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妈的消息,阿睿赶紧和公司请了一个假,急匆匆的往回家赶去。这么多没见老妈了,阿睿到真的是想得慌。
今气还是蛮好的,阿睿打了一部出租车,开到了经常去的熟食店,给外公买零爱吃的熟食。最近忙着这个项目的事情,好久都没有回来了,家里的饭材味道都忘记了。
好久没有回来弄堂了,这次回来突然有种陌生感,也许是这一两年和繁华的高老大厦打惯了交道,回归这种本源的弄堂生活有点不适应。想起了那张靠窗边的床,想起夏夜湿热难耐,冬夜寒冷刺骨的感觉,这种生活虽然清苦,但是却让人记忆深刻。
而就是这样的艰苦的条件,反而想起当外婆夏夜送上一碗冰镇的绿豆汤,冬夜来上一碗热的红豆红枣汤的时候,那种充满温暖的感觉,却比这些艰苦更能让阿睿深深种在心田。
是的,有时候住哪里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和谁一起住,亲情的温度,恰如其分,是冬暖夏凉的。
想起这些阿睿的脚步更快了几步,想着赶紧回到那个弄堂,看看外婆外公,还有最爱的老妈。
走进弄堂的时候,邻里已经算是熟识这个帅哥了,纷纷和他打招呼,阿睿也是纷纷招呼,遇到一些特别热情的阿姨和阿婆,阿睿赶紧快速招呼,否则会有人热情的过来拉着手,问长问短,问着问着,就问道了有没有女朋友那档子事了。
走到弄堂口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微微佝偻的瘦弱身躯,轻轻的俯下身子来,用那双充满褶皱的手,轻轻的撸着那只老猫的脊背。
这只老猫已经快十一,二岁了,算是陪伴外婆的老伙计了,特别是阿睿到的这两年,越发感觉这只老猫变得慵懒许多。不像是来的时候,还经常这里窜,哪里跳一下,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外婆的脚底下,时而用那双带着淡淡泪痕眼的双眼瞄着外婆。
她的眼神里有着的似乎是一种眷恋,一种信任与依赖,只是她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陪伴外婆了,对她来也许外婆就是她整个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似乎将要离她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阿睿又一次站在那里有了种放空的状态,看着外婆和她老猫,心尖上有股酸涩,有股疼的感觉。
老猫像是通了灵一般,突然停下吃鱼的嘴,看着阿睿的方向“喵”的叫了一声,很轻柔,外婆似乎也感觉到老伙计的异样,回头看到了提着两盒子东西的阿睿,而且这个孩子眼神有点直,还泛着淡淡的一层雾气。
外婆脸上淡淡的皱着慢慢的凝聚在眼角处,不知道怎么地,让反应过神来的阿睿看着特别舒服。爷孙俩相视一笑,温暖在彼此之间的距离中融化着。
阿睿赶紧跑了几步,带着阳光的微笑“阿婆!我回来了!”
阿婆大概很温和的笑着“弄总算是忙完了,阿婆想你都望眼欲穿了。快过来,让阿婆看看!啧啧,那能瘦了好多了呢?”
阿睿向往常一样,挽着外婆的手亲昵的“哪里有瘦!每吃的饱饱的,住五星级大酒店,我都怕胖了呢。哦,阿婆,我妈呢?”
外婆回头惊讶的“你不晓得你阿爸回来了?”
这回轮到阿睿吃惊的道“啊!我老爸来了呀!我只是收到消息,让我赶紧回家。”
外婆笑着“早上来电话过了,是晚上来吃晚饭的,还要你一会帮我去菜场一起买菜呢。”
阿睿又露出乖宝宝的笑容“是吧!那阿婆晚上你不要辛苦了,今晚上我来烧好咧。”
外婆一听开心了,她还事蛮喜欢吃阿睿烧的材,虽然口味稍微有点不适应,但是只要是阿睿烧的就开心。
爷孙两个一边聊着近期的事情,一边有有笑的往菜场走去,当然了,路上外婆时不时的和人打招呼,还的炫耀了一下。
菜买回来的时候,结果家里一堆人了,一看是明叔叔,阿菊阿姨还有彩凤姨娘都来了,这可把阿睿高兴坏了,这些人,都可是自己的亲人。是真正从看他长大的长辈,真心话,要比他所有的舅舅叔叔,都可能来的亲近。
阿睿赶紧跑出去又买了好多海鲜,这次去大连他可是请教了虎哥做海鲜的手法,正好露一手。
大人们在里面聊得不亦乐乎,外公把过年吃饭的大的圆台面都搬了出来,而所有人都在忙,愣是真的把阿睿一个人丢在厨房间,一个人也没出来帮他。
不过阿睿的手脚一来快,二来对于做材运营也是相当到位,该切的切好,该配材配好,时间排序非常的有规律。
直到忙了快一个时,彩凤和阿菊阿姨才出来,两个人过来又是摸又是捏的,把阿睿倒是搞的不好意思了。
彩凤笑骂的一边,一边去揪阿睿的耳朵“你子,现在敢躲了!还脸红了,怎么了,你姨那么久没见你了,抱抱你都不好意思了?时候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我还带你呢,什么没见过呀!”
这个阿姨啊,是老妈的死党闺蜜,从看着阿睿出生,要怵,阿睿还真的有点怵这个姨。
阿睿只好呲着牙一边笑着,一边求饶,一边还继续准备菜。
入夜,满满一台子的菜给端了上来,什么烫血蚶,葱油梭子蟹,干煎刀鱼,特别多的海鲜,还有一些道地的西北菜,大盘鸡之类的,足足有二十道菜。
这个壮举还是博得大家的一致好评,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感觉让阿睿难得的特别放开,晚上和明叔叔和老爸,三个人干了最少三斤白酒,不是老妈拦着,这三个人估计还能喝个一两斤。
愉快的晚饭吃饭,老妈这才和彩凤阿姨帮着来收拾,让阿菊阿姨陪着外婆话。
阿睿一边收拾一边对老妈“妈!我升职了,这次可能要去德国学习,顺便我想去看看菁菁。”
老妈拿着碗楞了,这子的一句话信息量太大,升职,出国,学习,看菁菁。
阿睿专注的洗着碗倒是没看见老妈的神情,结果老妈很大声的对里面喊道“念国!你儿子升职了,要出国深造了。”
这一下可开了锅了,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跑了出来,这个问这个问题,那个问那个问题,阿睿带着围裙,拿着还没洗完的碗不知道和谁回答。
终于最后大家把他拉进来,他只好把大概的前因后果了一遍,就连很少表扬他的老爸都狠狠的拍着他的肩膀很臭屁的表扬他,是我儿子。
阿睿心中其实鄙视的复议,这不是废话嘛,难不成我不是你儿子?
晚间阿睿随着大家到了宾馆,大家该休息的都休息了,老妈安顿好了老爸,到阿睿的房间来,握着阿睿的“三儿!你终于算是混出个样子来了,老妈很高兴。而且要去国外了看看,你老妈老爸这辈子去过的地方五个手指估计都不满,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老妈替你高兴。还有就是你和菁菁的事情,这次你去的话,你们好好聊聊,能定下就定下来把。房子的事情都办理好了,只是装修的事情,爸妈知道你是搞设计的,给你拿不了注意,你自己看着办。”
老妈似乎有什么想的,但是还是憋了回去,阿睿其实喝的有一点点高,毕竟今太高兴了,也没太在意。
但其实他那里知道老妈临行前,最重要的嘱咐就是关于他和司徒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