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墨王府的门前,地上是清扫灰尘时泼洒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芒。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忙碌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胡小柒带着林书城上门拜访君姒,看见两人正要上马车出门。
墨尘手伸在那边,君姒站在马车旁,肩上趴着二狗子,把停滞在空中的手当作摆设,两人僵持在那里。
还是二狗子先看见胡小柒,抓了一下衣服,示意君姒。
胡小柒走上前行了个礼,“老祖宗。”
林书城仿照着她也行了一个礼,“墨王爷。”看来他是知道了胡小柒的身份了,这还能接受也是有感情的。
墨尘收回了手,把目光从君姒的身上移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们来是有何事?”君姒开口。
胡小柒说了来的原因,“老祖宗,我和书城要成亲了,所以我们俩希望你能够来参加宴席。”
君姒挑了挑眉,还是说了一声恭喜,“宴席我们就不参加了。”
“为什么?”胡小柒急切询问。
这次倒是墨尘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我和姒姒今日要离开京城,游离去了。”说完当着人家小两口的面,冲着君姒抛了个媚眼。
“什么!”这是胡小柒没有料到的,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一连后退了几步,幸好林书城扶住了她,看着君姒,想要印证墨尘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们今日回族地,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男女主也在一起了,重生的娄云烟也解决了,这个世界的秩序也恢复了正常,也就没有必要留在人界了。
胡小柒眼里有些泪光,“那我······”
“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你现在也是人了,也没必要过多纠缠。”君姒直接把话说明白。
每一个字如同利剑戳进胡小柒的心窝子,刀刀见血,胡小柒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试图开口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说啥。
君姒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上了马车。
“走吧。”
马车缓缓地驶出京城,迎着清晨的第一缕光,离开了这个繁华的地方,徒留了一个背影给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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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呦喂。”二狗子好不容易爬了一半,结果从树上掉了下来,只能眼巴巴看着倚靠在树干的君姒。
这次君姒倒没有穿红色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有着刺绣的水蓝色的外袍,内衬是白色的。衣服是墨尘准备的,他自己也穿着差不多的衣服。
哦,原来是情侣装。
手指微微一动,一壶酒从树下的石桌上飞到了君姒的手里,就是墨尘酿的,醇香的酒气飘出,酒从壶中倒入口中,如同瀑布,有几滴溅起,顺着脖子流入衣襟,消失不见。
墨尘看着酒壶飞走,自己施了个口诀,也飞到了君姒的身边,看着君姒因为喝酒,有些泛红的眼尾。
“好喝吗?”声音有些沙哑。
君姒看了一眼,眼里尽显风情,歪了歪头,“想知道。”
墨尘咽了咽口水,君姒笑出了声,喝了一口酒,揽过墨尘,把酒渡了过去。
游走在酒水中,不知道是酒香还是人香,只能被迫的吞咽。
“尝出来了吗。”君姒看了看在一旁喘气、憋气憋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人。
这人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欺身过来,“没有尝出来,还想尝。”
二狗子伸出脑袋想一探究竟,却被枝桠挡住了。
叮咚,恭喜【请带我走】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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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府里的庶女,娄云烟却从来没有遭遇过大宅子的勾心斗角,待遇和嫡女比不了,却也平平淡淡。
直到偶遇那个风华万千的大才子林书城,娄云烟一颗少女心就此托付给了他人,那个时候,林书城已经是探花了,也被皇上任命为宰相,即将上任。
那个时候,林书城是每个京城贵女的梦中情人,包括娄云烟。可直到一个叫胡小柒的女人出现在了林书城的身边,他们真的如胶似漆,娄云烟不敢相信这一切。
嫉妒在心里不断生根发芽。
有次娄云烟在郊外碰到胡小柒,看她鬼鬼祟祟,便偷偷跟在她后面,去没想到自己会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胡小柒她不是人,而是一只狐狸。
娄云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因为激动叫出来,一个人怀藏着这个消息返回了府中。
之后,娄云烟特地请了个捉妖师,想要设法让胡小柒在众人面前显出原形,这样林书城就不会和她在一起了。
一切都非常顺利的进行着,却在最后一环出了差错。
最后在娄府举办的宴会上,现出原形的是娄云烟,而不是胡小柒。参加宴会的都是权贵,大家惊慌失措。
尽管娄云烟一段时间后就恢复了原状,却被大家认为是妖女,甚至是惊动了皇上。
两个女的当朝对峙,娄云烟不信这个邪,一口咬定胡小柒是狐妖,要求捉妖师在做法,却没有任何效果。
而娄云烟为何会变成狐狸却怎么也说不清,也没有人相信她。皇帝下了判决书,斩立决,坚决不允许妖物的存在。
娄云烟百口莫辩,噩梦却在继续。
家里被搜出和蛮夷人来往的信件,朝廷把那些信件作为通敌的证据说娄府卖国,来抄家的是林书城,娄府就此被查封。
没有人知道娄府搜出来的那些信件里写的到底是什么,娄府到底有没有通敌卖国,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娄府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并不重要。
接二连三的出事,娄府从云端跌落,被诛九族。
直到在狱中,娄云烟才得知提出搜府的就是林书城,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刽子手手起刀落,娄云烟保持着灵魂的状态看着自己死不瞑目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娄云烟看着林书城和他心爱的女人成亲洞房。
也是从胡小柒忏悔中,娄云烟才知道是因为那捉妖师施的法术反弹在了娄云烟身上。
想起娄家上下那些冤魂,娄云烟恨啊,恨老天的不公。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覆盖,狂风大作。
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娄云烟没想到自己还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闪过,只有最后自己身首异处时的痛苦是那么的清晰深刻。
怎么可能把他当作是一场梦,更不用说当梦里的一切在现实里一一上映。
既然家没了,这个朝廷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娄云烟涂好胭脂,略施粉黛,推开了门,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