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十赌九输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唯一赢的那次就只能靠武力解决了。
他走到一旁,给那些输光钱财的赌徒让路,看着他们一个个迷茫,懊恼,后悔,绝望的离开…
这些算是好的,只是身上的钱财输完了罢了。
少部分赌徒还希冀着能把自己的老本扳回来,在赌坊里找人借钱,拿东西抵押。
等到最后全部败光,才追悔莫及,不止身体被掏空,连家底也被掏空。
李毅暗自摇头,都说小赌怡情,可是进了赌坊的人哪个不是想着赚大钱的,不然也不会来赌坊。
人家开赌坊显然也是要挣大钱的啊,要是赔本买卖谁会傻了吧唧的开下去。
也许只有失去后才会觉得珍惜…
李毅在赌坊里转了一圈,来到摇骰u子的赌桌,挤了进去。
这里人不少,将特制的长桌围了个半圈,给庄家留了一边。
摇骰子比较简单,只有大和小两个选项,摇到豹子的话,就是庄家通杀。
李毅没有急着下注,而是观看了几轮,这几轮里,庄家有输有赢,但总得来算,却是赢得多。
看来不是吸血鬼铁公鸡之类的,懂得“取舍”。
而这样一来,赌局就会变得扑朔迷离,押什么都有可能会赢,让人拿不定主意,心中纠结。
几轮下来,李毅没有发现赌坊的托儿。
就是那种运气特别好,引得众人跟注,然后…庄家通吃。
李毅微微摇头,看来和托儿反着押搞点小钱的想法是落空了。
“大!”“大!”“大!”
“喔!是大!”“赢了!哈哈!”
庄家收了押在“小”处的钱,又自掏了点腰包都推到“大”处。
没再等下去,李毅从怀中抽出十来张银票,其中大部分是价值万两的银票,只有三张价值千两的小一些的银票。
这些银票刚一拿出来,就吸引住了赌桌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银票看了又看,才把目光放在银票主人的身上。
财不外露是人们的共识,可这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还是在赌坊,那不用怀疑了,他就是傻子!
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赌坊之人,快来把我的钱赢走吧!
就像你的梦中情人在你梦里那样,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一时间,赌桌上的气氛凝固,只剩下粗重但又轻微的喘息声。
“买定离手啦!”
庄家回过神,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往那一摞银票看去。
然而,庄家再次喊了一遍,还是没人下注,都在等着面露踌躇之色的李毅先下注。
李毅没有在意左右的目光,右手抽出一张千两银票,放在“大”的上空,犹豫片刻后,又放在“小”的上空,就这样摇摆不定。
众赌徒看得心急火燎,恨不得自己上去替李毅押,庄家露出一个自认为不失礼貌的笑容,又一次喊出“买定离手”。
“嘭!”
李毅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拍在“大”处,赌徒们愣了一下后,有的跟着押“大”,有的见“大”那边赌注变多,押向“小”。
到头来,众人没觉得和前几把有什么区别,两边根本差不了多少,但总的来算,赌桌上的赌注少了很多。
还有一些赌徒脱身赌桌,以旁观的心态看着接下来微妙的变化,他们认为庄家面对那些巨财,肯定不会不起一点心思。
事实也确实如此,庄家早已盯上了李毅,准备“磨刀霍霍宰肥羊”,谁知这人只下注十两。
试水探路!
庄家暗自可惜,瞧了瞧赌桌上相差不大的赌注,难以抉择。
要不让他先尝尝甜头…
见没人再下注,庄家喊出最后一次“买定离手”,接着拿起筛盅骰盅,摇了起来。
“大!”“大!”“大!”
李毅也同众赌徒那样大声叫喊,双眼死瞪着筛盅,化身为众多赌徒中的一员。
庄家慢慢拿开筛盅,他能在此摇骰子,就已经说明了自身的能力,虽然是小赌坊。
凭借多年的经验,他有信心这次依然是“大”。
“嘶!”
随着筛盅被拿开,周围顿时一阵吸气声。
“豹子!”
见庄家懵了一下,李毅嘴角微抽,老兄,你这也太“绝”了吧!
真特么人才,摇个“大”能摇出“豹子”,小赌坊还真对得起你这尊“大神”!
“三个五!通吃了啊!”
李毅气的拍了一下赌桌,这种事也能被自己碰上,点儿太背!
他收起银票,转身离开,不想继续待在这个令人伤心绝望的地方,原本还准备赢点钱找这小赌坊的老板谈谈。
能开赌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关系,一些城内的小道消息想必也知晓。
而打探消息,别人岂会无缘无故透露出来,没有点好处都不敢相信从别人口中吐露的消息是真是假。
庄家和赌徒们看着李毅那失落的背影,脸色变换不定,思绪万千。
这人怎么输了十两就走了?他不是还有十几万两吗?
没管那些人怎么想,李毅走出小赌坊,外面阳光正盛,驱散了周边的丝丝寒意。
“李少侠。”
“陈师兄?!你怎么在这?”见陈易身旁还跟着齐诗灵,李毅又问道,“找我什么事?”
“师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慕容城主,慕容城主已经答应放了关家村的人。
并且邀请我等一起共进晚宴,那个习公子习常青也在城主府。”
“习常青…”
李毅沉吟,有着神医在,倒也不担心是个鸿门宴,再说习大夫又不是自己这些人杀的。
就是不知道应不应该通知一下关家帮的人,如果这是个阴谋,那些人通通跑不掉。
“那我们走吧,去城主府。”
其实留给李毅的抉择很明显,一个是顶级门派的关门弟子,一个是不入流的微弱势力。
最近遇到的麻烦事够多了,他不想再惹上什么意外事故,能和习常青结个善缘就已知足。
他可不会脑袋瓜子一热,为了关家帮那些人就和顶级门派干上,根本就干不过人家好吗!
三人坐进城主府的马车,由一个下人驾着,向城主府驶去。
“你赢了?”齐诗灵问道。
“输了。”李毅坦然回答。
“全部?”
“十两。”李毅语气淡定,说不出的一种洒脱。
齐诗灵脸色怪异,一旁的陈易有点跟不上节奏,处于懵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