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丝喀的共鸣,她声音拔了许高惊声说道:“赵子白!?”
我有些觉得她可能是故意装出震惊感的,于是疑惑的看向她,问道:“对啊,没错,是赵子白这有什么值得太过于惊讶的吗?我的意思是太过于普通的惊讶没什么,但是你的这种你也未免太夸张了。”
丝喀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太失态了,便就连忙做了几下深呼吸,喝了几口果汁,又做了个深呼吸后,用十分严肃的表情看向我,沉声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的确是赵子白!?”
我回答的很快:“当然了!我可以看错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照片都可能看错,但我就是不会看错他!”
“可是,可是赵子白已经死了!”丝喀的音量还是忍不住了往上拔高了许多。
她这话引得我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可还是用试探性的方式问道:“你为什么说他死了?”
丝喀微皱眉,回答道:“他可是在迈阿密的时候自尽了,不是吗?在雨化疾当时给你安排的出租屋里。”
她这一番话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我内心想道:“看来,赵子白真的是属于半路出家,看来无论是丝喀所代表的黑山羊,还是克苏鲁方,都是将赵子白的第二次死亡看做成了第一次,也间接性的认为赵子白彻底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我看着丝喀,发现她脸上的惊奇之色还未褪干净,说明她现在面对我的下一个问题,很大可能性不会选择不答或者隐瞒答案部分,但引导其回答的关键,还是看怎么说出这个问题。
于是便道:“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在死后复活?大概可能用到的方法是什么?”
丝喀反应很快,然的确是没有察觉到我的主要目的,说道:“赵子白和变形虫不一样,更和天生为信仰者的血质人群不一样,他是属于半路出家,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他死而复生,或者提前准备死后会复生的办法。”
我从她的这番话里又挖掘出了许多关键性的讯息,在加上她没有察觉到我的目的,所以我需要整理归纳好说辞言语,引导她来回答我更多的问题,也就是透露出更多的情报来当做我的解题条件。
“可是我的的确确是看到了赵子白,而且!”我在此停顿了一下,且把声音陡然变高了,为的就是让她更好的接受我的语言引导:“在卢浮宫我跟踪瑞格进到一处非常狭小的通道时不仅看见了他,而且还和他面对面的交谈了。”
语言引导的效果非常,丝喀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子白是怎么复生上了。
她沉思良久,在车辆停靠到路边的时候,才说道:“除非就是赵子白其实是血质人群,是信仰者,而阿撒托斯方用了一些手段,在很早之前就完成了让赵子白死后必定会复生的方法举动。”
“然而赵子白的背景,关于他的一切资料,我们都调查的非常仔细,仔细到他自己的曾经生活的所有房间内的书籍上,总共加起来有多少张纸都调查记录的非常明白!”
我听后心里想道:“看来我当时从图书馆直接穿越到南极,也是被计划好的所有势力一开始,就已经相互交易,备战,尔虞我诈等等那么这就解释的通很多事情了”
思考,暂时停到此阶段,继续想下去,时间方面的不允许,且还会让丝喀察觉到。
我于是赶快将话题换成另一个:“关于赵子白是如何复活的这种问题,只能靠你解决了毕竟我可没有付出一个眼睛的代价至于我和他之间对话,是围绕瑞格的。”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我去找到瑞格,不和他进行任何的接触。”
“原因呢?”安蒂有些急迫的问道。
我侧过身子正视她,回答道:“我猜测,赵子白是想在瑞格身上获取到什么东西。我刚才在牢里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推算出瑞格是个双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而赵子白很有可能就是在培养瑞格的杀人犯人格,可具体的目的嘛”我不打算说出来全部的思考结果,但也不准备让丝喀察觉到我有所隐瞒,于是说两个万金油的答案:“暂时没有推断出来。”
丝喀也是面露思虑之色,过了几秒后,说道:“好吧,我会开始增派人手,去主动散播在瑞格的周围,可别忘了,无论是怎样的双重人格,他的欺人诈骗技术是十分优良的,我不敢保证真的能确保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还有可能什么都观察不到。”
“然后就是关于赵子白的我也只能说是尽力。”
我自然早就猜到了这个回答结果,于是略表无奈的叹道:“好吧”说完,便就开了门,钻出了车。
可当丝喀的车一骑绝尘的带着轰鸣声消失的时候,我才想到有个非常关键性的问题忘记问了:近乎每个势力都会和各个国家的顶层权力掌控者有关联,甚至说很有可能有些一些信仰者,不管背后是何势力都已经隐进了这层掌控者中,也正因为如此,为什么一切的行动都要保持的很隐秘呢?
我叹了口气,却并不准备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丝喀的电话问一问,但也突然想起来刚才从警局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忘记要回手机了,但是一摸发现手机还是好好地静静躺在裤兜里。
耸耸肩,心里久违的吐槽道:“丝喀可以去当魔法师了。”
微一仰头,发现满天星光,再低下头才看到了那透过窗纸而显出来的昏黄灯光。
走上前去,轻轻敲门,不一会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人,他虽然满头银发,脸上尽是沟壑,可这无法将他双眼流露出智慧的光芒,整个人的气质也是非比寻常,若他说他是马克丶吐温,我也是信的。
老人的鼻翼上架着个老式的,金丝边的眼镜。可能是眼镜也和他一样年纪的原因吧,它很轻松滑落到老人的鼻尖处,在昏暗的灯光里一闪一闪的反光。
“您好。”我一般都很尊重这种人,不管老还是少,不管年龄几何,只要他给我的第一瞬间的感觉,非常的良好,特别是有这种书卷气息,我就很尊重,因为我一定从和这人的交谈里获得许多知识。
我的语气尽量放的轻一些,因为老人不喜欢太大的声音,除非这名老人还喜欢摇滚。音色尽量放到中音部,这样会营造出一种很谦逊温和的感觉,也是为了让这名老人对我有一个非常良好的第一印象。
老人推了一下他的眼睛,用他那隐在镜片后那双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道:“你就是崔先生吧。”
很意外,老人的中文十分的好,而且很标准,甚至让我有些自愧不如。
我便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哈,是的,我是。”
老人便将门缝推得更宽了许多,转身向屋内走去的一刻道:“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我更不好意思了起来,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解释:“真是对不起,今天有些事情很棘手,耽搁了过来的时间。”
屋子内很温暖,用的是老式的火炉取暖。
“你的房间在楼上。”老人坐在离暖炉很近的沙发里,翻阅着书籍,时不时的推一下眼镜,让反射的火光多了更多的智慧。
简单的环顾一下,就看到四周,包括地上都摆放着许多的书籍,这里就好像是个人的住户,而不是买卖书籍的书店。
我于是很好奇的问道:“老先生,我看这里包括地上都摆放了许多的书籍,可我听说这里是个书店难道您就不怕来访者毛毛躁躁的,会踢到或者踩到这些书吗?”
老人头也不抬的回答:“你看门外有些这里是个书店吗?”
我回答的很快,道:“没有。”
“但这里的确是个书店,只不过,他不针对所有人。”老人一边说一边缓慢地翻动着书页:“所以它没有名字一个书店要是有了名字,就会引来许多的不速之客。来到这里的,都是能闻到味的。”
我不太明白,于是直言:“我,不太明白。”
老人的语速不快,但也不是很慢,可总会营造出一种他非常耐心的感觉:“书香味,是木与墨成为书的一瞬间,就会发生的交融变化。你看,这里这么多的书,香味很浓的,所以,闻到味道的,又怎么会做出毁坏书籍的行为呢。”
我听了老人的回答后,自然由心而生出不知所措感,过了许久后,才道:“额那,您早些休息,晚安。”
我迷茫的上了楼。在三面书架的包围下脱掉外套,满身疲惫的躺倒床上。安静的环境,总是会让人的思维活跃,于是我开始重新思虑起来赵子白的话和丝喀透露的讯息。
但因为太累了,于是我的眼睛在看着从楼下跳动而来的昏黄灯光中慢慢阖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