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个警告,再敢动手,后果自负!”
冷眼扫了两人一眼,宁涛就打算关门谢客。
那名少年见状,急忙又伸手顶住房门,焦急的道,“宁先生,抱歉,刚才我周叔叔也是太过着急,我爷爷现在真的很痛苦,否则我也不会这时候来请,我求你跟我去一趟吧!”
“抱歉,我今天想休息了,明天再来吧。”
宁涛摇摇头,直接开口拒绝了。
事实上,若非看在布神医的份上,他根本不会答应。
少年闻言脸色立刻大变,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着宁涛近乎祈求道,“宁先生,只要你答应跟我前去,条件随你开,怎么都行。”
而跟他一起来的中年男子却做出了惊人之举,扑通一声,给宁涛跪下了,咬牙道:“宁先生,我知道刚刚是我得罪你了,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只要你能救好宁老先生,我周腾这条命就是你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叔,你……”
少年见状,大吃了一惊,就想扶起中年男子,却被后者制止了,双目紧盯着宁涛。
宁涛也是眉头一皱,说实话,如果对方来硬的,他倒是不害怕,但一个大男人搞这一出,倒让他很被动。
“你先起来。”
宁涛深深吸了口气,就看着中年男子道。
“宁先生答应了?”
中年人闻言眼睛一亮,赶忙开口问道。
“我现在不方便,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吧。”
这话倒不是他推辞,而是他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伤口还未痊愈,血迹都未干,精神很差,实在不适合给别人看病。
“宁先生,还请看在布神医的份上,救救老爷子吧。”
中年男子还以为宁涛是故意拿话推辞,赶忙开口说道。
“宁先生,我知道你与杜家的恩怨的,只要你能替我爷爷治好病,自然有我宁家庇护,相信杜家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少年心直口快,说出的话语让宁涛心神一动。
“嗯?”
宁涛心中一咯噔,脑海中念头不禁转了转。
对方能轻易找到他的住处,还能知道他与杜家的事,来历已经非凡,而眼下更能说出这等话,只能说很不简单,最起码能量也是不亚于那杜家。
“客气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稍一犹豫,宁涛就摇摇头,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开玩笑,他对这两人一无所知,没道理就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宁先生,我爷爷真的很痛苦,求求你,只要你去一趟,之后在京华,别的不好说,报我宁锐的名字,没人敢动你!”
少年似乎真的很急,情绪接近崩溃。
“好吧,你们等我五分钟!”
宁涛算是看出来了,这自己要是不去一趟,两人根本就不会放弃,沉吟少许,就点头答应了。
毕竟是布神医介绍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后者不轻易开口,看情况再说。
“好的,谢谢宁先生!”
听到宁涛答应,那名自称宁锐的少年面上露出喜色,松了一口气。
与之同来的中年男子感受到宁涛的眼神,也站起身来,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宁涛没有客气,回身就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宁涛来到卧室,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睡衣换下,看看自己肩膀的伤势眉头皱了皱。
手上的伤势还不严重,肩膀上一动就火辣辣的疼痛,这也是宁涛原本今天不打算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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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将手上的血珠擦干,宁涛就单手提着箱子转身出了门。
经历了袭杀,他自然不会将自己的东西留在酒店,至于秋水宝剑,已经装在行李箱中了。
“你们家离这里远不远?”
三人出了酒店,宁涛坐上车子,开口问了一句。
“不远!”
宁锐与宁涛坐在车后面,闻言立刻回答道,“现在半夜不堵车,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话语落下,宁锐也感觉半夜来请宁涛不厚道,不由自主的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道,“抱歉,宁先生,我也是不得已才打扰你的!”
宁涛闻言不自觉翻了个白眼,嘴角一撇,有些无奈道,“算了,到这份上,再说这没多大意思!”
“宁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宁涛手掌上的伤,宁锐其实早看到了,但刚才哪有心情说这个,此刻犹豫一番,就忍不住开口道。
“没事,被蚊子叮了一口!”宁涛倒是话语随意,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揭过了,
宁锐虽然年轻,人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是宁涛不想开口,也没有多问,关心的说了句,“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算了,只是小伤!”
宁涛不想麻烦,这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开口拒绝了。
开车的中年男子从后视镜上深深的看了眼宁涛,没有开口,眼中却多了一份凝重。
能将对方伤成这样,再联系到在屋子中看到的狼藉,中年人想的更多。
一路无言,约莫十几分钟后,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一个老式的四合院面前,中年男子首先下了车,还不忘替宁涛拉开车门。
很快,三人下了车,在宁锐的带领下,宁涛就进了四合院,径直朝后院走去。
四合院老旧,有两个小花园,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不过宁涛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在他的感知里,周围有数道绵长的气息,潜伏在四周。
高手!
若非宁涛是修士,也感觉不出来,能引起他的注意的,已经非常难得了,至少有数人实力不下于那中年人。
要知道普通人有这个身手,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手中再有热武器,就算是他,贸然进入这里,情况也十分危险。
直到这时,他才算相信了宁锐所言的能对抗杜家,的确,有这个排场,在华夏想必也算的上豪门了。
心思念头转动间,宁涛脚步不停,随着两人来到后院的一座两层小楼上,踏上木质楼梯,上的二楼,就进入了一间略带刺鼻的房间中。
房间中摆放很简单,甚至略显寒酸,一张木床,旁边一个木桌,床上一名看不出年龄,头发发白的老者闭目躺在那里,在其手上,还打着点滴,一旁有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在看着药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