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啊，还不走，你用点脑子行不行，他们问什么，你自己保留着回答，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啊，他们是警察，怕看不出什么是吧？”

杨杰康见到季经理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指着她大骂着。

秘书见警察走了，想要去问问情况，但是站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骂声，再也不敢进去了。

过了约莫十分钟，杨杰康的声音没了，只剩下了季经理低低的抽泣声，是被骂哭了。

随后，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季经理走了出来。

杨杰康一个人坐到了老板椅上，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杨靖的电话，电话在响了一会儿之后，接通了。

“喂，爸……”

……

商睿和江鹏离开了杨氏家纺之后，坐上了自己的车，商睿将车开出去一会儿之后，在路边停了下来，打开了双闪。

“怎么了？”江鹏侧身，看着商睿。

他拿过了一边的那份名单，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上面写着，这次出差去的人，自己公司的一共是五个人，四个公关部的员工再加上那个季经理，张雨柔也在内，目的地是云南的大理。”

“嗨，这看着不像出差，倒像是去旅游的，好山好水的……”江鹏不禁的吐槽了起来。

“对……”商睿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后面的是合作单位的名单，这上面单位好像和家纺行业不有不着边的，比如你看这个，船舶公司……”商睿伸手指了一下。

“船舶？难道是船上需要四件套啊，哈哈……”江鹏好笑的笑了起来。

“哎，我是看出来了，那个老狐狸，不简单啊，这个公司的公关部看来有猫腻……你问公关部需要出差吗？那两人的眼神就不对了，还有你发现了吗？那个季经理，每次回答问题的时候都要看一眼杨杰康，没问题才怪呢。”

“再加上张雨柔哪里来的那些钱，呵呵，看来，我们除了命案要查，这家公司，也可以查了，有没有非法的活动……”

江鹏的话没有说明白，而是将身子朝后面靠了过去，让自己的背可以舒服一些。

“这上面的公司需要让顾风岩查一下才行。”

“哦呵呵呵……小顾好忙啊……”江鹏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也不懂那几名受害人查的怎么样了……”

“咱们还真的需要多一个做技术的……诶……”江鹏说完，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盯着商睿看了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记得你身边之前有个丫头叫YOYO的是不是，她不是高手嘛，可以……”

“不行，她又不是警察，不能随便查这些，再说了，人家要准备高考的事情。”商睿一口拒绝了。

“不是警察怕什么，你是我是就行了，警民一家亲，配合调查一下怎么了，高考这个事情你怕啥，咱们几个都可给她补课。”江鹏牛哄哄的说了起来。

“你啊？”商睿瞥了一眼江鹏，后面的话都不想说了。

“我……我也没说是我啊，慕晴，思铭都可以啊，你还忘了，咱还有一个教授呢……”江鹏伸手搂住了商睿的肩膀，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睿哥，考虑一下，让小丫头念个警校吧。”

“别埋没了人才……”

商睿不语，只是看着江鹏，随后将资料扔到了后座，车子开了出去。

……

韩泠悦和晏寒笙查到了张雨柔给蒋泽峻寄过《午夜钟声》第四季的书籍，但是书是二月份就寄过来了，现在已经三月份了。

蒋泽峻却没有全部拆开快递，就那么扔在了房间里，且快递是被拆开一角的，那么说明，蒋泽峻知道包裹里面的是什么，但是却不在乎。

晏寒笙坐到车里，看着身边的韩泠悦。

“去张雨柔家？”

“对……再去调查一下，不知道江鹏他们怎么样了？”韩泠悦将证物袋放到了后座上，准备一会儿会警局的时候拿去让应思铭再查看一下。

“出发了。”

他们离开华恒居直接朝着星洋小区去了。

星洋小区是一个老小区，很普通，并不像华恒居那么难进入。

车子直接开了进去，连登记都不需要。

晏寒笙利落的将车子停在了张雨柔家的楼下，然后带着韩泠悦一同上楼了。

如同蒋泽峻的家一样，外面围着警戒线还没有拆下。

同样也有协警看守在那里。

早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晏寒笙走在前面，韩泠悦便跟在后面。

“晏队，你们来了。”南城分局的协警们对晏寒笙打了声招呼。

“韩老师。”然后又对着韩泠悦打了声招呼。

“我们进去一下，辛苦了。”晏寒笙伸手拍了一下协警的肩膀，和韩泠悦穿上脚套，带上手套进到了屋子里。

“我们来的时候，张雨柔就倒在卧室外面的这里。”

看着地上画着的人形，韩泠悦知道张雨柔当时倒在这里。

而且应思铭说过，死者之前可能是在卧室的，和凶手发生了点什么，凶手给她注射了毒物，她毒发的时候，出于本能反应，就朝着屋子外面爬去了，但是因为毒的量比较大，她很快就死去了。

以至于，卧室到门口有死者爬行的痕迹。

韩泠悦绕过地上画的线，走进了卧室里。

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是张雨柔的自拍照，床上原本整齐铺着的被子，有些皱褶，被人压过的痕迹确实有。

所以这一点，也印证了应思铭的推测。

韩泠悦看着屋子的四周，然后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些简单的物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床的边上是一个衣橱，看上去是那种直接用木头找木匠打上去的柜子。

韩泠悦伸手推开了推拉门，但是里面却没有放张雨柔的衣服，而是放了一些杂物。

“张雨柔的衣服鞋子包包都放在了那边一个房间，应该是她的衣帽间，他们家没有书房，估计是改成了衣帽间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的衣服鞋子什么还真的挺多的，大多数都是名牌，还有那几个名牌包包。”

晏寒笙解释了一下。

“嗯。”

韩泠悦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她蹲下身，看了一下没有衣服的衣橱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盒子。

她伸手打开了盖子，里面放了很多的照片，没有抱起来，也没有放进相册，就是散落在盒子里。

“这都是张雨柔的照片，还有和别人的合影，都是女孩子，估计是朋友或者同事之类的……”晏寒笙也弯腰，低头凑了过去。

“你们都看过了没什么特别的吧？”韩泠悦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忽然，她发现了一个不同的东西。

韩泠悦将压在盒子下面的那支笔拿了起来。

“还有只笔？”晏寒笙有些惊讶。

他并未听应思铭说起过笔的事情。

韩泠悦漠然的起身，看着这只笔，她陷入了沉默。

她觉得很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这是一支钢笔，打开笔帽，在手指上点了一下，但是却没有颜色，可能是应该没有墨水了。

看它都压箱底了，张雨柔看样子也只会买包，不是会用笔的人。

“这上面好像还有字。”

晏寒笙伸手指了一下笔的内侧，韩泠悦将笔转了一圈。

“zhang……”

“是张的拼音吗？”晏寒笙念了出来，看着韩泠悦。

“我想起来了，蒋泽峻的家里，好像也有一只类似的笔，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还留在他家的书房里。”

“有字吗？”晏寒笙问道。

“没注意看，是我疏忽了，蒋泽峻的书房里很干净，摆设物品也不多，就纸笔什么的，我觉得蒋泽峻是个记者，肯定少不了会用到笔却写写东西的，也就没……”

“那那支笔现在在哪里？”晏寒笙又继续问道，看来有必要，还要回去拿那支笔了。

“在书房的桌子上，我们回去取吧。”

韩泠悦将笔帽盖上，将她放进了证物袋里。

“好，看来和你出来跑跑，证物袋里总是有收获的。”晏寒笙接过证物袋，对韩泠悦笑了笑。

“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走吧，你确定张雨柔家里你们都搜查完了，没有落下什么吗？”韩泠悦边说边往外面走去了。

“应该没有吧。”晏寒笙跟在韩泠悦的后面，出了案发现场，他们摘下脚套和手套。

“之前的几起案件，警方在现场有发现这个吗？”晏寒笙拿着证物袋晃了一下。

“没有，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也没什么眉目，所以警方每一处都搜查的很到位，并没有发现这种笔。”韩泠悦伸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摇了摇头。

“你说会不会蒋泽峻和张雨柔的死和之前的三起案子没关系？只是巧合……”晏寒笙没说完，韩泠悦就打断了。

“现在不好说，我想等风岩调查完他们的资料再说，我们先回去取笔，然后回警局，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抓紧时间开个会吧，把大家查到的资料全部汇总一下。”

“这个案子跨地区，也拖了不少时间，从2月20号到3月25号，都一个月多了。”

“叮……”

下了电梯，韩泠悦疾步的朝着晏寒笙的吉普车过去了。

“砰……”

晏寒笙和韩泠悦上了车，关上门。

车子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