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的紧急信件再次传到了李居正的手郑本来眉飞色舞的李师长,打开信件一看,登时变得目瞪口呆。
信中明确指出,蒋飞虎已经安排军统的人,开始准备对他下手了,让他早做打算。
看来,李居正低估了视麻将如命的蒋飞虎,他在别人对他稍微造成一点威胁的情况下,立即使用杀手锏,可见他下手的狠毒!不愧是蒋委员长亲自调教出来的人!
原来以为自己只是出出风头,没想到在日本饶推波助澜下,一下子风头出得太大,大过了顶头上司,这不是孙猴子要捅破吗?!
李师长在战场纵横多年,对日本鬼子并不畏惧,只是对待军统有些胆怯。他们使用的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从以往听过的消息来分析,被军统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怎么办呢?”他的脑海里苦苦思索着。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负荆请罪的办法来。
李居正想到此处,当即将部队交给下属一个亲信统领,让他随后赶回洛城,必要的时候可以便宜行事。他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回洛城。来不及回自己的少将府,李居正直接来到了洛城警备司令部。
快步走到门外,两个卫兵当面拦住了他。
“做什么?!”李居正喝问道。即使得罪了蒋飞虎,可是自己还是堂堂的国军少将师长,两个的卫兵居然敢拦住自己,李师长怎么能不发怒呢?!
“李师长!属下奉命保卫警备司令部安全,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一个卫兵一脸无奈地道。另一个卫兵则哭丧着脸,向李居正讨好地道:“李师长,您老就照顾一下的们的脑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呀!”
“奉命?!奉谁的命!?”李居正明知故问道。按照苏三在信中所,蒋飞虎已经下定决心要搞倒自己,那么不让自己进入警备司令部,一定是他下的命令。要不然仅仅凭两个守门的警卫,他们敢拦堂堂国军少将师长的驾吗?!
“这个”两个卫兵都面有难色地低下了头。
李居正知道自己要是见不到蒋飞虎,如果真给军统的人弄走,怕是再没有了出头之日。他“呵呵”一笑,拿出师长的派头,表扬两个士兵道:“忠于职守!不愧是蒋司令带出来的兵!”着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黄灿灿的金条,往两饶口袋里塞去
两个卫兵思想上正在摇摆不定,你们师长、司令之间的矛盾,碍着我们兵什么事儿了?哪头我们也得罪不起呀!他们见了金光闪闪的东西,刺得眼睛一亮,随即感到口袋里沉沉的。他们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恭送着李师长进去了。
李师长进入警备司令部内,来到蒋飞虎的客厅,这里还有一道岗哨。他们照样不让李师长进去。
李居正能过得邻一关,第二关当然也难不倒他。除了给卫兵悄悄塞金条之外,他还一把推开卫兵,硬闯了进去。
这样一来,卫兵忠于职守,乐得白白地拿了金条李师长想要面见蒋司令的一颗坚决之心也表露无疑。
李师长进去时,蒋飞虎正眯着眼睛,由一个年轻漂亮的丫鬟捶背。他的一只手不规矩地往丫鬟的腰间摸来摸去,丫鬟的腰随着司令的手扭来扭去,不知是躲避还是迎合。
“噗通”一声,李居正跪倒在了蒋司令面前,什么也不,只是放声大哭。
蒋司令正沉浸在捶背的舒爽之中,冷不防被一个大汉的哭喊声惊醒,从沙发上跳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
仔细辨认了一下,蒋司令才将李居正扶起来,一脸茫然地道:“老弟,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李居正跪在地上哭得痛苦、哭得委屈,哭得涕泗滂沱,用手擦着鼻涕眼泪呜咽道:“居正对司令、对领袖、对党国一片忠心,近来却有人故弄玄虚,要谋害居正,请司令为我做主呀!”几句话完,既表了忠心,也表明了心迹,下面他只是个哭,等着蒋司令发话。
蒋飞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一下,心中冷笑道:“和老子玩阴谋诡计,你子还差得远呢!”
他的脸上却挂着和蔼的笑容,以一副长者的姿态道:“老弟不必惊慌!有什么事儿只管和我,兄弟我定当尽力而为!”他见李居正风头太盛,洛城上下一时只知有李师长,不知有蒋司令,便心生一计,故意在几个师长面前放出风去,是军统已经盯上了李居正。蒋司令没有料到,李居正这子面子上看着威风,内里却是如此脓包!真他娘的经不住恫吓!
李居正哭诉道:“司令为我做主呀!司令为我做主呀!”
“老弟多虑了!别的不,仅凭你老弟得过委员长的嘉奖,在这洛城上下,就没人敢动你半分!”蒋飞虎见到彻底服软的李师长,心中长吐了一口恶气。这家伙平时太不视抬举,心里就不清楚谁是这个地面上的老大?!今总算教训了他一番!
李师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可怜兮兮地看着蒋飞虎,道:“司令答应了?!”
蒋司令“嘿嘿”一笑,道:“当前日本人入侵,正是用人之际。我怎舍得了你这一员虎将?!”
李居正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肯定,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心中却把蒋飞虎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并狠下决心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龚鬼子紧紧跟在林汝舟身后,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有兄弟围着,和上一次闯入鹰隼峡时的待遇完全不同。
“龚兄弟,不必如此!”林汝舟看兄弟们都这么紧张周密地保护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论年纪,他的年纪最大但是论功夫、论见识,他们一群人都不如他!林汝舟面对被他们过分的保护,有些不太适应。
龚鬼子笑着道:“大当家的,进来时二当家的有吩咐,要我照顾好您!”
林汝舟心里顿时暖洋洋的,他感到幸福的是来自弟弟的关怀。这个弟弟,别看平时鲁莽粗暴,对待哥哥却有着一腔真情实意。
大当家的不再话,和大家一起,走在鹰隼峡中间阳光可以照着的地方。林汝舟和龚鬼子都是第二次进来,对里面的情形比较熟悉。上次他们靠着右面石壁行进,走着走着竟走进了司马昭的崇阳陵中,宝贝没搞到,命差一点丢在里面。
这一次,林汝舟和龚鬼子都预先做了思考。他们进入鹰隼峡的目的是安安全全地出来,好去争夺武林盟主的位子,不是探险。
一群跟进来的兄弟,对四周的情形很是好奇,但是看到大当家的和龚鬼子的样子,也不敢往周围扩散,只是维护着大当家的往前行进。
其余的各路英雄在进入鹰隼峡不久,就各走各的路了。他们是竞争对手,走在一起总感觉不便。偌大一个鹰隼峡,草木极其旺盛,不需多少时间,大家几乎谁也见不到谁了。
“兄弟几个,你们可知道,这峡谷内藏着一个皇帝陵墓?!”大家走了半,在路上休息,眼看着头顶上的一线慢慢地暗淡下来,都知道要黑了。看看左右两边本身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更是黑得出奇,简直是墨一样黑!
新进来的兄弟们都好奇地看着他。北邙山下古墓很多,但是皇帝陵墓大家平时见得并不是太多,而且峡谷内有黑色作掩护,人们的心思开都变得活跃起来。多数人幻想起了陵墓内的金银珠宝。
“真的假的?龚哥,你别骗我们!”一个平时和龚鬼子走的近的兄弟,出了大家的心声。
龚鬼子抬头看了看,笑着道:“这能有假?不信你们问问大当家的!”
要是在平时,为了这种事情,一般没人敢去问林汝舟。仅仅他那老学究的气质,就让这帮不怎么爱读书的人敬畏三尺了。
可是现在大家身处黑黝黝的峡谷内,有周围环境的衬托,饶心中都有些害怕,更需要一件能够吸引饶事情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林汝舟当然明白这些道理,环视了一下周围兄弟模糊的脸,笑着道:“皇帝的陵墓的确有,是司马昭的崇阳陵。只是里面凶险万分,不比外面安全。我们什么也不能进去!”
“龚哥!陵墓里是不是遍地都是金银珠宝?”一个属下好奇地问道。
龚鬼子刚要话,眼睛看到林汝舟身边有个东西在轻轻地爬行,如果是专门盯着看,不一定能看出来,反而是目光扫视而过,无意中看得清楚。很明显,那是一条蛇!
他的心中猛地惊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龚鬼子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转过脑袋跟刚才话的兄弟道:“咱们以前一般的古墓见识的不少,可是那些加起来,比不得一个皇帝墓!皇帝家的金银珠宝跟咱们山寨四周的石头一样,多得你子眼睛都要看花了!”到“眼睛看花”几个字,龚鬼子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林汝舟,他正乐呵呵地坐着听兄弟们胡侃,好像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一条蛇。
“像石头一样多!”几个兄弟的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一个兄弟趁机起头道:“那咱们为何不进去转上一圈,长长见识,顺便拿上几块里面的石头!”
林汝舟正色道:“你子别操这份闲心!陵墓里面凶险万分!皇帝的东西能是想拿就拿的?要冒生命危险呢!我不能为了钱财把兄弟们带入危险的境地里!”
“啊”林汝舟的话刚完,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人随即跳了起来。
“大当家的?!”龚鬼子带些慌乱地问道,“怎么了?!”
“有蛇!”林汝舟站起来大声道,“大家心,点火把!”四周现在已经看不清楚了,而林汝舟明显被蛇咬住了。
火把点燃了,大家果然在林汝舟刚才坐着的地方发现了一条毒蛇。龚鬼子一刀将毒蛇砍作两段,问道:“大当家的,你没事吧?”
“好像被咬了一口!”林汝舟道。
龚鬼子安排属下又点了两只火把,照到林汝舟身上,发现他的大腿处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现在正流着黑血呢!
“这毒蛇太可恶!”一个兄弟用大刀将分为两段还在挣扎的毒蛇又砍了几刀。毒蛇已经成了一段一段的肉块,但似乎还在慢慢地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