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真不明白你从哪里知道的，万法同源，只有适合时代的法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清楚吧？”看着姬长宗放下不知道多少卷玉书后，虚天忍不住抱怨道。

“你有说那个闲话的时间，还不如帮我来找书。”姬长宗眼神上下浮动，扫过石架上一排排符文。

找了一个上午，他还是一无所获。

不想知道的奇怪知识倒是多了一大堆。

不愧是奇书异文，这里面的大半经文如果传到外面被人当成机缘修炼，说走火入魔都是轻的。

藏经塔中收集的书太过古老，甚至大部分是虚空大帝征战星空时收集的，当然，危险古怪的东西都封印在最上层的塔顶上，他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到三层。

不过他觉得这也应该够了。

乱古法又不是什么邪法，只是因为不符合现在的规则，被天地排斥，修行的效果事倍功半，所以被现在的修士放弃了。

但某些星域，肯定有那种隔绝的小世界，会有人继续修行乱古法，甚至仙古法。

这些法以前普及全宇宙，应该不会少才对。

虚天说的话不无道理，万法殊途同归，方式虽然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

荒天帝所在的乱古时期天地虽然被打碎，但本源还在，并且也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宇宙，宇宙环境还算负担得起修士的修炼。到了现在，大帝都活不了几万年，宇宙本源缺失的太严重，修士自然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去健身房科学锻炼，和常年累月在工地搬砖练出来的肌肉，不用想也知道区别。

“炼神法？妖族食血......还有妖族的邪术！”

书架前，姬长宗双眼透着灵光，神念的辅助下，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可以说秋毫毕现。

不用翻开，姬长宗也能知道里面浅显的内容，每一个书架都相当于一大本目录。

“嗯......还是找不到！”揉了揉僵硬的眼部肌肉，姬长宗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些书太多太杂，有些以玉牌的形式记录，有些直接就是帛书，一个一个看，要看到猴年马月去。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现世法和乱古法很多都是重合的，你想将洞天修出来就是为了与神环找个寄托之所，但苦海不就是和洞天类似？”虚天的声音再一次跳了出来，教训道。

“你当我不明白？但苦海修的是内，洞天则更加侧重于吸收天地精粹，我身体里可不止一个武魂，而是两个好吗！”

他就是不想浪费虚天镜的特殊性，才会想来找乱古法，内圣外王，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去尝试？

“所以你到底是从哪听到的这些东西......”虚天也很无奈，乱古时期的事就是虚空大帝都了解的十分有限，这小子是从什么地方了解的这么多？

它一部分的性格虽然受姬长宗的意志影响，但记忆却绝大部分来自虚空镜，其实根本不清楚姬长宗的事。

“反正令牌在我手上，倒是不急于这一刻，今天还是先回去算了。”姬长宗思忖道，寻找乱古法这件事和融合道器这件事不同。

法则融合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他修炼，不能拖延，而让神环刻入洞天只是锦上添花之法，是一种手段，以后等找到再做也行。

最后稍稍看了石架两眼，姬长宗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右边那个架子，可能有你要的东西。”虚天淡淡道，在苦海中微微发光。

“右手边......那个黑色古卷？”

......

“所以说，只有铭纹和列阵的修炼方法，还是残的啊！”看完手上黑色古卷的内容后，姬长宗长叹一声。

虽然有收获，但是不大。

如果有全套乱古法当然好，就算不是全套，至少也要有洞天境吧？

完整的铭纹修炼法和半残的列阵境修炼法，与他想象中需要的有点差别。

铭纹是参悟凶兽体内的符文宝术，在自己身体中刻下符文，列阵更近一步，在体内刻下阵法。段德的前好几世曹雨生就是将第三杀阵刻在身体中的狠人。

“不，反过来说，我倒觉得这更加适合你。”虚天有不同意见道。“你一直想修炼洞天，但修炼洞天，真的能发挥你这几个神环的价值吗？”

听到虚天的话，姬长宗猛然一怔，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是啊，他一直执着于洞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中一直被十号拥有的洞天吸引，加上十个洞天十个魂环的这种偶然，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直带偏了他的想法。

他的潜意识一直认为，乱古法前几个境界中，只有洞天最为重要，但不管是哪一个境界打破极限，都有不输十号唯一洞天的潜力。

将法术刻入魂环，他从斗罗大陆就一直在做这件事，那么继续下去，不开辟洞天，将魂环真正变成容纳万法的法则神环？

“呼——”

这一想，就是半个多小时。姬长宗全身心的思考，浑然忘我。

一边是诱人无比的洞天世界，一边是更加符合魂环的神环路线，理想现实之间，姬长宗选择了后者。

“算你赢了。”从思索中清醒，姬长宗轻声道。

他不是固执之人，稍微想通了一点，后面应该怎么做大概的思路就出来了。

也就是所谓的开窍。

认知中“正确”和“习惯”的束缚，依旧在给他影响。

有些时候，道途中出现的障碍是很难差察觉的，要么强行闯过，要么绕弯，两种修炼心性决定了今后的道途。

“哦？”虚天有些意外，“我就是说说而已，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这句话里的调侃之意没有丝毫掩饰。

“还在演戏，你之前不帮我找书，恐怕是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了吧？”姬长宗压着脸，冷眼道。

非要在最后要走的时候告诉他古卷的位置，他不相信虚天没有计划。

早应该想到，以神砥念的神念强度，高层不一定，但一瞬间扫描完下三层所有书籍的内容一点问题也没有。

老古董就是老古董，这次是被他的武魂给教育了！

“回去了！”

将古卷塞入百搭宝袋，姬长宗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