一直和爷爷一起生活的,虽然贫穷,日子倒也能过下去。
但是,年初,爷爷感染了一次风寒以后,身体就彻底垮了,只能卧病在床,家里的一切都靠小六子撑着。
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15岁的孩子,跟着同村的村民一起出去干活,别人也会欺负他。
虽然他活干的不比别人少,甚至更卖力,但是发工钱的时候却只给他一半,还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只能按照大人的一半给。
他气不过,干脆不去了,自己一个人在镇上开始偷鸡摸狗的给自己弄点吃的。
凭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倒也没被别人发现过。
只到这次,碰到风儿,,,
才被他抓了个正着,
哎,都是苦命的人,
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六子,风儿起身,拿起刚刚店家给的药,开始煎起药来,
顺便把屋子里面又收拾了一下,在墙角处发现了几个红薯,也放到柴火里面烤起来。
很快,药就煎好了,
扶着小六子,让他慢慢的喝下,
“这位兄台,看你相貌和穿着,你应该差不多17.8岁,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应该是路过这里的,你准备去哪里呀”?
风儿把火堆里面的红薯拿棍子扒了出来,撕开一个,递给小六子,自己也拿了一个,拨开皮,开始吃起来。
边吃边说到,
“我是路过这里的,准备去陕西秦岭”。
“是吗?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之前爷爷带着我走到这里后,看这个地方土地还算肥沃,就在这个地方留下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是5年前过来的,过来那一年我10岁,今年已经15了,不过秦岭那边可穷了,比这边还穷,你去那边干嘛?你知道怎么走吗?”
一连串的反问,弄得风儿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小六子一个人混迹江湖这些年,早已经学会了识人看人。
他知道风儿是一个好人,自己也只比他小2岁。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