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以前有着多么高的修为,现在就是个炼气期。”
高齐的话彻底激怒了裴韬,此人舍弃飞剑不用,祭出一柄开山斧,抡劈出去,欲要将高齐斩成两截。
高齐不敢撄其锋芒,施展金光化兵术闪躲,而后,手一扬,十几道符箓洒了出去。
符箓自行燃烧开来,化为数种法术冲向裴韬,后者见此,手拍乾坤袋,一个表面布满符咒的龟壳飞了出来,顷刻化为数丈大小,犹如一面巨盾。
数种法术轰落在龟壳上,绚烂炸开,此宝防御力惊人的高。
于是,高齐天女散花般撒出了上百道符箓。
“!!!”
裴韬脸色大变。
上百种法术犹如洪流撞击在龟壳上,瞬间使其炸得粉碎,蕴含灵气的碎片四处乱飞。
“该死!”
裴韬怒骂一声,操控巨斧攻击高齐,可是,他的法宝根本跟不上高齐的速度,轻描淡写便闪过了那威力惊人的一击。
高齐手一晃,两指间夹着一道黄光大放的符箓,这是他为了入门试炼准备的,用强化器强化成了顶级下品符箓。
符箓轻飘飘飞出,在空气中飞速燃烧,一头栩栩如生的水龙凭空出现,张牙舞爪扑向裴韬。
深寒瘆人的气息笼罩住了裴韬的身躯,就算是他,都感觉到了恐惧。
青色飞剑从乾坤袋里遽然飞出,裴韬一口精血喷了上去,随即,这口飞剑体积暴涨十几倍,一往无前射向水龙。
轰!
水浪猛然炸开,飞剑所受到的冲击都反馈给了裴韬,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渗出了血。
“不过是一个炼气小辈,怎么这么难缠!”
裴韬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禁怀疑自己,难道夺舍重修这条路走错了?
他困在结丹巅峰几十年了,始终无法凝结元婴,于是,他狠下决心,夺舍重修,希望能够在百年之内踏入元婴期……
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要在火莲岛上终结了吗?
裴韬望着神色自若的高齐,目中浮现出不甘之色,这小辈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也是夺舍重修的吗?
高齐的手又是轻轻一晃,指间再次出现了一道顶级下品符箓。
裴韬彻底陷入绝望了,整个人都泄了气,一道顶级下品符箓都已经让他难以应付了,现在又来……
“我处处让步,你咄咄相逼,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啊……”
符箓化为冲天而起的火浪,向那与巨剑僵持不下的水龙涌了过去。
轰隆!
爆炸惊天动地,滚烫的蒸汽吞噬了裴韬……
……
蒸汽徐徐消散,倒在地上的裴韬姿势怪异的蜷缩着,他的皮肤都剥落了,有些地方甚至还露出了森白的骨骼。
整个人熟透了,散发着蛋白质的香味。
“我不该夺舍重修的,如果不夺舍重修,我现在还是结丹修士,有百年可活,怎会死的这么窝囊……”
裴韬带着满腔的悲愤离开了,魂归天外。
至于公孙复,在裴韬处于下风的时候逃之夭夭了,他不时回头往后看,脸上布满了惊恐,直到逃出数里地,他才浑身放松,犹如虚脱般靠在一棵树上,大汗淋漓。
“公孙道友,你不打算逃了?”
头顶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被阴影笼罩的公孙复缓缓抬头,高齐的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
“啊!!”
公孙复大叫,手脚并用爬到一边,欲要再施遁法逃跑,却忽然止住身形。
他哭丧着脸,转过身面对着高齐,“道道……道友,饶饶……饶了我吧……”
“你说呢?”高齐笑着反问。
“我觉得行。”公孙复一本正经地说。
然后,他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接着平视到了自己的双脚。
“我的头掉了。”这是公孙复想到的第一句话,随后,他便丧失了全部生机。
“我处处让步,你咄咄逼人,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高齐再次重复这句话,离开。
……
一路无话,回到修行洞府。
高齐整理了裴韬和公孙复的乾坤袋,后者不必赘述,前者的乾坤袋里就有许多让人眼热的物品了。
单单法宝,就有十件之多,而且不光是法器,更高品阶的灵器、灵宝都有,裴韬到底是结丹修士,身家就是丰厚。
可惜,高齐催使不了高品阶法宝,仅能操控下品法器,只能让这些法宝在乾坤袋里吃灰了。
灵石就没有限制了,中品灵石两千一百一十块,上品灵石三百二十块,下品灵石数万块……
“试问,哪个炼气修士有我这样的身家?”
“……”
“不对,这么说不对,一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弟子,修炼资源是非常多的,我这点就是小儿科。”
高齐摇摇头,忽然他眼睛一亮,在裴韬的乾坤袋里发现了一块土精之气异常浓郁的石头。
这石头有着非常不规则的形状,但是润泽滑腻,手感仿佛绸缎,还富有弹性。
“这到底是什么?”高齐疑惑不解,他看了一会儿,暂时收起内心的困惑,继续在乾坤袋里翻找。
半个时辰后。
高齐把神识从一个玉简里抽离出来,自言自语道:“原来是火炎精玉,受到火精之气的煅烧孕育而生。”
玉简里是一件土属性法宝的炼制之法,裴韬收取火炎精玉,就是为了炼制这件法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齐喜笑颜开,他仍然准备用火炎精玉修炼镇岳功,但是要先把镇岳功和火炎精玉强化了再说,那样他得到的会更多。
所有物品清点完毕,时间在高齐日复一日的修炼中悄然流逝,终于等到试炼时间截止,能够离开火莲岛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火莲岛的出口附近,埋伏着十几个修士,他们居然打算再劫掠一波。
算盘打得很好,可惜眼神差了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高齐的头上。
高齐自然不会留情,轻松击溃这些人,摘走他们的乾坤袋扬长而去。
“马上就是无涯剑宗弟子了,也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争斗,但愿没有多少人来招惹我,不然又得处处让步,咄咄逼人,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