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床头灯令裴上元有些心烦意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是有点手足无措,四下寻找开关无果后,只好拿起备用床单将灯罩住。
这家主题宾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隔墙还行,隔门就差了点意思。在短短几分钟内,裴上元已经听到两对小情侣在走廊上小声说话,可惜等到裴上元贴上门时小情侣都关上了房门,听不到什么香艳的声音。
心头莫名的一阵失落让裴上元感觉自己似乎还是曾经的少年。
从赤井的蜃域出来后,裴上元的灵体和肉身出现了不匹配的现状,往往大脑一个指令发出去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和旧时代的络延迟十分相似,这也是他最近半个月没搞事的原因。
虽然在私底下的测试中,此时裴上元的身体素质已经到达了人类巅峰理论上。但实际上裴上元很清楚自己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巅峰,只是碍于灵与肉之间并不完全匹配,这才没能发挥全部的力量。
速度这方面应该是没发再进一步了,上次时速一百二十公里已经是超常发挥,就算届时灵与肉完全契合,也只能保持在时速一百二十公里的巅峰。
力量和承受能力估计还能继续提升,估计完全契合的状态下卧推力量可以达到百公斤。
皮肤和肌肉的强度的预期提升幅度很大,毕竟艾美利坚那边二代三代药剂改造出来的超级士兵已经做到皮肤无法被小刀划伤,没道理拥有外星生物基因的自己会比不过普通人。
对于当时注射的那管药剂,尽管芬里尔一直嘴硬说那是三代,但三代和初代的差别无论是从颜色还是药剂粘稠度上,都是可以用肉眼分辨出来的,裴上元早就知道自己注射的是初代药剂。
虽说初代药剂令他生不如死,但也多亏了这管药剂,让他不仅改造了身体,还知晓了部分他不曾拥有的记忆。
那个病房,那对男女,那个计划,裴上元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不受父亲待见是因为母亲的死。可现在看来,那个男人似乎从没有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不知为何,知道这一真相的裴上元竟没有觉得气氛,反而认为理所应当,甚至心中还带着一丝轻松。
原来并不是因为母亲啊
正胡乱想着,突然间一阵敲门声拉回他的思绪。敲门声很轻,不像是警察抓嫖。
难不成是是那种服务?
心里抱着一丝幻想,裴上元走到门前,因为没有猫眼,无法看到门那边的情况,他只好将自己的感知放大最大,勉强得到一丝线索。
这人似乎有点焦急,在刚刚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她的脚来回换过七次,从鞋子和地面碰撞声来判断,这人穿的是高跟鞋,而且还是那种根部角比较尖的那种。
女人?真的是那种服务?
裴上元的手瞬间就放在了把手上,可随机他浑身一颤,发觉事情并不对劲。
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哪有这个时间段出来找活的,而且这可是主题宾馆,凡是来这里的除了像自己这种实在是找不到宾馆的,基本上都自带了伴侣。再说以那些小年轻的性格,也不会容忍第三者出现在如此旖旎的夜晚。
这个家伙,不正常!
仔细想想,有谁规定了穿高跟鞋的就一定是女人吗?异装癖也穿高跟鞋,伪娘也穿高跟鞋,人妖也穿高跟鞋啊!
放在门把上的手被放下,但裴上元并没有立刻转身snn,而是继续站在门后,仔细辨认这个家伙的状态。
不多时,又是几下敲门声,这一次声音明显变大,显然门外的人耐不住了。
裴上元掂量了一下自己,发现其实自己并不需要害怕后,这才打开房门。
他已经做好了面对穿着女装的肌肉壮汉的准备,可当他看到化着淡妆的女人因为开门扑进来时,心中不由一惊。
这这这还真的是个女人?
冷静,冷静啊!
要知道外表看上去是女人的家伙可未必就是女人啊!
说不定她还隐藏着巨大的龙头啊!
女人的身上满是酒气,一进来就趴在裴上元的身上,火热的鼻息喷在某人的脖子上,其的状态完全不像是刚刚在门外的样子。
有诈!
果然,这女人刚贴上来,就对裴上元小声道:“洛基间谍怎么卡b?”
洛基?间谍?b?
这几个词汇令裴上元瞬间想到旧时代某款科幻游戏,里面的一些技术他也曾学习过,所以脱口而出:“反向分身三技能置换?”
女人闻言,脸上那一抹醉意迅速消失不见,一扭腰就关上了房门,从裴上元身边挤进屋子,在床上坐下:“你这什么破暗号,听起来像是瘾少年一样。”
裴上元怔住了,没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人将游戏里的技巧当做暗号使用,不得不说真特娘的是个天才。
毕竟是旧时代的游戏,除了部分发烧友外,这个世上很少有人会知道哪款游戏里的技巧。不过看这个女人的样子,成又是什么地下组织之类的,估计自己又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风波。
果然,运气这东西和自己无缘啊!
裴上元叹了口,发现那女人竟不知好歹地摸向了自己的箱子,立马上前劈手夺过去:“你干什么?”
“哟,别这么大火气啊!我是过来交易的,自然要先看看货了。对了,这两个箱子都是给我的?”
看女人那样子,显然是认为这两个箱子里都是现金或者交易物,只有裴上元清楚她这是搞错人了。
可这就奇怪了,自己来订房间的时候前台说这间是空的,可看女人这副表现,明显是认为这个房间里有她要找的人,而她又绝对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难道说,和女人接头的那个家伙发生了意外,来不了这里。恰巧自己又来订房间,所以女人将自己当做了接头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代表这个女人会很麻烦?
麻烦,是裴上元最讨厌的东西,即便这个麻烦是由女人带来的,也不例外。
“现在,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