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建筑类似从前的庭院,古色古香。
灰瓦白墙组成了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上尽是精致的雕花,尤其是屋顶更为精致美丽。
整个建筑还贯穿着水系,再加上绿树成荫,假山呼应,有种置身仙境的美。
进入中堂,入眼的就是一台紫色货架,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各个古董身上,仿佛赋予了它们生命一般。
香炉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卖场。
这样的建筑风格,白远还真是第一次见。
与古董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里是我朋友开的古董店,算是咱们燕城规模最大的了。”
“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随便挑,我可以帮你们打折。”南门飞宇大方说道。
赵婉儿摇摇头:“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普通的小玩意儿。”
“婉儿,先看看别的,那件东西需要等一会。”
“等多久?”
“半个小时。”
“那好吧。”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白远好奇问道。
“后天就是我爷爷的寿辰了,他一直喜欢收藏鼻烟壶,所以我就在这里给他订购了一个清初的鼻烟壶。”赵婉儿解释道。
“原来如此。”
白远点点头,发现自己竟然接不住这句话。
他对古董完全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看白远语塞。
南门飞宇顿时来了精神。
到婉儿这个级别的女神,才华绝对是她衡量配偶的标准之一。
颜值、家境白远都与他不相上下,根本体现不出自己的优势。
而只有才华可以。
毕竟在他眼中,白远就是一个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
“呵呵,鼻烟壶可是一个好东西,从明末清初流入国内,作为一种精美艺术品流传下来,长盛不衰。”
“不得不说,赵老爷子喜欢鼻烟壶,还是颇有品味的。”
南门飞宇一个马屁拍过去。
赵婉儿脸色明亮了许多。
她最怕别人说自己选的礼物不好了。
“这东西贵吗?我之前在市场上看到过,好像才卖一千多块钱。”白远淡淡道。
“你说的应该是民俗类,材质一般的鼻烟壶。”
“而宫廷制作,质地上乘,工艺出色,保存良好的鼻烟壶,至少十万起步。”
“像婉儿订购的满色带翠鼻烟壶,价值一百多万,而且一个难求。”
南门飞宇侃侃而谈。
上到鼻烟壶的历史,下到材质花纹,讲解了足足有十多分钟。
听得白远是一脸懵逼。
算了,听不懂就不听了。
“婉儿,没想到你还挺孝顺,给你爷爷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白远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别看婉儿有钱,很多人越有钱越抠门。
别说百万礼物,就算一千块也舍不得拿出来。
婉儿能有如此心意,比百万金钱还重要的多。
与南门飞宇的马屁。
白远这句真心的夸奖顿时俘获了赵婉儿的芳心。
古董有价,情义无价。
孝顺才是所有年轻人共同的基本守则。
“嘻嘻,谢谢夸奖!我从小就是在爷爷身边长大,和爷爷的关系很好呢。”
“真好,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长什么样子,他们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离世了。”
话音刚落。
白远闪过一丝落寞之色。
父爱母爱他都不缺,唯独缺少隔代的爱。
小时候看着那些被爷爷奶奶带出来玩的孩子,他心里一阵羡慕。
很多时候隔代的爱会非常溺爱,从而受到非议和诟病。
但白远认为这是教育态度和观念的不同,和爱的本身没关系。
有哪个爷爷奶奶会希望自己的孙子孙女过得不好呢?
“对不起哦,我不应该提这些事。”
白远不在意的挥挥手。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只是有点羡慕你。”
“那我带你回家见爷爷怎么样?”
赵婉儿冲动的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
她现在带白远回家算怎么回事啊。
哎呀,好害羞。
好在白远不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人。
再说,他现在有都是钱,想找个爷还不容易。
还没听说谁花钱找爷的呢。
“不用,怪打扰的。”
赵婉儿没有回话,还沉浸在刚才的害羞之中。
一旁的南门飞宇双拳紧握,胸口憋闷。
那叫一个生气。
他特么费尽口舌的介绍鼻烟壶,没有得到一句夸赞不说,连一口水都没有。
白远就说一句孝顺,就被邀请去参加寿宴。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他这辈子还没受过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接下来大家安静了许多,全部分散开来观看着心仪的古董。
白远两眼一抹黑。
拿起一个花瓶,细腻精美,做工精湛,一看价格500块钱。
拿起一尊玉佛,锈迹斑斑,残破不堪,一看价格50万。
这玩意儿水这么深吗?
就算他再有钱,也经受不起如此悬殊的价格啊。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老前辈,你在吗?”
“我想认识古董,有什么好办法吗?”
“那是什么?”
“是吗?多少装逼值?”
“这么便宜,那赶紧给我来一本。”
“叮,恭喜宿主购买古董初级精通成功,是否现在使用?”
“使用。”
豁然间,白远只感觉头脑一片清明。
双眸睁开时,眼前的古董都像是他的老朋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哈哈,谢谢老前辈了。”
白远了解古董后,便开始逐个观察。
他惊奇的发现,这里的古董百分之九十都是赝品。
好不容易有几个真品,不是不值钱的物件就是残次品。
这间古董店是真黑心啊。
不知道婉儿的鼻烟壶是不是真的,一会要帮她好好掌掌眼。
南门飞宇一直在隐晦的观察白远。
看他有模有样的观看古董,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不懂可以,但不懂装懂最让人瞧不起。
想什么办法能让他露出丑态呢?
而正当他思考之时,肖雨凝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两个东西是什么?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