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研究室内，芬里尔看着一大串数据，一边揉搓着狗毛，一边分析：“无辅助设备卧推百公斤，大约可以五十吨的重物你这数据别说三代药剂了，初代药剂也没这么夸张的啊！你确定那些神力没有影响你的身体？”

“应该没有吧，我只是获得神格，神力什么的并没有。按照盖亚的说法，神力必须由自己修炼出来，其他人给的神力只是无根之萍，用完就没了。不过我也不清楚神力具体要怎么修炼，无论是盖亚还是混沌都没有说这些。”

对于齐宁远和芬里尔，裴上元并不打算隐瞒太多，更何况自己获得神格这件事压根无法隐瞒下去，不超过六天必然会被那些组织知道。

“那就很奇怪了，皮肤的韧性和强度也很高，估计非穿甲类子弹应该无法击穿皮肤，而大口径子弹只会好吧，根据最新数据表明，你的皮肤可以应付世界上大多数实体子弹，嗯那种长两米多的反器材狙击bn应该应付不了，不过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

随着芬里尔将数据一条接着一条报出，裴上元对自己的身体素质也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这可比自己摸瞎测试好多了。

“对我的现状，你有什么建议吗？”

芬里尔合上笔记本，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建议：“你现在可是拥有神格的人，我还能给你什么建议？不过，如果你能将神格给我研究一下的话，我说不定能够从中发现出一些东西来。说真的，我很好奇神格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听你的说法似乎和舍利子差不多？”

“舍利子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明明和舍利子是两码事好吗？”

“骚瑞啦，我对东亚文明并不了解，不过对于你的说法，我感觉的确和舍利子差不多了。都是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生物，死后都会留下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体内的东西，还都是晶莹剔透的你们俩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齐宁远很想告诉奋力，他对于舍利子的看法完全是错误的，奈何错的实在太多，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裴上元也不清楚，干脆就没有说话。

一阵尴尬后，芬里尔打破僵局：“话说回来你们不是要康复中心的线索吗，我用我的权限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到什么东西。还有，外面那些人其实不是格鲁姆湖派来监视我的，只是为了保护地下研究室的安全，在二楼有个很重要的东西。”

裴上元很知趣地没有深究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过这和他也没太大关系，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刘小仙，救出庞玉泽，问问他在漫长的历史中有没有见过其他的水晶头骨。

当然，如果盖亚给出的线索没有错的话，奥尔波特山脉应该还有另一个水晶头骨，是猎魔人劳伦斯在黑船事件后从樱岛带到艾美利坚的，并且还用它作为阵眼，封印了一位来自地狱的君主。

起初裴上元还以为是劳伦斯的封印法阵很厉害，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水晶头骨很厉害，毕竟是某个倒霉神明的神格，镇压一个小小的地狱君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说到地狱，关于黄泉、地狱、冥界的事还没来得及问盖亚，上次混沌来到自己面前也没想起这件事，以后再遇到祂们两个一定要问个清楚。

齐宁远也开始联系起在奥尔波特的朋友，就在裴上元冲了个凉走出浴室时，他已经做好了行程安排，而芬里尔那边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看来这个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还没完全死透，这下子麻烦就大了。我查了一下，三年前的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的确是被查封了，不过在事发一年后，有一群自称是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的家伙在洛杉矶附近进行新的人体实验。”

“既然这个信息已经录入格鲁姆湖的档案库了，为什么你之前说不知道？”

面对裴上元的疑问，芬里尔两手一摊，狗脸上满是无辜：“拜托，我只是一个很正常的科研人员，又不是迪恩那种白天搞科研晚上还能出去杀狼人的怪咖，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嘛，就算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你们还对付过狼人？”

见裴上元已经开始歪楼，齐宁远连忙将其拽回来：“这个不是重点好吧？既然确定这个自称为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的民间组织在进行人体实验，那格鲁姆湖就没有什么相应的措施？”

“有啊，清道夫小队和迪恩都出动了，在付出清道夫小队半数灭亡的代价后，那群家伙被消灭了。不过看样子那次行动并不是很干净，至少有三个核心成员活了下来。”

这一会裴上元没有缺心眼似的追问他为什么能肯定至少有三个成员活了下来，只是接过分芬里尔的材料，思索起一些可能性。

“狗头，你知道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在研究什么药物吗？”

“我记得是一种极为不稳定的改造药剂，不过和我们的超级士兵改造药剂相反的是，那个研究者打算直接开发人类的脑域，还不是从身体到脑域这样循序渐进。不过缺点很明显，很多人都承受不住因脑域发展产生的澎湃的思绪，绝大部分都变成了疯子。”

裴上元闻言，举起笔记本用力拍了两下脑袋：“你们的信息太滞后了，他们的药剂已经成功一半了。我曾见过五个因这种药剂而获得力量的家伙，并且实力还不算弱。如果不是身体素质跟不上，再加上没有经验，我可能没法子迅速地干掉他们。”

齐宁远对于裴上元那近乎于自夸的言论有些无语，不过芬里尔却能迅速地判断出能力者改造药剂的威力：“四级五级左右的能力者的确很麻烦，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那些家伙或多或少都有些偏激，思维和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偏向于他们本身的恶念被药剂激发了出来。”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