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黄色风波(1)(1 / 1)善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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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窗户完好无损,桌上台灯灯光依旧昏黄,只有被打乱的纸张和地上的单肩包,代表我曾钻研或者工作过。

咣当!

黑衣人在关上金属门时发出的声响,把我惊吓的是浑身一抖。

“操”

我轻声骂了一句,将不满和心有余悸的恐慌感宣泄而出,让心神尽可能的平淡下来。

可一阖上双眼,之前的一幕幕场景就像是海啸一般,在大脑里席卷开来:

高声的喊唱黄衣人的注视被丧尸电影里那般层层包围在狭小空间里的无助感窗户崩裂时的窒息感

“呼呼呼”

我瞪开双眼像是差点溺死水中的可怜人,在被救上岸后大口大口的贪食甘甜的空气。

再不敢去回忆,至少现在不敢。

场景太过于真实,且由此产生的恐惧源源不断。哪怕这只是事后回忆,却井绳似成蛇,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于是便又花了许多时间用来抚慰心神,待到情绪慢慢安静下来后,我才从轮椅上站起身,走到桌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喃喃自语,努力想知道那消失的一大段记忆是什么,还有为什么我会对那声风铃声如此熟悉,并听到时感觉到十分慌张,甚至恐慌。

“冷静一下需要先冷静下来”

我左手扶住正隐隐作痛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

随即做了两个深呼吸后,决定去洗把脸。

推开浴室门,走进去,看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怔怔出神。

这是过了多久了,我才又一次能有机会注视自己真正的脸庞,虽然多了代表疲惫和休息不良的黑眼圈,因消瘦而更明显突出的颧骨,但总比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满是刀疤的脸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把冰冷水打在脸上,感觉内心和大脑都冷却下来,呼吸渐渐平缓。随即又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疲倦,无神,劳累这些词语或者类似的词语都可以很好的来形容我现在的神色。

然而我的突然发现脸颊上好像多出了一道细小的黑线聚精凝视,发现黑线越来越长,且越来越宽,如同陈年刀疤。

“嗨”

镜子里的我突然说起话来。

虽然惊的心脏一颤,肌肉紧绷起来,但几秒后就平静下来。因为镜中人的身份,已然表明。

他脸上的刀疤却来越多,直至再也没有一块看起来还算完好的皮肤。

讲句略惊悚的玩笑话,那完全是刀疤上长了一张脸

另一个我在镜中世界拿出一块毛巾,擦拭掉脸上的水珠。与此同时,我自己脸上的水也消失了。

“你每次出现,都标志着即将要发生某些事情,或是会帮助我推断猜想很奇怪,虽然你戾气极重,但就是感觉不到危险”

我盯着他的脸,缓缓说道:“你总是表现出敌意,可做出的事情像是友军”

另一个我笑了笑,不说话。

他抬起右手,轻轻抚摸脸庞,随即又举起左手重复右手的动作,直到双手在不知道触碰脸颊多少次后,才终于缓缓放下,开口说道:“你知道我这张脸上,为什么布满伤痕吗?”

我自然不知道,就摇摇头。

他又笑了,但完全和之前那种充斥了嘲笑讽刺的笑意不同。更像是一个快要行之腐朽的老人,无声,悲哀,痛苦,怜悯

“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竭尽全力的去咳,如同有异物卡在了喉咙必须排出来般。

用了近五分钟,才停下来。

“真可笑”

他随即转移话题,说道:“你看起来非常的迷茫”

我不打算追问为什么他能直指我内脑海还所想。因为他就是我,我也是他,自己若是连自己都不了解,那脚下世界想必也快要抵达寿命尽头了。

“有一段记忆消失了”

我虽然并不知道另一个我自出现至现在的目的是什么,但能保证,他的确不断在给予我帮助,从侧面或者正面。

“我帮不了你”他果然能轻易知道我心中所想,开口直指道:“如果你选择的是初稿,还是有机会的”

我捕捉到了三个信息点:

1初稿似乎对他来说要比神殿关键。

2要是选择初稿,还是会发生这场事件。

3所谓的有机会具体是多少,百分之五十以上或下?

我本想开口将这三个信息以疑问的方式说出来,却发现另一个我已然不见,且也这才想到还有一个信息点没有被捕捉到:究竟他需要我获得多少初稿,才能有机会

不过,就算再察觉到更多的问题,也只能依靠自己去寻觅答案。

走出浴室,坐于桌前,在准备将台灯的亮度调的亮一些时,瞟到了窗户的位置。于是有些好奇但又心惊胆战的望向窗外。

黑夜同化了海水,借着船灯,才回想到其原来的色彩。远方没有了诗歌,冷却了幻想,如同爬出深渊的深渊,静候等待吞食这最后光亮的佳音。

我撤回目光,看向散在桌面的初稿和照片。

初稿如旧,照片有变。

灯光调亮了,让我所处的这一方小环境更清晰了。

相片上印着个男人,向右侧着身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表示他在照相时十分享受,又代表他是受过所谓高等贵族教育的人。

身穿棕色大衣,头发微卷,浑身上下都佩戴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但实际只是有装饰作用,或者装逼作用的,由金银珠宝打制的首饰。

然而具体这些珠宝首饰是什么年间,又代表着这个人的地位是什么,自然不归我管。我只是考虑为什么相片人像变成了这名面容俊俏的男子。

但还是有没变的地方:男子双手下的书。

“死灵之书还在”

我盯着这看不到封面的书,如在精神病院时那般,虽没有有力证据有效表明,但就认为这本书是死灵之书。

“要不再试一试用水浇抹?”

可刚一起身,便就觉得自己举动有些鲁莽。

因为想起来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做过这件事和之后发生的结果,所以觉得应该需要武器防身或者反抗,于是就拿出了手机给雨化疾拨去电话。

过了大半天,这电话才打通,就听见电话那头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您吩咐”

我没有先表明目的,怕雨化疾多少有些怀疑,便就先打了个哈哈,道:“你这是刚吃完,睡下了吗?”

雨化疾咳嗽了几声,没嗒我这个话茬,而继续重复道:“您吩咐”

我也就将话委婉说出来:“有防身的武器吗?”

“您是?”他先是疑问一声,但随后又定声,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压得更低了,答道:“自然给您准备了,就在轮椅座下。”

我便挂了电话,将信将疑的起身走到轮椅前蹲下,用手摸了摸,碰到了个袋子。随即找准了袋口,伸进去,一拽,一把乌黑的阻击枪显于眼前。

“看来在医院实施的计划的确起了不小的作用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都产生了裂纹,特别是雨化疾,他应该是更着重了对我的信任”

我一边想着一边起身走到桌子前,左手拿起相片,走进浴室。

浴室的洗手池上还有许多残留的水渍,我没有犹豫,直接用相片一抹。

然后缓缓地将相片的正面转过来人像不变。

我虽双眉紧皱,可紧绷的神经却放松了下来。

“难道照片被动了手脚?”

我没有去往是不是方法出了问题的方向思考,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有人为之。因为在我看来,有人往照片上动手脚的可能性更大,且很有可能是雨化疾、安蒂、瑞夫润特和铁面人其中一人所为,而不是外人

嗡嗡

手机震响起来,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走出浴室,坐回桌前,将相片放于桌面,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普罗菲特的名字后,才压下火气,接通电话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不是有急事,就是出事了”

然就听普罗菲特十分急促的说道:“您您还在精神病院吗?”

我听后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一旦他确定了神殿讯息后,我就会立刻离开病院前往伦敦这件事情,可是在他还没有离开前往伦敦前就商讨确定好的难道他忘记了?

所以便赶忙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说!”

“今天是黄衣王回来的日子”

我对他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搞浑了,于是追问道:“你在说什么?今天是黄衣王回来的日子,是什么意思?”

电话的那头,普罗菲特的声音语气更加激烈,好似战场上临终前的士兵在向还未死去的同伴嘶吼遗愿一般。

“黄衣王!他要回来了!他要寻觅谎言的信奉源头,从而杀死另一个黄衣之王!只有这样,他才能变回真正的自己!!!”

“”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了,电话断了,房间内也死静

我放下电话,怔怔的出神,举起阻击枪,将子弹推进膛,因为本能告诉我:令人肝胆相寒的危险,即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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