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提着何帆就跑。
何帆被提着,心里发苦。
自己和萧晓的差距,真的越来越大了。
炼器不如萧晓,学习不如萧晓,现在自己还像一个小奶狗一样被萧晓提着,别提多丢人了。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呀。
何帆悲从心头来。
都怪萧晓太优秀了,自己完全失去了追赶的运气。
不过萧晓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自己好歹一百多斤的人呢,萧晓好像一点都不费力。
何帆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萧晓了。
那名中年人发现萧晓跑了,整个人都慌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府军保护他们,失去了萧晓这根救命稻草,他们随时都有被砍死的危险。
越来越多的路人被砍伤,倒下。
这名中年人犹豫间,已经有几名暴徒,向他这边冲了过来。
中年人一咬牙,追着萧晓的方向跑去,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懒得管。
跟着萧晓,自己至少有活下来的机会。
身后,萧晓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选择的方向,正好是征兵处。
那边是府军和暴徒的主要战斗地点,虽然看起来混乱,实际上也是最安全的。
暴徒手中并没有枪支,贴身肉搏也不是府军的对手。
这种时候府军已经集合到一起,全力保护这些学员了,至于那些路人,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暴徒的数量太多了。
刚开始只有一百多,现在已经有五六百,这还不包括去学府的那部分。
府军虽然强悍,但是集合起来尚且能压制和击杀,如果还分开保护这些路人,只会被活活耗死。
他们都是从战场下来的,经历过血和死亡的洗礼,在这种关键时刻,懂得如何取舍。
萧晓很快跑到了征兵处这边。
一路上居然还有几名府军帮他抵挡了暴徒的袭击。
不过那名追来的中年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被砍了好几刀,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他此刻整个人身上都是鲜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之前萧晓出手救下他们一个兄弟,这些人还是看在眼里的。
萧晓对这些府军来说,就是兄弟。
不过这名中年人,之前煽动别人闹事,府军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压根没人管他的死活。
“去里面待着,没事别出来。”
一名府军一刀砍死一名暴徒,对萧晓咧嘴笑了笑,吼了一句。
没办法,大家都在吼,喊杀声连成一片,不喊根本听不到。
萧晓有些犹豫。
要不要帮他们一下?
算了,如果他们真撑不住,再出手吧,自己炼体七重的实力,其实也不算强,对付一些暴徒喽啰还行,遇到厉害的,自己说不定会歇菜。
而且看府军的意思,也不慌乱,估计是有什么后手。
萧晓很快混入到学员之中。
大家都是一个学府学习的,也没人抵触萧晓。
萧晓是特殊班的,这些普通班的其实认识的不多。
无他。
萧晓虽然是炼器班的天才,但是平时为人低调,也很少在学府乱逛。
但是何帆这家伙就不同了。
萧晓这才刚将何帆放下,就有好几个女生跑过来,眼带泪光。
“先不要哭了,他还没死呢。”
萧晓皱眉说了一句。
他本来就心烦意乱,现在又听到何帆几个小女友不断哭泣,头都快炸了。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会不会说话,小帆帆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当中一名女生,瞪了萧晓一样,很显然是觉得萧晓说话太过分了。
“你闭嘴,萧晓是我兄弟,还轮不到你来说他,他说我没死,我就没事。”
何帆这个时候坐不住了。
他一直信奉的一点是。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女朋友没了可以再找,但是兄弟只有一个,绝对不能失去。
这名女生看到何帆发火了,居然乖乖闭上了嘴。
萧晓还是比较好奇的。
何帆谈了这么多女生,这些女孩子见面居然没有打起来?
说不通呀。
征兵处这边的事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短短十几秒。
而那名满身伤痕的中年人也冲到了征兵处这边。
“滚回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没看到里面都是学生吗?”
一名府兵冷斥了一句。
中年人面色苍白,理直气壮道:“我受伤了,府军不是保护民众的吗?凭什么我不能进去?”
府军有些厌恶。
懒得和这种人说话。
中年人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来。
“再踏马往前一步,直接当暴徒处理,砍死你。”
那名府军眼神冰冷,说话的同时,直接一刀砍向中年人一侧。
当然,不是砍人,就是吓唬一下对方。
中年人吓了一跳。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府军杀人了,府军杀民众了,我们都是岭北市的民众,府军居然不保护我们。”
“你找死。”
这名府军这次彻底火了。
一脚将这名中年人踹飞。
“战场上扰乱军心者,杀无赦,再敢乱喊,休怪我手里的刀不认人。”
中年人从地上爬起来。
恰好此时,一名暴徒冲过来,手中匕首一个侧滑,直接刺穿了中年人的心脏。
恩
透心凉,心飞扬。
府军这边不再管外面,而是开始合力对付暴徒。
战斗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暴徒被全部击杀。
府军这边,伤亡不算惨重,不过活下来的人,心情看起来都很沉重。
那名板寸中年人,手中提着一颗头颅,整个人身上气息波动,脸色更是阴沉到仿佛要滴出水来。
“封锁场地,给我严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天妖门的杂碎,这次我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板寸中年人吩咐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参加征兵的学员。
“你们也都回去,心理辅导师我就不给你们找了。
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所看到的,不算战争。
真正的战争,比这个残酷千百倍。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上了前线,也是炮灰一样的存在。
到了那里,没人会疼惜你们,没人会可怜你们。
战争是残酷的,也是冷血的。”
板寸中年人说完,又看了一眼萧晓,带着一群人,很快离开。
萧晓心中一跳。
您看我干吗?
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呀。
难道我暴露了什么东西?
萧晓一时间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