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妲己忽然想起玉石琵琶精之恨,心中想了一计谋,准备陷害姜子牙,作了一图画。在摘星楼与纣王饮宴,酒至半酣。
妲己将纣王有些迷糊了,便说道:“妾有一图画,献与陛下一观。”
纣王笑道:“噢!爱妃还会作画,拿来让朕看看。”
妲己命宫女将画叉挑着。纣王看着有些疑惑,不明白画中之物,说道:“此画又非翎毛,又非走兽,又非山景,又非人物。”
“上画一台,高四丈九尺,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明珠妆成梁栋,夜现光华,照耀瑞彩,名曰:“鹿台。”妲己为纣王解释道。
“陛下万乘至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阆苑蓬莱。陛下早晚宴于台上,自有仙人、仙女下降。陛下得与真仙遨游,延年益寿,禄算无穷。陛下与妾,共叨福庇,永享人间富贵也。”
此时的妲己已经被劫气所迷惑,将女娲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妲己的眼中,看着纣王,闪过一丝满足。
纣王只知道讨妲己的欢喜,却不曾想过商朝的基业,温柔的眼神看着妲己,询问道:“此台工程浩大,以爱妃的意思,我们该让哪位大臣去督导这项工程呢?”
纣王的这话,正好中了妲己的下怀,当即妲己便是说道:“此工须得才艺精巧、聪明睿智、深识阴阳、洞晓生克,以妾观之,非下大夫姜尚不可。”
在妲己的想法之中,那姜子牙定然不会妥协,自己就有了杀姜子牙的理由,到那时,就可以为自己的妹妹琵琶精报仇雪恨了。
对与妲己的话,纣王从未有过半分的迟疑,就算是妲己想要天上的星星,纣王也会想办法给妲己摘下,当即便是宣旨:“宣下大夫姜尚。”
使臣往王叔比干府召姜尚。比干与姜子牙都是出来慌忙接旨。
使臣说道:“陛下旨意宣下大夫姜尚进宫。”
姜子牙掐指一算,心生疑惑,连忙接旨,谢恩道:“天使大人,可先到午门,卑职就至。”
早知今日之劫,想到比干王叔对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很是看重,对自己不薄,当即便是对着比干说道:“姜尚承蒙王叔大德提携,并早晚指教之恩。但是今日一别。此恩此德,不知何时可报。”
比干知道姜子牙有推算天地之能,如今听到姜子牙之言,顿时心中有了惊骇,当即便是问道:“先生何出此言?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成!”
姜子牙叹了一声:“我方才算了一卦,丞相与我皆是有大劫来临,有害无利,有凶无吉,我尚可使用道法脱劫,但是丞相却唉!”
比干对于姜子牙深信不疑,当即说道:“先生又非谏官在位,况且不久面君,什么都顺从陛下即可,应该不会有什么害处吧!”
姜子牙却是摇了摇头,他算出了比干九死一生,但是这种事情,对一个凡人来讲,又如何能够说通,只能说道:“尚有一柬帖,压在书房砚台之下,丞相大难临身之时,无处解释,可观此柬,或可脱其危,乃卑职报丞相涓涯之万一耳。从今一别,不知何日能再面见丞相!”
姜子牙作辞,比干生怕姜子牙一去不回,当即便是说道:“先生真有劫难,我们一同进朝面君,以我王叔的身份,定然可以保住先生无碍。”
姜子牙叹了一声:“数已如此,不必动劳,反累其事。”
比干相送,子牙出相府,上马来到午门,径至摘星楼候旨。奉御官宣上摘星楼,见到纣王的时候,姜子牙心中有些恼火,如此昏君,自己还要给他见礼,真是奇耻大辱。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姜子牙却牢记元始天尊的话,面君之时需拜君,况且这纣王还是自己的王上,当即便是施了一礼。
纣王看了一眼身旁的妲己,淡淡的说道:“爱妃献上一图,乃绝世罕见,朕命你起造鹿台,俟功成之日,如禄增官,朕决不食言。图样在此。”
姜子牙一看,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殿阁重檐,玛瑙砌就栏杆,宝石妆成栋梁。
姜子牙看罢便是大怒,他曾经在元始天尊的背后,看到过一副景象,这鹿台不正是道尊的讲道之台吗?这妲己竟然敢如此,姜子牙恨不得,现在就与妲己厮杀一番,可是他知晓自己不是妲己的对手。
暗想:“朝歌非吾久居之地,且将言语感悟这昏君,昏君必定不听、发怒。我就此脱身前往西岐。”
但是姜子牙却没有想为何妲己一“普通人”会有着他阐教玉虚宫的设计图纸。
纣王看到姜子牙看完,当即便是问道:“爱卿看此工程,何日可以完结?”
姜子牙冷笑了一声,此乃圣人之建筑,我哪里敢建造,就算是大罗金仙来此,也不敢督建,与圣人接下因果,大劫之内,有死无生。
“此台高四丈九尺,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浩大,回禀陛下,没有三五十年,恐难建成。”姜子牙说道。
纣王一听,眉头紧皱,看向妲己说道:“爱妃,此项工程需要三五十年,人生苦短,咱们还是及时行乐的好,何必建造此鹿台,有这摘星楼岂不很好。”
妲己媚眼看了一下纣王,顿时将纣王的魂都给勾去了,随即有冷眼看向姜子牙,眼中的杀机顿显,当即便是说道:“姜尚乃方外术士,总以一派诬言。那有三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主,罪当炮烙!”
纣王一听也是这个理,你说你一个修道之人,还需要三五十年,那凡人岂不是要三五百年,当即纣王便是说道:”准了,将姜子牙拖下去炮烙。“
姜子牙听了这话,都想要吐血了,哪里见过这等的昏君,一言不合就是炮烙,心中虽然有怒火,但是他还是按照广成子当初教导他的治世之法,将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臣启陛下,鹿台之工,劳民伤财,愿陛下息此念头,切不可为。今四方刀兵乱起,水旱频仍,府库空虚,民生日促,陛下不留心邦本,与百姓养和平之福,日荒淫于酒色,远贤近佞,荒乱国政,杀害忠良,民怨天愁,累世警报,陛下还不醒悟。
今又听狐媚之言,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终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如不听臣言,又见昔日造琼宫之故事耳。可怜社稷生民,不久为他人之所有。臣不忍商朝基业流逝,不得不言!”
纣王听后大怒,这姜子牙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说话,当即便是怒道:“匹夫!焉敢侮谤天子!给我拿下,绑了,炮烙之刑伺候。”
姜子牙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当即便是从摘星楼跳了下去,一落地,便是施展土遁逃离朝歌,自此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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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后土神庙的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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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跳下摘星楼,一些兵丁宫女皆是知晓,都认为姜子牙这一次摔得四分五裂,脑浆迸出,但是下了摘星楼却没有看到姜子牙的尸体,却是让人惊奇。
不管如何让,姜子牙被纣王逼死,已经在王宫之中传开,而此时,上大夫杨任进来午门,听得摘星楼很是喧哗,便问那些守卫的兵丁,这一问之下,杨任才知晓发生了何事。
顿时杨任气势冲冲的前往摘星楼,要为姜子牙讨回一个公道,当然他还有要事要禀报。
摘星楼之上,纣王看着妲己,说道:“那姜子牙已经跳楼身亡,不知该有何人主持这项工程。”
妲己心中冷笑,她岂会不知道姜子牙已经借助土遁逃离,不过令她惊讶的,姜子牙的土遁太快了,她竟然都无法追赶,方才若是可以追上姜子牙,她定然将他粉身碎骨。
“若造此台,非崇侯虎不能成功。”妲己妩媚的一笑,缓缓说道。
纣王当即便是应允,让崇候虎来督建鹿台,这时,杨任上大夫却是求见,纣王虽然有所不满,但是杨任身居要职,此番来见定然有要事,当即便是传进摘星楼。
片刻之后,杨任来到了摘星楼,对着纣王下拜行礼,纣王淡淡说道:“卿有何奏章?”
杨任恭敬的说道:“臣闻治天下之道,君明臣直,言听计从,惟师保是用,忠良是亲,奸佞日远,和外国,顺民心,功赏罪罚,莫不得当,则四海顺从,八方仰德,仁政施于人,则天下景从,万民乐业,此乃圣主之所为。
今陛下信后妃之言,而忠言不听,建造鹿台。陛下只知行乐欢娱,歌舞宴赏,作一己之乐,致万姓之愁,臣恐陛下不能享此乐,而先有腹心之患矣。陛下若不急为整饬,臣恐陛下之患不可得而治之矣。”
纣王整日听这些话,都已经听腻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些大臣,每次见他就说这话,让他很是头疼,心中想到,难道这些人都不怕死吗?他记得自己因为这些事情,都已经处死了不少大臣了。
“你来说说,朕有何过,苏娘娘又有什么罪过,为何你们这群大臣接二连三的如此?”纣王忍住怒火,缓声说道。
“好让陛下得知,陛下有三害在外,一害在内,陛下听臣言。其外三害:一害者东伯侯姜文焕,雄兵百万,欲报父仇,游魂关兵无宁息,屡折军威,苦战三年,钱粮尽费,粮草日艰。
二害者南伯侯鄂顺,为陛下无辜杀其父亲,大势人马,昼夜攻取三山关,邓九公亦是苦战多年,库藏空虚,军民失望。
三害者,况闻太师远征北海大敌,已有十多年,今且未能返国,胜败未分,凶吉未定。陛下何苦听信谗言,杀戮正士。狐媚偏于信从,谠言致之不问。小人日近于君前,君子日闻于退避。三害荒荒,八方作乱。古云:民乱则国破,国破主君亡。只可惜六百年已定华夷,一朝被他人所得。”
纣王听罢,大骂:“匹夫!把笔书生,焉敢无知,直言犯主!”
当即便是命奉御官说道:“将此匹夫剜去二目!朕念前岁有功,姑恕他一次。”
杨任也是怒了,如此昏君,他也不想在辅佐,当即便是说道:“臣虽剜目不辞,只怕天下诸侯有不忍臣之剜目之苦也。”
奉御官把杨任搀下楼,一声响,剜二目献上楼来。
纣王看到杨任双目后,直接扔在地上踩碎,便让人将杨任丢了出去。
只不过不知为何,纣王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诡异,有些渗人,眼中已经不再是迷离,而非愤怒。
人族为何堕落成此般模样?孤王作为共主,手下之人都敢辱骂,宠幸后宫女子,手下之人依旧辱骂。
既然如此,孤王日后便是暴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哪怕高高在上的诸天圣人,孤王也要将他们落下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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