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浆漫天,在烈火中闪着让人胆寒的光,洒在地上,浇在安蒂的身上。
安蒂还是没有苏醒,夏洛克却是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本想冲过去,解救下安迪,拿走羊皮纸,可夏洛克这时又极为缓慢地爬站了起来,满脸血污,仰着头,将枪换回到左手,举了起来,对准安蒂,大声喊道:“别动!”
他的音色完全变了,如同一个买入中年阶段,马上要进入老年时期的男人:“那个该死的园丁,以为s了,就能将我也杀掉。呵呵可惜他失算了,我的计策成功了。”
我又一次提出了,在园丁s前问的问题:“你是老师?”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右手一抖,一根正在燃着的香烟出现在手中,被食指和中指夹着。
“我叫丁克丶阿尔法”他抬起手,用嘴唇抿住烟嘴,吸了一口,喷出烟幕后,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个虔诚的信仰者。”
他眯着眼睛,好似在回忆什么,又好似在享受什么,总之我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打掉他手中的n,救下安蒂。
于是我将手缓缓地摸向衣兜,准备动用能力搞出个小炮仗。
可这个自称是丁克的人,立刻向左迈了一步,将枪口顶在了安蒂的头部,嗤笑道:“我都说了不要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些什么,这两天那个园丁和你们相处时所发生的事情,都被我看在眼底。”
“你用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变出任何你在脑子里想到的事物,并从衣兜里拿出来,但很显然这种能力是有限制的,不过你很聪明,说不定会耍些什么小手段。”
“我不是预言家,无法看破未来,或者洞察人心,所以”他说着右手拿下抿在嘴唇右侧的香烟,摆了摆,道:“脱掉衣服。”
我为了稳住他的情绪,不让他伤害安蒂,只能在犹豫几秒钟后,脱掉了外套。
可他显然是不满意,甚至还有点恶趣味,晃了晃头,吸了口香烟,像命令脱衣舞郞一样,对我说道:“继续脱,n。”
我也是没有半分犹豫宽衣解带起来,在只剩下一条内裤时,丁克连忙道:“哎!好了好了好了!够了,够了!我可不想得眼疾。”
他左手一曲,将枪口离开安蒂的头部,像是跳着迪斯科系列慢节奏舞步般,扭动着身体,将香烟扔掉,拿起放置于桌面上的羊皮纸后,说道:“果真是个低能儿,轻易就能控制他的大脑,要不然这东西就要被扔进火焰中成为灰烬,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进那位神明了。”
我这时插话道:“我不明白。”
这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丁克放下羊皮纸,看向我,不屑的轻笑道:“呵呵不明白?说一说,我是一名老师,最愿意帮助年轻人解决不明白的问题了,特别是像你这种聪明的学生我相信,当我解决了你的问题之后,会很有成就感的。”
我在周围火焰推来的层层热浪中,开口道:“直说吧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丁克听了我的话后愣了一下,重复了一边我的问题,然后像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后,缓缓说道:“哦我想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问题了。”
“那么就跳过一问一答的愚蠢桥段,直接全部一个解答接着一个解答吧!”
他在说这话时,身姿动作中透着高傲的自以为是。
“让我们来从头开始,重新的自我介绍。”
他右手扶在心房附近,微欠了一下身子说道:“我的名字叫丁克丶阿尔法,是一名方面的教师,当然啦,这里的可以代指许多的层面,比如上到名著的协助分析理解,下到教小孩子看书识字。”
“我的薪水要求不高,每个月一万英镑为基准。无论你觉得高或者低,都不会影响这个定价,可以提高,但不能低,因为我自认为我最起码值这个价钱。”
“我有过无数的女友,她们工作皆不一样。有国际知名的模特,也有准备从良的娼妓有正准备嫁入皇室享受风光前途的,也有还在为填饱肚子而努力奔波的但不管她们在这个社会上的位置如何,我都很爱她们,因为她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身上有我喜爱的味道,所流透出来的内涵也足以让我似喝了百年陈酿一般陶醉。”
“但就是因为我太爱她们了,所以我舍不得离开她们,我希望让她们永远陪伴着我,于是我将她们杀了,用我最喜欢的方法,每种方法都有些不同有一段时间,哦原谅我,时间方面不太敏感,记得就不太清楚。”
“总而言之,有一次我准备去找个好地方风流一下时,碰见了一个女人,她让我魂牵梦绕,特别是她戴在颈部处的银项链,竟有一种魔力,只单单看着,就窥望到未来。”
我突地想到他说的女人是谁了,于是说道:“你说的可是一个卖花的老妪?”
丁克兴奋起来,声音尖锐而高亢,像极了一直n的家禽:“对!对!对!就是她!”但是他脸色很快的阴冷下来,恶狠狠地说道:“但是我警告你!她可不是老妪,她只是想老去了而已。”
随后他又露出沉醉的神色,缓缓地说道:“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所有女性里最有内涵的了,她一定是知道没有人能匹配的了她,才选择老去的。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她想死去,但我更希望她能在最美妙的时候死在我的手里。”
“我知道那银色的项链里装着她的时间,她所有的时间,那是条被神明触碰过的项链,所以我要打开它”丁克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长叹了一口气:“哎可惜,那时我只是个能看到那项链本质的普通人而已没有办法打开它。”
“于是我想尽了办法,终于打听到这栋人家藏着能改变我的东西,就是这张羊皮纸!”他脸色又重新回复出兴奋的色彩,使劲拍着桌子喊道:“我打开这屋子的大门,走进来,花了许长的时间,就要将它拿到手的时候!”
丁克单手成拳砸到桌子上,发出鼓般震耳声响,大吼道:“可就是那个狗屎园丁,他竟然威胁我,说知道了我的目的,他将我要的藏了起来。”
“呵呵”
他的脸就像是一张张可更换的面具,很快又变成了冰冷又不屑的样子,但还流露着更凶之狠,变出一根香烟,眯起眼睛,抽吸起来,足足抽了大概半根左右?看得不是很清楚才用带着些许的阴柔之气继续说道:“我生气极了”
“我要杀了他虽然我是第一次杀男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杀过人,且我还要让他的声誉死亡。让跟这屋子有关的所有人的认为是他,因为他,他们才死的。”
丁克吸尽这根烟最后的尼古丁,又拿起了那张羊皮纸,贴到脸上亲昵的蹭了蹭:“至于,那个小男孩。嘿嘿嘿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无聊小产品罢了。”
我听到这里时突然感觉身边传来一阵寒意。
一名浑身散发着烟幕的小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
他的面色透出来的情感很复杂,有悲伤,有怨恨,有迷茫,有后悔总之千般色彩皆能读出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感谢,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极了正午时分的向日葵,让人心头暖暖地,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灰暗:“谢谢大哥哥,我没有道过歉因为”
我蹲下身子,抱住正在从眼角流出液体的他,轻声安抚道:“即便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预言家,他也绝对绝对有不知道的事情,因为那些不知道的,才是未来”
他哭出了声,即便我的耳朵听不到,但他真的哭出声响,很哀伤我听得到
我很理解那种感受,所以抿了抿嘴唇,整理好语气,重新说道:“不要哭泣,你没有做错因为我们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犯错的,可你值得原谅,不用解释,不用解释”
木板炸裂的声音中,怀里的那种稍稍温暖起来的感觉消失了,我站起来,冰冷的看向丁克,说道:“那只狗是怎么回事?”
丁克用满不在乎的态度回答:“因为这具身体无法被我夺取,所以我用迷雾在园丁疯了的时候,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杀了园丁,这句躯体就会被我所用了。”他说着耸了耸肩:“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那只狗还不出现呢?”
我点点头,笑了几声,像是喃喃道:“哦我也了解,可我跟可怜的夏洛克不一样”
“你竟然还说着那种疯子臆想出来的名字。”丁克大声嘲笑我道。
我俯下身子,开始默不作声地穿起来衣服。
“喂!”丁克的声色紧张起来,大叫道:“我不是说了不能动吗!?难道你要不管这位如花似玉的小美女的性命吗!”
砰!枪响了。
但是异枪同声。
我穿好衣服,右手举着一把阻击枪,冷冷说道:“你知道吗?我其实很讨厌很多人称我为您,我有我喜欢的名字、称谓。就好像夏洛克一样。”
“你在说什么!?”
“我叫崔邬,其实我早就说了,却没人相信。所以,我懂得可怜的夏洛克的可怜,和他所承受的一切。”
我随即扣动了扳机。
可枪声为三,混有金属碰撞声,丁克痛苦的嚎叫声。
“我要让你死。”
我轻声说道。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