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样的原因。通道内的月光更充裕了许多,让我手中这火机打出的火光,都黯然失色。
黠白月光穿过我身形阻挡照射到司空姬允的身上,她身上血渍越来越多不过那并不是她的血液
“是什么令你开了那一枪?勇气吗?还是顿悟了?亦或是下定决心?害怕后的狂怒?”
我也许真的很冷血吧。总能面无表情语气毫无波澜地说出残酷的问话,逼得人咬牙切齿。但即便这样我还是问了出来。
司空姬允苦笑着,微低着头,声音很低沙哑说道:“你看,就是这样你每次都在无情逼问,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处于何种地位、位置、状态或环境。你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为了接下来的提问。”
我挪动两步,关阖上打火机的盖子,依靠到墙体上道:“提问是人类进步的主要手段,难道面对自己不知道不懂的,不应该提问吗?”
司空姬允道:“从在南极第一次与你对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虽然慌张显得有些害怕,但却都不是源自于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都是你的伪装你其实当时一直在寻找可以拿取武器屠杀我们的机会。因为只有一个人活着,才是真正的安全而你必须是那个人。”
我毫不在意的一笑,动用能力变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一小口,然后才又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感觉到蛮奇怪的。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自己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啊。”
真的,是这样吗?
我在说完这句话后不由得扪心自问,可结果我的内心却是诚实且坚决的发出了悲鸣:我当时的确是那样想的,我想将那个屋子内的所有人,全部杀掉!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呢?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我?
一大堆的什么如同海啸洪水一股脑的涌入我大脑中被称之为理性的防洪堤坝。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观察司空姬允,想着要从她身上套取更多的情报。
“你还在想着怎么从我身上套取对自己接下来路程有利的情报。”她仰起头,看向我,月光中,那眼神冰冷毫无感情,反而让人有些发怵。嘴近乎没有开合的平静说道:“对吧?”
我被她这眼神盯着的有些慌乱,而心中油然生出暴力的嫩芽但理性这长而坚固的堤坝还在,便就冷静下来。
她看穿了?是巧合吗?还是她真的
“情报?说的你好像真的知道很多一样。”我尽量摆出一张扑克脸说道:“你如果真的知道很多的话,你我也不必在这积水遍地的通道内了。”
司空姬允又道:“说说吧。”
我微皱了一下眉头,反问道:“说什么?”
“说你自己。”
“我自己?我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打从一开始,你一无所知,但却又好像一块磁铁。什么事物都会被你吸引。而你,却毫不在意,你每一次的举动每一次的进展,都是在为了你自己。但如果说你是有预谋的,就好像我刚才说的那般,很矛盾的你一无所知,直至现在也是。”
司空姬允道。
“你说,一个两手空空的人,怎么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呢?”
她说到此处停了,眼睛尖利流露凶光,但是这凶光又不那么渗人。不过也可以说是我见过的凶光多了,她这种水平自然是刺激不到我了。
然而她问的这个问题很是让我尴尬,毕竟拐着弯的被骂,搁在谁身上谁都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好歹我的脸皮比一般人厚,自然很快就顺着她这话说了下去:“单凭一张嘴,恐怕也骗不到什么东西你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你对我的看法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但好歹经过了这些事情后,多少能理解一些。”
司空姬允嘴角一翘,十分不屑且轻蔑的一哼,道:“呵理解。我真的后悔当时不,就在刚刚,应该可以说就在刚才,我就应该一枪崩了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很多事物,一旦接触的时间长了,总会能明白其中想法或者规律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例外,她脑子里,心里想的种种我浑然不知,更不明白。于是我终于长长一叹气,下定了决心。
挺直身子,背部离开墙体,面相月光打来方向,道了一声:“别了”
爬出通道来到久违的地表忽然有那么一瞬间不是很适应。半夜的风每每那么冰凉,但今夜似乎更凉了许多。我没有去过多回味刚才和司空姬允的谈话,因为我和她注定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我和她谁都不是那条线。
今后我们之间还会有交集。这是个肯定句式。但是,这交集只要能够尽快结束,想必我和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
当然了这般情况后续如何又该怎样去面对,这些种种对于现在来说大都无用或者是简单猜测。因为现在真正重要的是男人死了,我到底应该去哪里找邹散呢?
可就当我环顾了一番上一秒还四下无人的街道的下一秒,一个熟悉地身影闪进了我的视线。
雨化疾。
“稀客啊。”我说了一句无聊话。
雨化疾身上换成了他的象征是医生的白大褂,双手放在衣兜内,带着副眼镜,一股子老式做派。
他走于我的正对面十米处停下,道:“你看起来好像很迷茫。这可不像你。”
我扭动了几下腰肢,装出有些不耐烦,但又无所谓的悠闲样子,说道:“我?我从来不迷茫。毕竟有个熟人出现了,这代表着我的烦恼马上就会解决了。”
他脸上一尘不变的微笑在此时让我有些看不透。随就听到他回道:“你真的确定,我这个熟人,会为你解决烦恼?而不是徒增难题?”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一件硬物顶到了后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