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叶府好几天,刘伯充分的感受到赵帆的热情,但凡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他都讲的一清二楚,自己这边也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而与刘伯同一天进府的齐正情况却与刘伯相反,因为性格阴郁并不怎么说话,而赵贾冷淡的性子自然也不会说话,所以两个人在其他人眼里存在感都极低,倒是做什么都没人关注。
又一次给韩婉彤上完菜后,刘伯笑眯眯的回到房间在小柜子里翻找出了什么东西,出门后谨慎的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周围没人,便放心走到小院子后,蹲了下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猜猜我是谁!”赵帆嘻嘻哈哈的捂住了对方的眼睛,可是那个人却并不说话。
“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吗……”赵帆面对一言不发的齐正只好恹恹的放下了手。
自从有次赵帆与齐正聊天可是被他的沉默击败后,赵帆就天天缠着他搞的齐正都以为他是不是喜欢汉子不喜欢姑娘……
突然赵帆震惊道:“刘伯在干嘛!?”
齐正突然捂住赵帆的嘴,赵帆挤眉弄眼的仿佛在表示自己绝对不大声嚷嚷,好一会齐正才放下捂住他嘴的双手。
“没想到你平时不爱说话却有这种爱好!”等刘伯埋完东西小心翼翼走了之后赵帆立刻跳出来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嘲笑齐正。
齐正仍然没说话,但是他却一反平常常态平静的看了赵帆好一会。
赵帆被他过于平静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举高双手似乎投降似的无奈的说道:“我输了我输了,今天这事是我俩的秘密好吧,我要是说出去我就找不到媳妇!”
好一会,齐正居然百年难得一遇微微笑了一下,用仿佛很久没说话的声音沙哑道:“你要说话算话。”
“那当然!好哥们!”赵帆没想到齐正不仅对他笑还和他说话了。
果然有了共同的秘密之后也会产生友谊了。赵帆的搂着齐正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笑的傻兮兮的。
“该回去了,快到午饭时间了。”齐正掰开赵帆的手一边走一边说。
“等等我!所以刚刚刘伯埋得白花花一大块的是啥!?”
“诶!齐正你别不理我啊!等等我!”赵帆赶紧追上齐正心想:“爷爷我就不信了,总能说上点什么!”
“那行那行我换个问题,你最喜欢啥?”
齐正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赵帆:“我最喜欢的……就是别人钟爱的东西。”
赵帆心道:怪不得你一脸闷骚样……
“那别人喜欢,你也喜欢……到时候不就要打起来了?”
“没机会。”齐正突然转向右边:“哪位?”
“哎呀被发现了,我只是在这里除草而已。”被发现的人抱歉的摸着后脑勺,甜甜一笑。
“没见过你啊,你是哪里的小丫鬟?”赵帆一看到漂亮可爱的小女娃眼睛都直了,连忙问道。
“我才来没多久,现在负责除草。”小丫鬟腼腆的笑了下。
“这样,那我们就算认识拉!”赵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赵帆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却被走过来的赵贾打断了。
“赵帆,吃饭。”也只有对弟弟才会多说那么一两句话的赵贾道。
“那以后再聊,走拉!”赵帆应了一声拉着齐正往赵贾相反的方向走了。
只剩下赵贾孤零零的站在那看着。
那个小丫鬟看了半响,赵帆赵贾不是两兄弟吗,怎么看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头?听青芽说兄弟俩从小被人欺负过的挺惨,直到后来赵帆被夫人赏识后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
可是从小一起受苦的两兄弟,到头来感情却并不好,难道二人受苦是因为赵贾做了什么事情么?
叶清一边想着一边继续蹲在草地上拔草,好一会才站起来道:“小肥,骨头,我们回去吧。”
随后一条肥青虫和一只白白净净的小狗从草丛走了出来。
头脑回路简单的叶清看到白花花的小狗立刻就想到了白花花的骨头,于是这条小狗自从被青芽洗干净恢复毛绒绒白花花的可爱形象后就被叶清赐予骨头这个爱称,青芽一度无法置信并想替小白狗做出反抗,可一想到叶清的疯病,又是伤心的妥协了。
叶清穿了青芽的衣服出来遛狗采草,没有想到居然被两小厮看到了,其中还有一个是宋嬷嬷之前带着的人,还好上次她也是在采草……
说不定下次采草又会碰到那人?好像是叫齐正来着,幸好他不爱说话。
自从上次不吼不相识后,洗干净了的骨头倒是和小肥好好相处了起来,总是能看到肥青虫趴在骨头头上滚来滚去,似乎玩的很开心。
因为说了一会话,回去晚了怕是又要被青芽看到自己偷穿她衣服了,然后被啰嗦一顿。
想到这,叶清越不想回去的放慢了脚步……
……
“你还来干什么。”赵帆挡着赵贾不让他进门。
赵贾一声不吭的用眼神盯着他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必再惺惺作态了!”刚说完,赵帆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该还的……也总是会还的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啊……”
平复了一下心情,赵帆拿出扎好的灯笼,贴上红红的灯笼皮,烛光映照的红灯笼煞是漂亮。
似乎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两个圆圆的小白球,放进了灯笼里,晃了晃灯笼,里面的两个小圆球也跟着晃动。
刚刚明明还对着赵贾生气,现在却觉得这样很好玩,像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果然我得了娘的真传呢,我做的灯笼也很漂亮,娘当年也老爱夸我手艺好。”
最后他把小白球拿了出来,开心的想着:等夫人院子里换新灯笼的时候再放好了。
放下做好的红灯笼,已经很晚了,赵帆赶紧熄灯歇下了。
赵贾立在门外,隔着门板呆立了好一会,想要敲门却似乎怕被里面的人拒绝甚至破口大骂,终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