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鸟救回怀中,清和抬头看向殿内。
那和尚已经不见了。
“你是在找我吗?”
突然,清和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怔了一下,清和吞了口唾沫,转过了头。
果然是那个光头和尚。
一身淡蓝色长衫,配上他挺拔的身姿,再加上那张俊美冷峻的面容,第一眼实在让人惊艳。
清和“唔”了一声,扯出一个笑来,低头摸了摸怀里的小鸟。
“那个,我是来找我的鸟的,路经此地,多有打扰……不好意思啊!”
和尚瞟了她怀里的鸟一眼,眼神寡淡。
清和不知道他是否相信自己的说辞,撸鸟的手速慢了些,渐渐绷紧了身体。
突然,那和尚冷不丁推了她一把,清和一下就砸到了柱子上。
他突然离她很近,显些鼻尖都靠在了一起。清和甚至能感受到,他洒在她脸上的呼吸。
痒痒的,凉凉的。
看着清和瞪成铜铃的大眼,那和尚嘴角微挑,强烈的攻击性。
他眼神瞟向她手里的小鸟,语气嘲讽:“寻鸟?”顿了片刻,忽又看向她,道:“你有鸟吗?”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故意引诱着她向某个不可言说的含义靠近。
然,清和成功被他诱导了。
她眼里的神色已经完美的表达了她心中所想:我靠!这……这这这……这真是个和尚?
清和有种被调戏耻辱,于是,她紧紧贴着柱子,威胁道:“你……你离我远点儿,不然我就喊……”
“喊非礼?”
和尚讽笑,截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手腕儿,反附在她耳边,低低道:“来,我来帮你。”
语罢,他高声道:“非礼呀!快来人呀!和尚调戏良家妇女了!”
清和愣住,眼里渐渐露出了防备的姿态。
“你看起来很怕我嘛!”
他看着她笑了一声,头挨得她更近。
“既然怕我,为何敢来这个地方找我呢?”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灼热,清和几乎感觉他要在她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深吸一口气,清和才顶住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我说了,我是来找鸟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他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真元子,远古神霞矿,你是为它们而来的吧!”
闻言,清和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她的目的?难道他也会读心术?
我去!这个和尚究竟是谁啊!
而且,貌似好像还认识她!
“等等……我们认识吗?”
清和觉得有必要捋清他们的关系。
和尚淡淡看了她一眼,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甩袖转过了身。
“不认识。”
不认识?
“你真的是和尚吗?”清和终于勇敢吐露出了自己的怀疑。
他冷哼一声,侧头嘲讽一笑。
“当然。”
怎么可能?!
清和翻白眼,又摸又闹又调戏,你看看!这像是个和尚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还有……他们真的没有关系吗?
还是说,真是这和尚清心寡欲久了……想……
清和打了个寒颤,抓紧了前襟:“我找到鸟了,先走了!”
正欲逃离,他忽然道:“我不会把那两件东西给你的。”
语气坚定,气势自信,让清和无可怀疑的觉得,只要有他在,她绝对拿不到那两样东西。
清和果不其然止住了脚步。
“除非,你用东西跟我交换。”
清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头:“你要什么东西?”
他眼里渐渐沁入了一抹笑,负手慢慢走向她。
“我其实什么都不需要,所以你要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
“在你说出这个条件之前,我想你已经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是吗?”
清和打断他的话,一改之前的惧色,嘴角上扬,反迈步走向他。
那和尚微愣,笑意更深:“没错,关于拿来交换的东西的话,我有个好提议,比如说……你。”
清和嘴角微僵,真的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她?
而且,清和注意到,他一直自称“我。”而非“贫僧。”
这样清新脱俗的和尚,普天之下也难找出第二个!
这样也好,清和倒想看看,他是哪一路的妖魔鬼怪!
思及此,清和眉眼一弯,主动勾上了他的脖子。
“哎呀,跟一个和尚春宵一刻,啧啧,想想就刺激啊!不错不错,我喜欢!”
那和尚见她如此主动,不惊不怯,反倒顺势搂过她的腰,笑道:“成交。”
……
而此刻,白玉一族内,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就稀少的白玉族人,不知为何,更是患了一种稀奇古怪的病,得病者先是全身剧痒,那是一种痒到灵魂深处的剧痒!这种痒意会忍不住的让人动手抓挠,直到抓到皮肤溃烂,到见白骨而死!
而今,因为这种病,族内已经死去三人。
“阿若哥哥,怎么办,你查出来这是什么病了吗?”
白辛瑜愁眉苦脸的看向白至若,询问道。
白至若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啊?”
白梦霖一拍额头:“连你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惨了!”
“要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公主回来了,发现死了这么多人……天呐!我不敢想象!”
白川远站在一旁,脸上亦是一片冷凝。
比起他们,白至若就要淡定得多。
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一颗葡萄,他低声道:“公主是炼药师,我想,她也许有办法。”
语罢,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负手道:“我现在便去寻公主,你们且守在这里,看护好其他的人,我去去便回。”
“我也想去!”
突然,白辛瑜跑上前,壮着胆子叫道。
白至若转头,看了他一眼。
白辛瑜撇了撇嘴,转头乖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管好你们该做的事,我不希望再出任何岔子。”
留下这一句话,白至若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哼!”
白辛瑜赌气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唉……”
见此,白梦霖摇头叹了口气。
……
此刻,神音殿内房,溢着檀木香气的木床边上。
清和乖顺的趴在床上,指挥着背上那只骨节分明为她捏肩的素手道:“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诶,过头啦过头啦!右边一点右边一点!”
“上面一点,诶不对,下面,下面……对了!”
“哇,好痛,会不会捏肩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