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在哪?”
“就在你屋内。”
于平眉头微蹙:“大人在说些什么?”
“血衣神功好歹也是一门江湖上难得一见的邪功,你既然偷偷修炼,一定会将它放在最稳妥的地方,若我所料不错,此刻那本邪功就在你屋内。”
“大人怎么可以随意进入小人房间。”
“不许我探查你的内功又不许让我进屋,于平啊,你真的以为本捕头那么好说话吗?”杨天歌说着,手中的刀再次贴近于平的脖子。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冒出,只觉得通体发寒。
“大人息怒,您进来就是。”
“给我搜。”杨天歌没有放下刀,只是朝苟大使了一个眼神。
一众捕快进屋。茅草屋内本就显得空旷,众人搜了许久,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这。。。。。。”石老捕头等人脸色一变,显得有些难看,就听于平呵呵一笑:“诸位大人,怕是冤枉了好人吧。”
杨天歌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头一痒,他转头看去,却是肩头的黑猫正在用尾巴戳他的鼻子。
见杨天歌望来,黑猫慵懒的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茅草屋的一角。
杨天歌眼中一亮,朗声笑道:“于平,你的谨慎倒是超出我的想象,若是血衣神功放在你家中,你出门打更没法瞧见,岂不是不放心,那究竟放在哪里,你才能随时瞧见呢?”
于平嘴唇微微发颤。
“你身为打更人,平日里都要带着铜锣,马灯,嗯。。。,让本捕头猜猜,血衣神功该不会放在里面了吧?”
“武功秘籍怎么可能放得下呢,捕头大人想多了吧?”
“谁说一定是秘籍?”杨天歌呵呵一笑:“于平老哥没在江湖上走动过可能不知道,大部分神功可都不是编辑成册的书籍哦。”
石老捕头走上前,一手撕扯开马灯,另一只手在铜锣上猛拍,只听“铛”的一声,他微微蹙眉,觉得声音颇为沉闷,
于平微微吸气,眼瞧着石老捕头就要将铜锣打碎,他忽的一笑,笑声阴森恐怖。
杨天歌瞳孔微缩,手中的刀已然斩了出去。可他忽然觉得体内血液一滞,手中的力道顿时减弱了三分,原本看上去苍老的于平却鬼魅般的遁走,遍布血色的手掌猛地朝石老捕头后心拍去。1234512345xs
“小心!”
杨天歌惊呼,他急忙调息,稍稍运转体内真气,让血液通畅,随即朝前跨出弓步,一刀横斩,使得正是点苍派的刀法。
此招名叫“长烟一空”,力道大的可怕,若是练至深处,就算是浓雾都能一刀展开。此招也算是点苍派的精妙刀法,也不知道杨天歌究竟是从哪学来,此刀一出,刀光顿时在茅草屋中亮起。
石老捕头显然一直保持警惕,在于平袭来的瞬间便立刻回身。他练的是少林正宗拳法,根基扎实,一拳打出,透着少林寺的恢弘正大。
一拳破空,发出呼啸,好似晨曦之中古寺的撞钟。于平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身形一抖,仿佛周身裹着血雾,飘飘渺渺的避开,一抬手,又朝石老捕头肩头抓去。
杨天歌忍不住蹙眉,于平攻势不成章法,似乎从未修炼过任何武功,单凭血衣神功的诡异。他心中想着,“长烟一空”已经逼近于平后背,可他尚未靠近,于平再次大吼一声,杨天歌只觉得体内血液沸腾,竟是差点握不住刀。
杨天歌面容大骇,肩头的黑猫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李灵麒体内清亮,那一口纯阴真气虽然单薄,却也是灵月化龙经所修得,是世上一等一的心法,所以虽然微微感受到体内血液跳动,却并不明显。
李灵麒仔细观察于平,瞧着他呼吸急促,青色的血管从他额头上暴起微微鼓胀,仿佛有血液在其中疯狂流淌。
李灵麒稍作回忆,总觉得颇为眼熟。真龙武库中似乎就有类似邪功,只是朕一时想不起来。若是能够一览血衣神功的心法,或许能够想起。
所谓邪功急于求成,若非有些许妙用,再加上修炼之法诡异独道,李灵麒本是看不上的,换做其他武功,他可以一眼看出根脚,可面对邪功,却需要好好想想。
他异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于平诡异的血色身影。随着交手激烈,淡淡血雾自于平周身穴道中扩散出来,并将其周身包裹。
这些血雾腥臭,让人很是不适,且怪异恐怖。于平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阴森扭曲,看上去就仿佛是噩梦中跑出来的邪恶人魔。
李灵麒伸出爪子勾住杨天歌肩头的衣物,看着他与石老捕头二人围攻于平。
于平身上一点习武的痕迹都没有,全凭血衣神功的诡异,他修炼了七年邪功,又靠抽人血增加功力,此刻竟是稳稳压制住二人,一身血色内力深厚阴毒,又能调动他人血液,让石老捕头和杨天歌二人陷入苦战。
李灵麒冷哼了一声。仅仅七年时间,修炼邪功的于平就能胜过苦练一辈子的石老捕头,也不知道该说邪功进展神速,还是石老捕头资质愚钝。
一声惨叫忽然响起。茅草屋内狭小,之前进来搜查屋子的捕快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被避开刀和拳的于平一把抓住。他一只干枯修长的手掌抓在捕快的面部,只见血雾滚滚,一股鲜血霎时间自捕快口中喷出,吸入于平掌心之中。
捕快的身躯肉眼可见的干瘪下来。如此恐怖景象,顿时引得众人尖叫连连。杨天歌面容冷峻,他总算知道于平究竟是如何吸血的,可却是死了一位同僚作为代价。
将鲜血吸入体内,于平忍不住呻吟一声,面上露出贪婪和沉醉。他已经走火入魔,越是吸血,邪功便越厉害,只见他忽然抬掌,竟是隔空朝袭来的杨天歌拍去。
血雾翻涌,这一掌太过朴素,但杨天歌偏偏避不开,他急忙架起钢刀格挡。一股腥风袭来,杨天歌体内血液翻滚,面色刷的惨白,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连心脏都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