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的车技继承了他一贯的特点疯癫。在甩掉七辆警车后，他将车停靠在一处垃圾场附近，按动伪装按钮后，这辆上个世纪的雪佛兰羚羊就变成了新一代的四驱跑车，就连车牌也变了。

“一开始迪恩帮我装这套伪装系统的时候，其实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装，我就马上去装。这种硬性配件我肯定要试一下，因为我不愿意装完后再加一些特技上去，整个车子“咣”一下，很闪、很靓，这样朋友一定会骂我，根本没有这样的车子，就证明上面那个是假的。”

“后来我也经过证实改装完确实是有用的，我用了大概一年左右，感觉还不错，后来我在躲警车的时候也要求他们不要加特技，因为我要让朋友看到，我装完之后是这个样子，你们装完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

裴上元无视了恶意玩梗的芬里尔，清算起从芬里尔研究室中拿出来的几件装备。

两套简易的作战服，两把泰瑟枪，一把掌中炮，一个全地形可用的卫星定位装置，还有一个小功率的电磁脉冲发射器，俗称。

在地下研究室内还有很多装备，奈何两人不需要太多东西，更和况现在此番前去奥尔波特就是为了得到剩下的装备。

“我这边没找到关于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的线索，不过你们既然接收到了队员发来的消息，应该是能反向分析出信号发射地点的。就算你们总部没有分析，接收信号的分部也应该分析了才对。”

齐宁远闻言，点了点头：“没错，自从接到刘小仙的信息后，哑巴那边就在一刻不停地计算方位，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如果我们到了那里他还没有计算出来的话，估计再等一天也是计算不出。”

“如果是那样，我们只能凭借手头的数据和现有结果，推算出一个大致的方位，然后再想办法寻找。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很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

裴上元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奈何齐宁远已经投来了警告的目光，只好将话塞回嘴里。

正如长着金毛头的芬里尔心里住着一只阿拉斯加，裴上元的心里也住着一只哈士奇，不一会儿他就耐不住寂寞：“那什么，我记得你的能力是预知吧？就不能预知一下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究竟在哪个地方吗？”

“我是短时间预知，不是大预言家！还是等到了哑巴哪里再说吧。”

短暂的休息后，芬里尔再度开车上路。

这一回芬里尔十分小心，当黑羚羊挤进郁金香大道时，裴上元和齐宁远的手上各自抱着一份油炸鸡块。

“我是真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充满酸臭的车厢内吃炸鸡块，而且还吃得这么香。”

“没事，习惯就好。今天好歹还有炸鸡块吃，以后指不定就吃不到了。”

齐宁远刚说完，裴上元就把头扭到一旁呸了起来：“瞎说什么东西，这种时候能乱立吗？而且我不又不是不能吃苦，我以前训练的时候虫子生鸟蛋又不是没吃过。只是，我还从未在如此恶劣的状况下吃过鸡块。”

“倒也是。能在泥潭里吃苦的人未必能在泥潭里吃香的，更别说这种油腻腻的食物。在充斥着恶臭的环境下，油脂的味道会变得极为难闻。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点小技巧，只要把鼻子闭上就行了。”

裴上元不想知道齐宁远究竟是怎么把鼻子闭上的，也不想知道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会才搞出这样的神技。

郁金香大道223号是一栋独立的四层小楼，即便和附近的老建筑想必也显得极为矮小。

“我记得这个建筑以前是一个小旅馆，后来被改成了单身公寓。你们的分基地就在这种地方？是不是太寒掺了点？”

芬里尔是奥尔波特本地人，小时候常在奥尔波特的大街小巷乱窜，尤其是这些上了年纪的街道，在小屁孩的眼中往往和神秘挂钩，对他们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我们大有句老话，叫做大隐隐于市。不过哑巴混得也的确不怎么样，本来吧我们对于非一线城市就不是很注重，要不是你们格鲁姆湖在这里有个基地，我们才不会在这里安插一个眼线。”

“对一个格鲁姆湖的研究人员说这些真的好吗？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我们现在上去吗？”

齐宁远闻言，指了指自己的通讯器：“我先联系一下他，看他在不在家。如果不在家的话我们就得搞点特殊手段了。”

说着，他下车走到阴影处开始尝试和哑巴进行联系，而车内的裴上元则和芬里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芬里尔，你在格鲁姆湖的资料库中有没有找到关于水晶头骨的线索？”

芬里尔拽了两下舌头，一番思考后迟疑道：“有是有，不过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你想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神格？对，神格。我不知道资料上记载的那个是不是你说的神格。”

“这么说，是有相关的记载了？”裴上元立刻来了兴趣。

“对，就是那个阿兹特克人的水晶头骨传说。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旧时代甚至也有相关的出版书籍，你在一些旧书市场上应该还能找到我忘了，大华那边因为去纸化运动，纸质书已经很少了。”

阿兹特克人的水晶头骨传说？那不是厄运头骨一书中提到的吗？

“我看过一本名叫厄运头骨的书，里面就提到过阿兹特克人的水晶头骨传说，不过也有人说那个被发现的水晶头骨其实是现代人做出来的，发现者安娜只是想契合传说搞出来一个大新闻。你懂得，当时寻宝热潮很高涨，有不少分辨不出真假的宝物流入到市场。”

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尽管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可对于内心n无处安放的欧美人而言，寻宝的确是最完美的战争的替代。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