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都吃惊,特别是紫衣男子最后那句话,让他们一阵惊疑不定,望向粗布和尚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疑问。
这个人刚从圣石门回来,如果当真,那来头肯定很惊人,绝对是大教的子弟,因为像碧玉门这种势力并不在受邀宗门的行列。
“你是谁?”有人忍不住问道,紫衣男子的相貌给人一种刻薄之感,可实力很强,远在赵云山之上,站在那里像是一把绝世的宝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肯定是大教的子弟,很多人都自觉相信了紫衣男子的话,因为普通修行者在这个年纪很难有这种气势,非大教很难培养出来。
“你们连我都不知道,那就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紫衣男子冷笑,他的口气很大,一点都不客气,目光如刀,狼视着众人,一点都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一群井底之蛙而已,人云亦云,并不会明辨真假,知道我的名字,恐怕会吓死你。”紫衣男子自大得过分。
“真是很大的口气,纵然是道门道子,八卦门李道衍都不敢这么说,真以为自己是一代雄主?”有人忍不住怒视了过去。
紫衣男子冷笑,他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我现在当然不是什么雄主,距离哪一步,我只差时间而已,以我的天赋早有一天能够登临此境。”
紫衣男子狂傲到无边,自称时间一到就能成为雄主,口气真的太大了,罪州如此浩瀚,诞生的雄主才有多少,除却圣主和大教的宗主之外,很少有人能够企及。
“真以为自己有成神之资吗?纵然是现在各圣地的圣子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达到哪一步。”有人忍不住道,看不惯这人的行事作风。
能够成就飞仙不难,可超凡和圣人之境是两个很难逾越的天堑,历史上倒在这两个境界的圣子其实不在少数。
紫衣男子点头道:“或许还有所欠缺,火候还差了些,需要继续打磨一段时间,不过,镇压你们这些人足以,根本不需要用全力,单手可以了。”
林尘心中震动,这几天他一直留意血衣门的动向,曾见过这个人跟血衣门走在一起,后者对他很恭敬,不过他更多时候都独来独往。紫衣男子就算不是血衣门的人都跟它们有莫大的关联,两者之间有很深的交集。
粗布和尚轻轻放下酒杯,他自始自终都很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丝毫都不慌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时,他才施施然地道:“浮沉之岛的朋友,有些事情,你不该过问,否则道门和八卦门的人都会找你们的麻烦。”
粗布和尚将道门和八卦门放在一起,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近日要说有什么大事最牵动人心的,除了各地名宿齐聚圣石门之外,就是道子和李道衍被袭杀的事件。
现在粗布和尚欲言又止,似乎有所指向,可又没有明说出来,难不成血衣门与这件事有关?可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能。
血衣门虽然一向冷酷,可他们终究欠缺一些底蕴,不说道门,就算是八卦门,他们都有所不如,又怎么会跟他们为敌?圣地门人从不惧怕挑战,可使用别的手段,进行袭杀就是另一回事,血衣门还不敢这么做。
“和尚,你想说什么?”紫衣男子闻言,声音顿时一冷,目光都变得锐利起来,想不到粗布和尚竟然知道自己的来历。
浮沉之岛?林尘心中掀起了波澜,对这个地方他一直都很在意,因为那里有蛮,自己所修跟他们有很大关联,注定有一天会发生碰撞。
其他食客也神色各异,浮沉之岛地位有些超然,生活着蛮,势力比之圣地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他们以血脉的形式传承下去,只要血脉纯净,那真的可以展现第一代蛮祖的无上风采。
浮沉之岛一向都很隐秘,很少有人行走天下,每一次他们的人出世都会掀起波澜,那绝对是轰动性的消息。
那时必定风起云涌,圣地都会不安,因为这预示着一个大世将要降临,因为蛮很好战,他们的人会挑战各路同年人,会直接打上去,这就是蛮的威名,从来都是用拳头来说话的。
面前的紫衣男子是蛮?不少人心中泛起了疑问,因为这人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跟传言中的蛮并不像,没有那种横推一切的气质。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具体我也不方便透露出来,否则我会很难做,会左右为难。”粗布和尚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心知肚明?”紫衣男子摇头,目光逼视着粗布和尚:“别再故弄玄虚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
“请你将事情说清楚,否则无法善了,执法队的来了都帮不了你。”紫衣男子大步逼了过来,气势凛然,将粗布和尚锁定。
有修士看不过去,直接出言道:“你这是仗势欺人吗?道爷或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浮沉之岛难道就能够只手遮天?”
罪州太浩瀚了,隐藏的势力不计其数,有些势力绝不会比圣地弱,只是他们行事低调,名声不显而已。这种蛰伏的巨兽更恐怖,一旦露出獠牙,真的可以吞龙。
“浮沉之岛当然没法只手遮天,可在这里,我却可以,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天。”紫衣男子一字一顿,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之前出言的修士更是如此,他不过凝纹境二重天而已,首当其冲,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刹那间满头大汗,一句话而已,差点就让他承受不住。
“兄台,你无需如此,这件事与他人无关,有什么不满,你直接冲我来就是了。”粗布和尚大义凛然地道。
“放屁。”林尘心底暗骂,见不到粗布和尚这个样子,知道他这是欲擒故纵,在拉仇恨,将紫衣男子放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还是那句话,你最好别参与进来,否则很可能会引火烧身,你背后的浮沉之岛最后都不会庇佑你。”粗布和尚顿了一下之后,再次郑重提醒道。
紫衣男子冷笑,嘴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他的嘴唇很薄,显得有点刻薄:“同样的手段,还能用两次吗?”
“之前你就一直这样,将圣石门发生的事情说得煞有其事,实际上并不如此,只是含糊其辞,将一切都搪塞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