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俩人突然听见迷迷糊糊的声音:“你们要干嘛?不换了,不换了,朕累死了。”
俩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不好,皇上有难。”
管它三七二十一,俩人顾不得有没有埋伏,持刀冲向也先毡帐。
掀开帐布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遍地狼藉,一片春色盎然。朱祁镇衣衫不整,醉如一滩烂泥躺在春色中。
哈铭一下犯了楞,扭头问袁彬:“这....咋整啊?”
袁彬也是犯了楞,见哈铭问来,急中生智道:“还愣着干什么,带着皇上逃啊。”
哈铭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去,欲将朱祁镇扛了起来。可是,朱祁镇双手死死抓住也先妻妾的衣裳。
哈铭只要一扛,就发现其他女子也跟着挪动了。
袁彬见状,急忙走来扳开朱祁镇的手臂。
嘴里喃喃道:“臣迫不得已而为之,望皇上不要怪罪啊!”
好不容易给拉扯开了,哈铭扛着皇上就走。
袁彬连忙拦下道:“你急甚么?先给皇上整理下衣衫,我出去望风观察下动静。”
哈铭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朱祁镇给他穿上衣衫。
袁彬刚走出账外,看见火把的亮光往这里移来。急匆匆催道:“哈铭你快点,巡逻的士兵快过来了。
袁彬低沉的声音传来,吓得哈铭草草整理下,就扛着朱祁镇出了帐外,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溜。”
两人带着朱祁镇悄悄来到马棚,解开缰绳。
马儿见了生人,发出咴..咴的嘶鸣声。这可把俩人吓得冷汗长淌。
接二连三的的嘶鸣声,惊动了巡逻的士兵。
士兵举着火把朝马棚走来。
哈铭大惊失色道:“他们过来了。”
袁彬果断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骑上马儿闯出去吧!”
驾...驾....
巡逻士兵见俩人骑马冲向大门,不由大吃一惊。赶忙大声叫唤:“俘虏逃跑了,俘虏逃跑了。”
今日打了大胜仗,俘虏了大明皇帝,那是何等荣耀。
好不容易遇上一次庆功宴,因此,全军上下喝得酩酊大醉,就连营寨守门的士兵都醉得不省人事。
随他们怎么叫唤,也没有士兵出来拦截。巡逻的头目心急如焚,在一个地方来回地走动,拍着手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要是太师怪罪下来,我怎么承担得起.....”
旁边的小兵唯唯诺诺道:“要不我们去禀报太师吧。”
小头目想了想,别无他法,无奈道:“哎,你速速去追也先太师,将这事报上去。”
营寨外,马儿的嘶鸣声再次响起。
此时,也先已经到了营寨门前。
他本想回草原训斥大汗一番,可是没走多远,冷风一吹,酒醒了三分。
心理顿时醒悟过来:“我就这样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脱脱不花见我没有大军同往,定要将我伏诛.....”
“哎....先容他猖獗一段时间,等本太师攻下大明,再秋后算账!”
想通这些后,也先便折身返了回来。到了营寨时,见士兵倒在门口呼呼大睡。
侍卫持马鞭子欲要上前抽打。
也先摆手阻止道:“这几日连连征战疲惫不堪,儿郎们难得大醉一场,不必责罚,退下吧。”
太师,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哭爹喊娘的哀嚎声传来。
紧接着,巡逻小头目连滚带爬赶来跪下。
也先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烦躁的心情涌上脑中。持着鞭子喝骂道:“你嚎什么嚎?叫丧呢?本太师还没死呢!有事快说!”说着一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小头目忍着抽打的疼痛,哭道:“明军有俘虏逃跑了!”
也先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皇帝逃了吧!忙追问道:“是皇帝还是小兵?”
巡逻小头目哭着道:“小的不知道,只看见两三个人影驾马闯了出去。”
也先松了口气,还以为几百个俘虏全跑了呢?问道:“就两三个人?你确定看清楚了吗?”
小头目猛然点着头,像是啄木鸟一样,道:“小的对着长生天发誓,只见着两三个人影。”
回账内看看。
侍卫簇拥着他赶去毡帐。
也先掀开账布一看。顿时,脸色唰的一下,阴沉了下来。
只见自己的妻妾衣衫不整,东倒西歪、酩酊烂醉。
扫视四周,朱祁镇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一旁得侍卫见状纷纷低下头,不敢正眼瞧。
也先怒火冲天,对着弟弟伯颜帖木儿一脚踹去。
可是他醉得太死,这一脚踹去毫无反应。
也先没法了,只能对着侍卫大喝道:“去,把看守营寨的士兵给我剁了。”
见侍卫退出了毡帐,也先拔出腰上的刀,狠狠劈在条案上。怒火冲天道:“朱祁镇,你竟敢染我妻妾,本太师要将你碎尸万段!”
来人,备马追杀大明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