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楚誉伤势严重,楚钺来不及带她回南阳,遂来到最近的都城。
一处驿馆内,楚钺正在为楚誉用功逼毒,半晌,楚钺收功,楚誉的脸色还算好,只不过已经昏迷了过去。祁王立刻上前,楚钺摆了摆手:“我们出去说,先让誉儿休息会儿。”屋外,祁王问道:“怎样皇兄,誉儿的毒是否逼出来了?”楚钺摇了摇头,“朕只是用功暂时压制住了她体内的毒性,要解毒还是需要解药,对了,抓住耶律铭那狗贼了吗?”“没有,颜路刚刚给我汇报,我们的人被耶律铭在密林里给甩掉了。”祁王叹了口气。“真是一帮废物!”楚钺深呼了一口气,“阿轩,这耶律铭给誉儿下毒,无非是想要挟朕答应和北魏联合,但是与北魏联合就相当于与虎谋皮,朕不会做这种事,他曾经送给朕一支天山雪莲,可解天下奇毒,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别,皇兄,这耶律铭既然敢送你雪莲,肯定动过手脚,不然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唉,朕也有这样的思虑,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总不能去求耶律铭要解药吧?这样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看着楚钺叹气的样子,祁王也是发愁,突然灵光一闪,“皇兄,我想有人可以救誉儿!”
“谁?”听祁王这么一说,楚钺有些激动。
“医鬼杨溪白。”
“杨溪白?”楚钺皱了皱眉,“此人朕倒是听说过,他的医术确实高超,但是此人性格十分怪异,且行踪不定,他救人时往往提出各种各样怪异的条件,找他能行吗?”
“如今我们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我当年曾经有恩与杨溪白,他给了我一个指环作为谢礼,倘若我日后有事可以去灵台山找他。”“既然如此,那我们马上动身吧!”楚钺也不纠结,既然祁王曾有恩于杨溪白,那此事八九能成。灵台山位于南阳城西部,据此较远,两人不敢耽误,将楚誉安置在马车上,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往灵台山。
在经过几日的赶路后,楚钺一行人赶至了灵台山,山中烟雾环绕,看上去颇有仙境之感,楚钺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雾,我们怎么找他?”祁王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恰巧这时前方一个背着竹筐的少年经过,祁王赶紧上前拦住了他。“你好,敢问阁下知不知道医鬼杨溪白是否在此处?”
少年听后皱了皱眉,“你是何人?”祁王见他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先是警戒的询问自己,心中觉得有戏,这少年定是知道杨溪白的住处,“在下的侄子受了重伤,我们到此是特地求杨神医救人的。”
少年听了祁王的话后翻了个白眼,“你们死心吧,我家师傅早已隐退,不再救人了,你们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说完也不看祁王一眼,转身就走。祁王赶紧追上他,“哎,小师傅,听你刚才的话中,那杨神医是你的师父?麻烦你带个路,真的是十万火急,晚了的话我侄儿的命就没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说了我师父已经隐退不再救人了。”少年一脸的不耐。楚钺在身后看着纠缠的二人,立马飞身上前,一把抓住那少年,“你是不是知道杨溪白的住所?赶紧带我们去,不然朕杀了你!”少年并没有被楚钺的怒气所震慑,反而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像你们这等蛮横无理之人,我怎么会带你们去见我师父!”
“你!”楚钺刚要发作,祁王赶紧拦住了他,随即拿出那枚杨溪白给他的铁指环,刚刚一直急着见杨溪白为楚誉疗伤,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小师傅,不知你是否认识这铁指环。”
少年随意的瞥了一眼,立马震惊了,“这…这是师父的铁指环,你怎么会有!”“说来话长,在下曾有恩于尊师,这个铁指环就是尊师交与我的。”“真的?”少年一脸狐疑。“在下以名誉担保,所说绝无虚言!”看着祁王一脸正直的神情,少年有些纠结,半晌,无奈道:“既然如此,我就带你们去见师父好了。”“多谢小师傅!”祁王一脸激动。
楚钺将楚誉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命令其他人在山下守着,吩咐完后,他与祁王便跟着少年上了山。山路崎岖不平,颇为难走,而且烟雾弥漫,若没有这少年的指引,他们二人绝无可能上山。很快,在少年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一处山中庭院,少年上前开了门,将二人带入院中,祁王看着这庭院的建造,不禁感叹主人的雅致,院中小桥流水,各种奇花竞相争放,颇有情调,少年突然转身对着二人道:“你们不要随便碰院子里的花,很多都是有毒的,到时候中了毒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是,多谢小师傅提醒。”祁王收回欣赏的目光,谨慎道。
很快,少年带着二人来到一处房屋前,“你们先在此稍后,我进去和师父通报一声。”说完,少年便进了屋。楚钺与楚轩二人在屋外便耐心等着,楚钺将抱着的楚誉放了下来,看了看还在沉睡的楚誉,楚钺心中不由泛上苦楚,这孩子,委屈她了。祁王看出了楚钺的心思,上前安慰道:“放心吧皇兄,誉儿会没事的。”“嗯。”不一会儿,少年走了出来,对着二人道:“两位,家师有请。”
“太好了!”二人心中激动,便跟着少年进了屋子。二人一进屋子,一股浓浓的药味便涌入了鼻腔,楚钺咳了一声,便发现屋里到处都是药材,面前,一个身穿白衣,带着面纱的老妪正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们。
祁王诧异,开口道:“阁下难道就是杨溪白?怎么我记得杨溪白是男的啊?”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救的人是个男的。“把指环拿出来我看看。”老妪的声音有些嘶哑,淡淡的对着祁王道。祁王皱了眉头,但还是把指环拿了出来。老妪接过指环后,视线就停在指环上一动不动,眼中雾气浮动。祁王与楚钺面面相觑,有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半晌,老妪放下指环,“不瞒你们,老妇是杨溪白的妻子,我家老头子早在三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