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勇士”在登门拜访王路后却压根不愿意相信王路说的事情,不仅把他大骂一通后一走了之,甚至在离开王路家后便对着其他关心这件事的人说王路已经疯了,由于精神不正常所以才会碰到奇怪的事,让大家离他远点以免被厄运缠身。
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在这件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是听到自己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想到的事情,便在外面造谣甚至诋毁无辜的人。
王路的家人听到这些谣言后,在没有询问王路真像的情况下,居然相信别人所说的话,把他从家中赶了出去,只为了自己不被牵连导致厄运缠身。
不清楚身体究竟在失踪七天里产生了什么变化的王路直接倒在路边,当晚便咽气了。
之后王路家人随意收拾了一下他的遗体,草草下葬了。
继二人失踪后,第三个死亡的王路终于说了点线索出来,却因为说来的线索并不能被当时的白杨城人所接受,最终在失踪回来后连三天都没能活过便身亡了,连哀悼的人都没有,悲哀的离开了人世。
正当所有人想忽略连续失踪且死了三个人的怪事时,李仁与被树烫了一下的衙役林丙丁一同失踪的事情奏响了恐慌的前奏。
“怎么办!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之前都是一个一个来的!现在已经变成两个了!”
“衙役都失踪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要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真的!我不想死啊……”
“快去拜佛啊!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求求佛祖保佑我们这些忠诚的信徒!您的信徒现正遭受苦难!求佛祖降下神光庇护我们吧!”
“这不可能是真的!都是骗人的!这一定是人为设计的!肯定是有别的势力想搞垮白杨城!”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人们各执己见,大部分人不愿意相信这是鬼怪作怪,试图找出人为的迹象。
而有一小部分的人却已经在心里认为也许王路说的事情是真的,但他们仍在犹豫是否应该要为即将面对并与那可怕未知生物战斗的未来,做好准备。
打破两方平静的是李仁与林丙丁失踪后回来的第七天。
二人与之前三个失踪者一样,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身体一直发冷发抖,连神志也有点恍惚。
经郎中诊治,二人均为失血状态,但是并不严重,诊断的结果也是与之前失踪三人的身体状况一样。
许是事情发生的多了,大家也并没有那么害怕了,于是两方人派出代表对着李仁与林丙丁道:“也许你们心中都有数,最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们还是会竭尽全力救你们,无论是人为抑或是不可抗的未知力量所致,我们都要弄明白这些事,至少要知道……你们究竟是被什么害死的!”
本来还因为知道自己笃定要死而神情恹恹的李仁与林丙丁,在听到这番话后都目呲欲裂,情绪激愤道:“对!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害死我的!”
不得不说代表之所以能称为代表,自然是有道理的。
将死的二人以及恐惧的众人那萎靡的情绪,因为此番话而变得情绪激昂,不仅对调查失踪一事异常积极与配合,就连恐惧感也降低了很多。
李仁也不复失踪前那般歇斯底里的状态,如实告知众人他失踪前与失踪后所经历的事情。
其实在王路失踪当晚,他是见过王路的。
只不过李仁是偷偷跟在王路身后,并没有被他发现。
当晚,李仁恰好喝完花酒归家,由于在参加第二个失踪者葬礼的时候说死者的风凉话被人发现还嘲讽了一通,他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于是那几天晚上便频繁出门喝酒。
但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多少喝酒的兴致,因此醉的并不厉害。
在归家途中,李仁看到了王路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王路的样子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才会这样摇摇晃晃的走路。
大晚上的道路中也没有什么人,越走越偏僻,跟着王路的李仁心里也觉得毛毛的,但因为王路是他的好友,而且他这个样子着实让人不放心,跟着他也许能知道王路到底出了什么事。
直到李仁看到王路走到了城南西岸的一棵老槐树下。
槐花的花期一般是每年的四、五月,可当时却是八月,正直炎炎夏日,可城南西岸的老槐树却开了满满一树的槐花。
不过也许是古槐树活的年份越久,所以花期也会有所变化吧,李仁如是想道。
而且槐花那淡雅的的清香似乎因为开的非常繁盛,以至于变得异常浓烈,香气非常甜腻醉人,本来就有点醉酒的李仁越发觉得,他的脑壳被这槐花香给迷醉了,醉的他几乎倒地想要呼呼大睡。
然而当他晕乎乎的看向王路的时候,仿佛从头到脚被泼了一大盆冰水,浑身冰凉。
他看到了王路对着老槐树在说话。
因为离得较近,内容大致听得清楚,约莫是小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哭?你家在何处?我带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会在外无人照顾呢?快回去吧,你家人该要担心了。
这一段话下来,李仁已经从浑身冰凉往浑身恐怖颤抖而去。
王路到底在跟什么在说话?
刚开始李仁还以为王路喝醉了才会跟一颗老槐树在说话,但是仔细观察却发现,他根本没喝醉,身上不仅没有酒味,而且说起话来语句通畅,神志清醒的很。
但是知道这一点后却更让他害怕了。
还没等李仁缓过来,王路却已经一个人往大路走去了。
李仁跟在后面毛骨悚然的发现,王路右手微抬,似乎……牵着什么东西。
但是明明那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空气。
今晚的一切都太过可怕诡异,李仁根本无法接受,可是看着友人越走越远的身影,他还是咬了咬牙,强迫自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