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雪是她的肌肤,似血欲滴是她的红唇,像黑夜一样的是她的长发,双眸是碧海蓝天。
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女人的外表是那么的完美,我想如果她真实存在的话,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名男人都要为她所倾倒。什么貂蝉西施的闭月羞花,克丽奥佩托拉七世的君王叹赞,在她面前也只是凡世尘土中的一粒微砂。
女人身穿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十分自然的披散着,面上带着一抹甜甜地微笑。
在海风的吹拂中,我能闻到一股很清新的香味,我知道,这是来源于她的。
“你很紧张。”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像极了动画电影中,十几岁正值青春迷茫时期的少年,看着在知了声叫中和烈日阳光下,轻轻摆动的风铃。
“你为什么紧张呢?”
她的笑意又多了些,让我心神都荡漾起来。
不过,还好,我的理智敲醒了我。
我重新警惕起来,向后退了退,说道:“我知道这是梦境。”
女人轻笑了一声。可就这一身轻笑,却让我在那一瞬间像是闻到了鱼儿的猫,心里止不住的发痒。
“你确定,这真的是梦境?”女人温柔的说道:“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我觉得有些恼怒了,因为这类似的话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可就当我想发作出来时,那股怒火却溺死在了她的双眼中,让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天啊。。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去看她那精致的面容,哪怕有一丝视线落在其方向,我就没办法很好的思考。
“你为什么在惧怕我。”女人站起身,声音变得空灵起来:“明明,惧怕的人,应该是我。”
我仰着头,看向她,她头发和裙摆在海风微微飘动,在略有些许星光的天空的衬托下,显得是那样的动人。我多希望这真是一场梦,一场春梦,这样我就能壮起胆子,扔掉手中的船帆,站起身子去将她拥入怀中,轻吻她的唇。
可我做不到,因为这不是场普通的梦境,它恐怖的令我发抖,即便这个女人让我心安下来,可我依然知道,我依旧没有被蒙住双眼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两滴晶莹的泪,从女人那醉人的双眸中缓缓地划过脸颊,掉落于木筏上。
我是多么的心碎啊,所以我只能将头撇过去,咬紧牙关,不停地在心里督告自己,不能相信。
噗通!
坠水声让我慌张起来。
我扔掉手里的桨,却连一点起伏的水纹都没有看到,我担忧的向水里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甚至,那水渐渐开始乌黑起来,犹如深渊开始侵吞一切。
突然!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那毛骨悚然的视线是那样的熟悉。
“是那房子里的眼睛!”
我回想起来,却也同时发现这双血红的双眼不断的放大。它没有双眸,只有单一的红。
海面逐渐狂暴起来,木筏分崩离析,我哀嚎着在漩涡中挣扎,在被断裂的木筏刺穿腹部时发出的痛苦中,惊醒了过来。
明晃晃的钨丝灯,照的我眼睛发痛,双手止不住颤抖,汗水早已经将衣服打透。
我突地觉得腹部十分疼痛,于是撩起衣服,看了一眼,发现肚脐左侧已经淤青了一大片,甚至还有丝丝血迹。
“您这是?”图书管理员看到了心有余悸满头大汗,刚刚走出地下室的我,赶忙走过来,压低声音问道:“难道连您都失败了吗?”
我横眉立眼看对他吗说了句“滚开”后就离开了图书馆。
不过,我虽然快步离开了图书馆,但也没有去跟怀特汇合。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成为提线木偶。
“这两张初稿,竟然如此惊悚诡异洛夫克拉夫特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能写出这种东西。”我藏在一处教学楼处的拐角,拿出那泛黄的两张纸一边细细的查看着,一边心里想道:“还有,既然这东西这般恐怖,当时的政府没有理由不把它销毁。”
“不过,我现在又一次阅看这两张初稿反而没有出事,说明初稿的禁忌是需要一个适合的环境才能触发。而这个环境无非是跟压抑和黑暗有关的。”
“不对!”我突地发现我这个思路是错误的,于是整个推翻,从同梳理起来:“按照当时在南极,邓怀安给我形容那场诡异的经历来说,克苏鲁的精神控制是近乎不分时间的,不然,我之后在阿蒙森斯科特站所经历的事件完全是说不通的!”
“还有一点。根据洛夫克拉夫特的书上所述,克苏鲁的精神污染大都只能去影响艺术家和思想家之类的人群。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它似乎能影响任何一个人。”
“那个女人又是谁她似乎,认识我,或者说,跟我相当相熟”
我想到这里时,那女人的风华绝代,遮星闭月,暗天弱日的美丽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中,让我的心,如同之前那般掀起阵阵涟漪。
于是我赶忙使劲摇了摇头,让思绪重回现实。
嗡
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是怀特打来的电话。
我叹了口浊气,接通电话,没好气的说道:“有事说事。”
然就听到那边回答道:“这不是关心您嘛。”
“你监视我。”
“怎么会!我真的是关心您的状况。诶?您什么时候出来啊,听说,又有一位老艺术家特意赶过来,要为您表演一场告别戏。”
我没想回答他,直接挂了电话,在开始西沉的太阳下,凝视着手中的纸张。
“操尼玛!”我从紧咬的牙缝挤出了这句脏话,心情也是因此稍微舒缓了许多。
嗡
手机又震起来。这让我的心态直接炸裂开,于是接通电话,用极为污秽的语句问候道:“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还是看戏剧看多了,看傻了!?脑仁变成狗屎了!?”
可就听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后,传来熟悉且平淡的声音说道:“我这个人不喜爱看戏剧,还有,我的身体挺好的,没什么毛病。”
“赵子白!?”
“是我。听你的口气,感觉你很惊诧,说不定,还双眉紧皱,眼睛瞪得有点大。”
我听着这充满了嘲弄的声音,才百分百确定是他。
“你又有什么屁事。”我说道:“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你是知道我拿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了。”
赵子白轻蔑的回道:“当然,其轻易程度,就如同知道你这部手机的电话号码一样。”
“有屁快快放!”我压着怒火沉声说道。
然就听到手机说道:“你现在知道选择方向错误了吧。”
“你他妈在废话,就可以滚了。”
“把初稿给我,我可以让你摆脱让你头痛不以的,低俗戏剧的狂热者。”
讲真。他提出的这个条件让我想当心动。现在我甚至开始幻想起来,戏剧跟我再也竿子打不着时的美好生活。
“怎么给你?”
“答应的这么爽快,看来你的确被那些令人作呕的低俗戏剧折磨的不轻。”
“你是便秘?”
“今天和明天交接的时间,我会在你所住的街道尽头,等你。”
“没了?”
“没了。”
然后,手机那边就没了声音。
我锁了手机屏幕,长出了一口气,将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折叠好,收进单肩包,然后向着怀特所在方向走去。
不一会,我就到了那辆依旧崭新的怀旧老式宝马前,随即,钻了进去。
车的副驾驶,多了个人,是个青年人。
“这位是,钱沃先生。”怀特向我介绍道。
随即钱沃便侧过身子,对我摘下帽子,欠了欠身子后,说道:“真是抱歉,其实我应该对您行跪拜礼的,可是因为我总是背不下来应有的步骤,所以只能失了这般礼数,请您原谅。”
我微皱眉,一边观察他,一边说道:“没事,我也不会很懂这有很多条框的东西。”
“多谢您的原谅。”他自顾自的说完,然后对司机说道:“走。”
我看着钱沃的侧脸,心里想道“竟然这般年轻,看来,他的学术成就真的很高,不然,第一批这种词缀,应该和这种年轻的岁数,没什么关系。”
车速很快,在车窗外的景色疯狂交替中,我将视线渐渐地转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一个女人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她是那么的美丽,让人心驰神往。
然就在我准备重新再一次想将女人的每个动人瞬间从头回忆一遍的时候,怀特那让我觉得厌烦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已经到了您的住处了,请您下车吧。”
我虽然心里有万分不快,但没有发作出来,而是疑惑的看向他,道:“怎么?这初稿,你们不拿回去?”
然就听到钱沃转过身子,回答道:“那位先生,还没有来,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观阅,那怕极小的纸角。”
“那好吧。”我也再继续问,因为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所说的那位先生指的是谁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认为这跟我没有关系了,毕竟,我今天的24点就要跟赵子白做交易,远离这群从任何角度都表现出神经极为不正常的克苏鲁信仰者,特别是,怀特这种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