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心走后，林昼进来通知傅渐辞开会。

傅渐辞并没有动，而是眼神幽幽地看向林昼，“你说，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

林昼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最近太缺水了吧……

“傅…总，也有人很老实本分，绝不逾越的……”

傅渐辞转动着手里的钢笔，漫不经心地接着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最后失败的人是我，最后落个两头不讨好？”

林昼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傅总就这么突然捅破了他们之间的窗户纸。

他想起自己原本也是野心勃勃地前去傅氏应聘，被录取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结果傅夫人跟他的一席谈话之间打破了他的梦，可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他问过自己被选中的原因，作为一个能力突出，背景干净的新人，他引起傅渐辞怀疑的可能性确实是最低的。

“傅总，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您的助理，我也只是您的助理。”

他确实如他所说是个识时务的人，和傅渐辞交锋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傅夫人小看自己的儿子了。

所以他做了人生中有史以来最冒险最快速的决定，直接透了自己的老底。

跟在傅渐辞身边的五年，傅总从来没正面揭穿过他是傅夫人派来的卧底的身份。

他也很识趣的仅有的透露给傅夫人的消息，也都是侧面试探过傅总同意了他才发出去的。

为了避免嫌疑，傅夫人基本不跟林昼有任何交集，她以为自己埋的这个暗线很成功，毕竟林昼就这样在傅渐辞身边待了五年，殊不知这个暗线从最初始就叛变了。

傅渐辞笑，“林梦心和傅婧还真的很像。林昼，她们如果能有一半像你这么识趣就好了。”

林昼没说话，他甚至过分地清楚自己的位置。

……

晚上和古总的饭局定在了浅时光，古总是个妻管严，家里有门禁。几人谈了谈正事，小酌了几杯就散了。

临走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刚从隔壁包间出来的苏安凝和沈霜念。

沈霜念骂骂咧咧地直接把苏安凝拖走了。

“不是，你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啊？”沈霜念回头瞪了一眼一直亦步亦趋跟在她俩身后的傅渐辞。

“我喝酒了，没办法开车，能不能送我一程。”傅渐辞静静地看着苏安凝。

沈霜念直接上前一步挡住了傅渐辞的视线，“我们可不顺路，代驾了解一下？”

傅渐辞只一直看着苏安凝，她甚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委屈。

就好像被欺负了的幼儿园小朋友，在用眼神向老师控诉欺负他的坏小孩一样。

苏安凝：……

“念念，我送他回去吧。”

她已经决定重新认识傅渐辞，就不会再拿之前的眼光去看他。

“宝贝儿！”沈霜念简直恨铁不成钢。

苏安凝抱了抱沈霜念，“我让球球送你回去，我还有乔新呢，别担心。”

傅渐辞已经很自觉地站在了车门口，沈霜念翻了个白眼，真是没办法，“到家报平安啊。”

大家都走后，林昼慢慢地从阴影处挪了出来。

还好他眼疾手快地躲起来了，傅总应该会很满意他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