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嘘……冷静!”
姚一帆眼底一片痛色,指尖不断地轻轻拂过我泪水翻滚而落的眼角。
“那两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你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是她指使的,警察只相信证据!”
他捧起我的脸,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是的,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与她有关,单凭我自己去指证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却没能抓住。
“帆哥,让我冷静一会儿!”我喃喃道。
姚一帆摸了摸我的头,稍稍迟疑,转身离开。
我屈膝抱腿,把脸埋进去,无声地哭泣,任凭泪水疯狂肆虐。
我不相信宁亦尘会就此对我撒手不管。
他肯定有苦衷,他能查到是苏兮对我下手的吧?他是帮我去找证据了吗?
没见到他之前,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对我说的话。
我只相信宁亦尘,我只信他对我说的,我一定要见到他。
姚一帆给我安排了一个护工,是个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都叫她陈姨。
还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我不想再躺在病床,就让陈姨经常扶我出去走走,增加运动量。
其实我身没有外伤,只是身体和精神都非常疲惫虚弱,需要调理,每天要打好几个吊针。
因那件事惊吓过度,我总是容易精神紧张做噩梦。
常常夜半突然尖叫惊醒,或放声大哭。
有时候,情绪又会莫名陷入低落绝望当中。
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是从医院顶楼飞身而下,会是怎样的一种解脱。
那样,一切都结束了,我就不会再痛苦了!
我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色彩,整个人被阴霾所笼罩,全部都是暗灰色。
就连和煦灿烂的阳光都透不进一丝来。
姚一帆安排了心理医生每天来给我做心理疏导,再加药物配合治疗。
医生说我那是心理创伤应激障碍。
经过几天的治疗后,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半夜也能连续睡两三个小时不做噩梦了。
外面很冷,我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慢慢踱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环境非常好,但冬天的花园还是给人一种萧杀的颓败感。
外面的空气很好,今天的阳光也很明媚。
我摘下口罩,迎着阳光,闭目抬头,感受阳光照拂在脸的暖意。
活着真好。
忽然,莫名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我身,我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人在。
天冷,花园里空荡荡,只有我和停留在不远处的陈姨。
我努力忽略着那种被视线缠绕着的奇怪感觉,跟陈姨慢慢折返回去。
自我醒来,宁亦尘仍一直没有出现过,也没跟我有任何联系,我试过拨打他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或无法接通。
一夕之间,似乎什么都变了。
心里很压抑,排解不出的郁闷和烦躁。
住院期间,潇黎经常过来。
对于我被绑架那件事,她非常内疚自责。
“安好,那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自作主张,或许你就能避开了。”
潇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不关你的事。”我淡淡地说:“她想对我下手,随时都可以的,我根本就逃不过。”
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被一张黑色的大网笼罩住,随时都有可能被生吞活剥。
每次潇黎看到我郁郁寡欢的样子,都要耍宝卖萌的逗我开心,希望我能开解释怀。
但任何的开解对于我来说都没用,我的心结在宁亦尘身,只有他才能打开。
潇黎说网络所有关于我的八卦新闻全都被撤掉了。
而且我被绑架的事也没有曝光,一切都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都是宁亦尘压下来的吧?
每次想到他,我的心就不受控地疼痛起来。
我两眼放空,没有聚焦地看着窗外的某处发呆。
这基本就是我独处时的日常状态。
“小安好,”听声音就知道是潇黎,每次开门进来她都先咋呼一番:“本小姐来啦,还不出来接驾!”
我知道她是故意想放松我心情的。
我收回视线,兴致缺缺,转动眼眸看向她。
“那位阳光男神呢?”她问的是姚一帆。
感觉她每次看到姚一帆都是眼睛一亮,姚一帆却几乎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潇黎也是一枚灰常标准的美女好么!
“不知道,大概回W市了吧?”
我的回答很淡漠。
“欸,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她八卦婆的本质又开始体现:
“对你那简直就是……啧啧啧!”
我白了她一眼:“吃水果吧,堵你那张八婆嘴。”
潇黎知道宁亦尘是我的心病,慢慢就很少会去提及他。
“我跟你说啊,你还别不珍惜,他看起来像座冰山,可看你的眼神温柔的都快化出水来了。”
潇黎神神叨叨的:“感觉得出来,他对你很痴迷啊!”
“你喜欢你追啊!”我聊天欲望不高。
情绪低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暮气沉沉。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25日到6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