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和平时一样热闹,车水马龙,人们有欢有悲。
“老大,你怎么看着不开心啊!”王富贵就没见安清笑过,小脸一直冷冷清清的。
安清没有回答王富贵的话,一双眸子看着街上一切,似乎在找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安清仔细回忆了一下,离霍乱似乎只有三四日了吧!
因为后来没人敢提起,所以没人知道那场霍乱的根源是什么,是什么引起的。
有时候安清在想,那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不吸取教训,反而用如此灭绝人寰的方法,如果发生在皇城,染上霍乱的是哪些皇亲贵族呢?
“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如此乞丐都能围一桌在醉仙楼吃饭了!”王富贵在一边嘀咕。
要知道,在醉仙楼吃一桌,少不得都得差不多百两银子呢!
安清闻言转头,果然看到一桌穿着破烂邋遢人在大吃大喝,如今醉仙楼正是人多的时候,那一桌人显得格格不入,异常显眼。
安清打量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安清和王富贵转悠了半天,直到王富贵无趣的不行,二人才分开。
安清又去了城门口,发现守门的比平时多了两人,不由皱了皱眉头,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异样才离开。
回去后,发现大胡子不在,子言出去了买一些药草,在院子里拨弄,院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闻着十分舒服。
吃午饭的时候,大胡子回来了,不过换了一身衣服,只是衣服的颜色有些不太合适……
“呵呵,出去弄了一身衣服!”大胡子坐到饭桌前,神色有些不自在。
为了这身衣服,他可是猫了好久呢!虽然渠道有些不太好。
几人看了一眼,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大胡子就是裹块布都和他们没关系。
大胡子也不在意,自己盛了一碗饭吃。
吃了几口,不由感叹:“我现在混的连乞丐都不如啊!”
子言看了一眼大胡子,没有说话,其实他们几人都心知肚明,能悬挂在城门口的人,岂能是常人?
“这世道,乞丐都能吃喝嫖赌了!”大胡子是真心感叹,想他半辈子忠心义胆,侠骨铮铮,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居无漂所,家破人亡,尸骨无存?
“你去了那?”安清接连听到乞丐二字,心里闪过什么。
“醉红楼啊!”大胡子不在意道,想到安清还是个未出格的女子,不由脖子一红,觉得自己口无遮拦。
安清一顿,漆黑的眸子盯着大胡子。
大胡子被安清盯得头皮发麻,解释:“你放心,我这衣服不会惹来麻烦的,这衣服一看就是新买的,没有哪些庸脂俗粉的味道。”
生怕安清一个不高兴,把他连人带衣服给扔出去。
安清没有说话,低头继续说话,只是心里产生一丝怪异,可是哪里怪异她又说不上来。
子言注意到了安清异样,打量了几眼,继续低头吃饭,在他眼里,安清与其他女子不同。
这女子不但身手好,且思维异于常人,聪慧沉稳,实在不像是一个未及笈的姑娘。
安清吃完饭,蒙了一个面巾就出去了,直至很晚才回来。
大胡子和子言都知道安清出去了,直到安清回来,二人才安心入睡,也许是彼此都知道彼此的秘密,三人之间建立了一种无形的信任。
第二日,刚吃过早饭,安清就扔给大胡子一套衣服。
大胡子一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本能的跳远一步,心里气的想骂人,这不是他扔掉的那身死人衣服吗?相比较之前,这身衣服更脏更破了。
这姑娘什么时候捡回来的?
真是见鬼?
不带这么整人的,不给铜板就算了,他自己弄身衣服穿有错吗?
“你现在出去当乞丐!”安清开口,不带一丝感情。
“啥?”大胡子怀疑他耳朵出问题了。
尼玛,他都想动手打人了。
“晚上允许你和哥哥睡!”安清不想解释太多,她昨晚出去,发现连城乞丐似乎多了一些。
她知道,大胡子身手不错,和哥哥住一起,还可以保护哥哥的安全,两全其美。
大胡子一愣,脑子一瞬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和她哥一起睡,这和他当乞丐有什么关系?
难道就是因为他昨日多说了乞丐几句好话?
安清又给几人一人扔了一样东西,类似面纱,但又比面纱牢固厚实一些。
“这几日你们出去时戴上这个,不过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出门!”
大胡子看到他那个面巾明显比其他人破旧,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这是区别待遇,严重的区别待遇。
“你出去后,离哪些乞丐尽可能远一点,不要有身体接触,面巾一直戴着,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异常!”安清看向大胡子嘱咐。
大胡子脸上有疤痕,戴个面巾也不会有人怀疑。
“为什么?”大胡子看安清不像开玩笑,也不像是赶人,有些懵圈。
“你不是羡慕乞丐吃香喝辣吗?你也出去混混,正好省点粮食!”他们这几人,就大胡子适合出去当乞丐。
“我……”大胡子想解释下,发现哑口无言,而且安清说完就回屋了。
意思很明显,你不干也得干,否则就没饭吃。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欺负他呢!
“记住她说的话,好好干!”子言说了一句,继续去摆弄他的药草。
大胡子脸上微变,仔细一想,便明白安清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很纳闷,这和乞丐有什么关系?
还有,为什么偏偏选他当乞丐?这丫头欺负他欺负惯了。
看着那身破衣服,十分无奈的换上,嘴里不由嘀咕:“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算了,不丢你了,正好可以换洗。”
大胡子纳闷极了,这丫头怎么知道他扔哪了?
看到那面巾,十分嫌弃,这丫头在那找来这么一块破布?
如果大胡子知道,这破布是安清特意从那种地方寻来的,估计得气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