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从小在村子里收获最多的就是白眼和流言。
他与母亲去田里干活挣工分,有人都敢当面骂他是野种,而他母亲只会默默哭泣,因为他爹也是这样骂他野种骂母亲破鞋的,没有人为他们母子出头。
原主从小就被同龄人排斥,没有一个孩子愿意与他做朋友。到了上学的年纪,在母亲的苦苦哀求下,沈老大才同意让原主去上小学,但也只准他上半天学,下午得去挣工分。
原主在学习上很有几分天分,虽然他每天只学半天,但每次考试下来,他的语文数学都是满分。
但,原主越是优秀,沈老大就越觉得这不是他沈家的种。即使原主小学毕业时考了全公社第一,学校老师也希望原主能继续念书,可沈老大还是让原主辍了学。
原主和母亲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在田里干的活儿也不少,但生产队长觉得原主太过瘦弱,只能算半个劳力,干一整天给5个公分。而秦秀英以前是拿8个公分的,自沈老大瘫了以后,被队长划成了6个公分,理由是:她照顾沈老大常常不能专事生产。
年终分配到他家的粮食老是缺斤少两,沈老大还要求妻子每年孝敬沈老头一半粮食。
沈老大是当家人,每天得吃一顿干饭,而秦秀英母子只能吃野菜稀糊糊,每顿都只能灌个水饱。但就算这样吃,每到中秋前,他家都要断粮,只能到处挖野菜找田鼠充饥。
原主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到了十七岁,生产队长勉为其难地给了他壮劳力的公分。
他长得俊俏,瘦弱的小身板也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健壮了起来,在村子里成了能让大姑娘小媳妇脸红的少年人。不少姑娘虽然看不上他家的贫寒,但也禁不住对这个漂亮少年产生些好感。
姑娘们比较羞涩,没敢有什么行动。但有的人却耐不住寂寞,对少年下了手。
马月自丈夫在五年前因病过世后就寡居在家,常有汉子翻墙去找她。村里人都也知道她的风流,奈何这女人天生泼辣,嘴皮子利索,又身手了得,很少人敢惹她。
有几个女人因为丈夫与马月有染,便一起上门想讨个说法,谁知好几个女人愣是被马月一个人打得抱头鼠窜,有女人还被抓花了脸!她们哭哭啼啼地告到生产队,但队长本来就与马月有瓜葛,自然也不会去管这档子事。
然而,这个女人却看上了比她小了十五岁的原主沈清军!
夏季里,天气炎热,晚饭后,男人们都喜欢去河里泡个澡。沈清军自知不受人待见,常常等其他人回去后才会去冲澡。
有一天,众人收割完麦子后,便早早冲了澡回去了。沈清军见大家已经离开,便脱了衣服下了水。
谁知,他正搓背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
转过身才发现,村里的风流寡妇一丝不挂地站在河里,河水刚过膝,她披散着长发,手抚着胸口,正媚眼如丝地对着他眯眯笑……
沈清军直觉这情况有些危险,赶忙冲上堤岸,捡起衣服,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家。
当晚,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双手不断地轻轻抚着他……
早晨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竟尿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