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不是这意思。”
跳跃性太大,宁涛感觉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求饶似的解释道,“主要是我对这个不懂,你跟我说,我还要跟对方说,怕有什么疏漏。”
他算是明白了,李冰冰要是耍起疯来,自己压根不是对手。
“哼,有没有疏漏那是你的事,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李冰冰双手在胸前一抱,下巴抬了抬,就又靠在了车座上,眼睛微眯,假寐。
宁涛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对方,干脆不说话了,转过头来专心开车。
李冰冰则缓缓的将漂亮的美目睁开一道缝隙,视线深深的落在宁涛身上,神色逐渐的复杂起来。
一路无言,将李冰冰送回住处之后,宁涛总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到天色夜色渐浓,他浑身也多些疲倦之意,就驱车往家里赶去。
来到租住的胡同口处,将车子停下,随意抬头望了眼自己的房间,只见黑漆漆的,胡同中有寒风吹拂,宁涛突然感觉有些冷。
“师姐,我一定会救你的。”
以往时,只要他回来,师姐都会在楼上等着他,宁涛承认今天喝了点酒,又有些想对方了。
随即,他嘴角又泛起了一丝苦涩,不是没想过回门派去找叶婉清,甚至不止一次,只是每到最后他又放弃了。
叶婉清离开他,就是想给他留下最初的美好,他现在去,恐怕对她伤害更大。
叹了口气,宁涛紧了紧衣服,就上楼了。
只是,刚一进门,视线落在客厅里,宁涛浑身一僵,瞳孔顿时睁大了,浑身汗毛都要竖了起来,额见冷汗。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席花花绿绿的碎衫,头上裹着五颜六色的头巾,就跟电视上苗族的服饰一般。
此刻听到声音,坐着的那人转过头来,立刻露出一张明媚的俏脸,瓜子脸,皮肤如牛奶般嫩白,一双漆黑如琉璃的目光就算在黑夜,也熠熠生辉。
总之,这是一个灵气十足的女孩子,整体带着出尘之意,让人见上一面都难以忘怀。
宁涛保证,自己不认识对方,甚至都没见过。
而对方偏偏在他的家中,而且看到他没有一点的惊讶,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不善。
“你是谁?”
宁涛眉头一皱,当即心神一凛,沉声问道。
对方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显然有恃无恐,就算他反对也不行。
女子同样在打量宁涛,闻言眼眸闪了闪,才开口道,“我是苗疆巫教当代圣女苗菁菁,你就是宁涛吧,我已经等你许久了。”
“巫教?”
听到眼前这女子自报家门,宁涛头皮一麻,神色露出一丝惊讶。
对于眼前这个教派,宁涛还是有所耳闻的。
华夏历史渊源流长,不过若说到巫教,恐怕历朝历代都不陌生。
传言此教兴起于蚩尤时代,势力强大,后来蚩尤败与皇帝,巫教便低调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巫教更是神出鬼没,由于处在苗疆大山,又固步自封,少于中原人士来往,很多人都怀疑世上还有没有此教的传承。
然而,这转眼间就在他面前蹦出个自成什么圣女的,让宁涛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如果他记得不错,以往听无尘子提过,上次死在吸血鬼手上的卞得海,跟这巫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眼下巫教的人找到他,他可不认为是巧合,念头纷转间,宁涛硬着头皮向眼前这女子打了个道礼,客气道。
“原来是巫族圣女,在下武当派无尘子座下弟子宁涛,不知圣女有何要事?”
他很少这么中规中矩的自报家门,这次倒是有心使之,言外之意就是警告对方,我是武当派的人,你可不能乱来啊。
只可惜宁涛这如意算盘注定要失误了,苗菁菁极少出山,对于他口中的八大门派没多少概念,更不要说什么无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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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神色一冷,双目灼灼的盯着宁涛,冷冷的道,“卞师弟之事,是不是受了你牵连?l来了!
听到这句话,宁涛立刻意识到了不妙,赶忙道,“什么叫受了我牵连,卞得海罪孽深重,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吸血鬼手上,怪不得别人。”
见对方话语不善,宁涛也不知道对方都知道了什么,说话就小心了许多。
对于什么吸血鬼,苗菁菁不感兴趣,她不远万里来到东海,是为卞得海而来。
从青城派口中,她得知此事与宁涛脱不了干系,在对方的帮助下,费尽周折才打听到宁涛的情况,当即闻言秀美一挑,再度道,“哼,那吸血鬼是不是要杀你?”
宁涛有些摸不清对方的心思,想了下,觉得这也不算是秘密,就点头道,“差不多,吸血鬼来我华夏兴风作浪,滥杀无辜,卞得海死在他们手中也纯属意外。”
虽然卞得海罪大恶极,但这话明显不适合跟对方讲。
“好,是你就行了。”
对于苗菁菁来说,确认卞得海是受了宁涛的牵连就行了。
话语落下时,她眼角一挑,顿时整个人锋芒一起,脚步一迈,整个人仿若一道残影一般,迅速逼近宁涛。
她是领着任务来的,吸血鬼回欧洲了,她还没有那个能耐去追,能找的只有这宁涛。
按说这宁涛也够倒霉的,青城派与他不对头,虽经过上次无尘子的化解,但心中有气是在所难免的。
苗菁菁去问青城派,对方巴不得他倒霉,能给他添好言才怪,差不多将责任都推给了宁涛。
来到近前,苗菁菁大袖一展,伸出一只白皙晶莹的手掌,看似轻巧的向着宁涛的眉心拍去。
事实上,宁涛一直防着呢,见对方不由分说就动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躲避。
只是,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他体内灵力一动,竟然感觉体内体外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上身,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巴掌临近。
无论是血婴,还是灵力,竟然全部失灵,甚至连手指都难以动弹,对于这等闻所未闻的古怪法门,他简直是闻所未闻。
别说打,简直连逃都不可能,宁涛双眼一闭,颇不甘心的心中吼道,“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