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七章 机会(1 / 1)燕回朝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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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宫西华门外,金濂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迟迟等不到消息,进不了皇宫。原说天气严寒他只好坐进车中等候,可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见着禁卫军禀报回来的动静。他干脆不避寒风,下车对着禁卫军小校质问:“为何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你们是不是有意拖延戏耍本官?”

小校对金尚书的话颇不以为然,他久经皇宫守卫一职什么架势没见过?可正是因为他和朝廷大官打过的交道太多,养成了一副八面圆通的性子。他故作一副委屈样,勾着腰道:“小的哪敢戏耍朝廷大臣啊?上头吩咐的我们可不敢违背。毕竟小的们也是在上头的手里讨饭吃啊!”

金濂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他没想到这厮小小年纪,却是如此滑头滑脑。让他感觉自己的一拳打在了软泥之上,不见起色。

恰在金濂别过头的这会儿,宫门上的禁卫军已经从司设监回了来。禁卫军朝宫门外的小校重重点下头以示放行。

小校见上头回复是放行,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虽圆滑,可到底来说一名小校怎敢得罪死朝廷大官。朝廷大官要给他这种小人物使绊子太轻松不过,只需一句话的事情。简而言之,作为圆滑世故的人那就得八面玲珑,哪一方都不得罪。

小校满脸掐笑,毕恭毕敬地对金濂道:“金尚书,禀报的人已经回来了。”

金濂头也不回,冷冷说:“那本官到底能不能进皇宫。”

“嘿嘿,金尚书说得是哪里话,金尚书当然能进皇宫。方才禀报只不过小的们职责所在,多有冒犯,望金尚书不要往心里去,尚书大人这边请。”小校一边陪着笑,一边做出了请姿。

金濂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便负着手径直走进宫门直奔坤宁宫。

进了皇宫的金濂饶是心急如焚,但皇宫之广,步行一时半会儿走不到坤宁宫。健步如飞金濂仍用了一盏茶功夫,才来到坤宁宫外。

皇太后最近精神气一直不太好。自家儿子出宫这么久还没有半点消息,简直让母仪天下的她伤透了心。临近这几日,孙太后辗转反侧更是难以入眠。

李永昌见孙太后日渐憔悴,那是担心得要命,赶忙请来太医诊治。可宫中太医一个二个都诊了遍仍还是束手无策,唯独开了一些安神养心的药方作为调养。

而在今日,不知怎的还未到午时,孙太后却感困意连连,于单手倚在榻上小憩养神。李永昌见此,那是打心里为太后高兴。

宫女见金尚书到来,上前问道:“尚书大人是要面见皇太后吗?”

金濂对其微微一笑:“有劳禀报皇太后。”

“皇太后正在小歇,尚书大人不如晚些时辰再来吧?”宫女一口回绝了金尚书。

“啊?这”金濂听闻皇太后在歇息,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完了,若于谦这次追不回军粮,不止他于谦要以谋逆罪连坐,就连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恐怕也难保啊!”

“谁在外面喧哗?”

金濂闻声而看,见来人李永昌从坤宁宫内走了出来。霎时面色一喜,忙上前对其说:“李公公,本官现有重大要事需禀报太后,劳烦李公公通报一下。”

李永昌听言面有为难之色:“尚书大人来得恰恰不是时候。皇太后最近精神睡眠欠佳,这几日更是一夜未寐。今儿皇太后好不容易犯困刚歇下没一会儿呢,咱家也不能扰了太后的好梦!要不尚书大人先回去,等明日再来禀报吧?”

“哎呀,李公公,本官也知道太后歇息为重。可是如今边关万全都司局势命悬一线,要是迟了一会儿,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永昌听闻事态的严重性,当下就退让了一步:“尚书大人,您看不如这样吧。您把此事说与我听,待太后醒来咱家在给详细呈报。”

“李公公,本官来此可不止为此一事!其中还有许多隐情都需面见皇太后啊!”

李永昌迟疑着问:“尚书大人有何隐情?可方便透露一二?”

金濂反复思考,审慎筹划半天,还是对李永昌松了口:“本官此来欲报上”

话说一半,一名宫女快速走出宫来。“李公公,太后问是否有官员拜访。如是就请他进宫。”

李永昌面色一喜:“啊?太后醒了。”

金濂闻言眉间一松,几道皱纹瞬间疏了开大喜过望:“还望李公公带路。”见于此,李永昌便领着金濂进了坤宁宫。

刚跨进坤宁宫正殿,金濂便放声大哭:“请太后饶老臣命啊!”

高坐的孙太后见金濂嚎啕大哭进了殿,莫名问道:“金尚书何出此言?”

“臣有罪,请太后责罚。”说着,金濂扑通一下跪在了孙太后面前。

孙太后更甚不解:“金尚书,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要行如此大礼?来人,快扶金尚书起来。”

金濂被李永昌几人扶起身后,从袖中取出书信递给了李永昌。“这是皇上遣使派来的书信,请太后过目,臣再禀报要事。”

“什么?皇儿有消息了?”顿时,喜极而泣的孙太后泪光闪动。

李永昌赶忙将信递到了孙太后身前。

孙太后拂去眼角的泪水,道:“算了。李永昌,你念给哀家听吧。”

李永昌弯腰拾起书信,拆开念了起来。

用尽半晌功夫,口干舌燥的李永昌才将信中内容全数念完。

孙太后听完书信时,泪如泉滴亦须干哭得不成人形。她想着自己又爱又恨的儿子,不由痛骂:“这逆子真是不省心!”

“太后勿要伤心,皇上出宫一行且是为我大明着想呐。”金濂见梨花带雨的皇太后一直哭个不停,自己根本没机会禀报要事,心中那是着急万分。

容孙太后好不容易止住泪水,这才想起下面的金濂等候多时。擦净泪水平定心情,她正襟危坐问道:“金尚书方才说有要事禀报,不知是何要事?”

金濂支支吾吾地将军粮出京一事尽数道了出来。

孙太后听了金濂道一席话,当时只感眼前昏花,险些倒了下去。“甚么?军粮送出京师发给逆贼了?大明怎么会变成这样。先皇,臣妾有负你的重托啊!”

“太后,太后。”宫女见皇太后身子坐立不稳,一同跑来扶住了她。

金濂见皇太后伤心至极,为此扑通一下再次跪到在地。“老臣有罪,老臣管控国粮失职,才让军粮运出京师,请太后降罪。”

孙太后并未发话,一直过了半晌,才示意李永昌扶起金濂,温和说道:“此事乃是逆贼之故,并非金尚书之错,金尚书不必自责。”

金濂面带感激之情。“多谢太后。”

接着,金濂继续进言“以防祸害之变扩大,请太后下达懿旨出动京畿军队协助于少保追回军粮,再派人捉拿相关叛党贼子。”

“准了。”孙太后答应后,虚弱地对李永昌吩咐:“李永昌,你速起草一份懿旨盖上大印,让金尚书转交给于少保。”言罢,孙太后无力挥了挥手:“好了,哀家累了,都退下吧。”

就在这时,大殿门外一名宫女悄无声息跨着别扭步伐消失在角落。她出了坤宁宫步履如飞般来到了司设监,还没到司设监正屋,她便疾声大呼:“干爹,干爹。”

屋中的太监听见呼唤,忙走出正屋来探望。见自己义子一身粉装女人打扮,心中不但没有恶寒之情,反倒眉目中闪过了一许怪异之色,这也许和他太监的身份有关吧。

小太监跨上台阶,气喘吁吁地说:“干爹,金尚书去坤宁宫禀报了极为重要的大事。”

老太监心中一紧,忙领他进了屋中,问:“他们都在坤宁宫中说了什么?”

小太监将在坤宁宫的所闻,从头到尾原文不断地陈述给了老太监。

老太监听完石破天惊的消息,心中砰砰砰跳个不停,他突然意识到这次可能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太监先派人将此事带出京师传给自己的京外党羽。尔后,再派人唤来自己门下的两名清客。

冯益听闻公公召唤自己,激动不已来到了司设监。“冯益拜见公公。”

老太监见他到来,大喜不掩于面:“冯益,咱家唤你前来只因一份困惑缠绕着心中,久久不能解开。”

冯益站直了腰身,轻轻问道:“公公可将这份困惑说给冯益听听,在下定当尽全力帮助公公解惑。”

老太监屏退了屋中所有人,开心颜的他笑得合不拢嘴问向冯益:“古来往今的历史上有没有宦官子嗣登上了皇位,或是自己建立了朝国?”

冯益一听他口中说出的大逆不道之言,瞬间瞪目结舌打着颤。

冯益从一开始成为太监的门客时,曾单纯地以为公公一切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登上一人之上万人的位置,权倾朝野擅权作福。犹比如唐朝中期权宦太监“李辅国。”

朕乃大明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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