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敏点点头,回到住房,爸爸把妈妈做好的饭菜热热,两人吃了就睡了。
一个星期后魏忠敏离开了煤厂,回到了家里,在打架坐在苹果树下乘凉的时候,她讲述着自己在煤厂的事情。
三姐魏忠凤也就六岁多,她比较胖,所以一脸肉乎乎的,她听着魏忠敏的讲述,渐渐的哭了。
外婆陈明珍跑出来,哄着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外婆替你打她,别哭了!”
魏忠凤:“我也要去煤厂,我也要吃瓜子,我也要爸爸抱!”
外婆这才明白:“好!下次让你去好不好?别哭了!”
魏忠凤才停止了哭声,大姐魏忠会:“小凤也是的,这有什么好哭的?小敏最小嘛!爸爸对她好也是正常的啊!”
魏忠凤瘪瘪嘴没说话,二姐魏忠玉:“好了,下次我去的话我带你去!”
魏忠文跑过去抱着魏忠凤:“妹,不哭,下次哥哥出去的时候带你去,不带小敏去!”
说完还瞪一眼魏忠敏,这让原本心情很好的魏忠敏心里有些难过。
因为哥哥很喜欢出去玩,但是他从来不带自己,每次都只带三姐。
自己要是跟着会挨打的,他跟自己就像水与火谁也容不下谁!
但是每次魏忠敏都会不厌其烦的跟着他,这让魏忠文更不待见她了。因为她,魏忠文没少挨打!
转眼到了六月,这天妈妈和爸爸回来了,妈妈还买了十几只小鸡。
因为毛茸茸的,很可爱,魏忠敏和魏忠凤两人爱不释手,开始到菜地里抓虫子给小鸡吃。
刚喂完魏泽云从屋里出来,看着两丫头在喂小鸡,就上前:“爸爸带你们抓蜘蛛给小鸡吃!”
“好耶!抓蜘蛛去了!”
夏天的农村房檐下和角落里有很多蜘蛛网,所以跟着爸爸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跑。
爸爸负责抓蜘蛛,魏忠敏和魏忠凤负责用手握住蜘蛛不让它逃走。
五六岁的孩子不知道害怕,虫子蜘蛛,只要给就用小手抓住。
蜘蛛都很大,大的蜘蛛肚子有大人大拇指头那么胖,魏泽云在邻居家房檐下抓了一只很大的。
魏忠敏开心的上前:“哇!爸爸好厉害,这个蜘蛛好胖啊!”
“是最大的一只哎!”
魏忠凤跑过来也开心的围着魏泽云转:“哇!这么大啊!”
魏泽云把蜘蛛给魏忠凤,她看着这么大不敢接。
魏忠敏把手里的小蜘蛛递给魏忠凤:“三姐!小的给你吧,我拿大的!”
前面只要魏泽云抓到,两人就一人一只分着拿,现在魏忠敏都给她,所以魏忠凤果断答应了!
魏忠敏拿着蜘蛛,赶紧用手抓紧,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突然感觉手掌心疼,打开手掌发现大蜘蛛咬自己了。
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手上的大蜘蛛也丢掉了,魏忠凤也吓得丢下手里的小蜘蛛。
看着魏忠敏哭,她有些无措。
魏泽云紧张的抱起魏忠敏,拿起她的手检查,发现并没有咬出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直没有见过谁被这种蜘蛛咬,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这种蜘蛛不会咬人。
这时候他心里后悔极了,心疼的抱着魏忠敏回家了。
回到家里妈妈听到哭声出来看,见魏忠敏哭的伤心:“怎么了这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魏忠凤:“小敏被蜘蛛咬了,那只蜘蛛可大了!”
胥碧芳过来抓过她的手看了看,没有发现伤口,但是红红的一块:“去拿酒给她擦一擦,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带个娃给她抓蜘蛛干嘛?他那么小蜘蛛不咬她啊?”
“要是有毒怎么办?”
魏忠敏看妈妈生气了,也缩在爸爸怀里,由着他给自己擦手。
鼻腔中充满了酒味,让魏忠敏不适应的皱了皱眉。
魏忠凤也不敢说话,就站在爸爸身边看着妈妈骂人,爸爸沉默!
从始至终爸爸都没有反驳妈妈一句,最后外婆进来,问了怎么回事,这才开口:“好了,他也是一直没时间陪孩子,这才带着她们玩一下。这不没事嘛?”
第二天早上,魏忠敏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等她起来的时候看到家里来了很多人。
这些人不同的是,他们都是苗族,有男有女。
正吃着早饭,原来这些人是爸爸妈妈请来给家里干活的人。
苗族人住在山上,条件艰苦,吃穿都成问题,所以会帮人家干活,多少赚点。
如今山上的玉米已经出天花了,要再替他们施点肥,再在根部加些土。
同时会背厕所里的粪水去配合化肥一起施。
今天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到爸爸干农活,而且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怎么能少了我呢?
魏忠敏各种哄着爸爸的情况下,终于得到了一起去地里的机会。
大部队出发了,大家背的人,有的背化肥,有的背粪水,有的挑着两个桶,里面也是粪水。
阿姨们就拿着锄头等工具,还有人背篓里背着大家上山干活要喝的水。
水里会放糖精和自己家做的甜酒酿,夏天干活这样喝,水解渴又好喝,而且里面的糖分可以给干活的人补充体力!
而魏泽云正挑着担粪水,扁担是主子做的,所以很有韧性,一走一步就一摇一摇的,好像随时会折断一样,但是很有节奏的样子。
爸爸一脸笑容,和来帮忙的苗族叔叔阿姨说着家常,走几步又会看看魏忠敏是否跟上。
一路上魏忠敏蹦蹦,看着干活的爸爸觉得很奇怪,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猛的一见就觉得很新奇。
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地里了!
这次的要收拾的地,距离我家有五里路差不多,大家到了地里,四五个人负责除草,浇粪水,盖土。
五个叔叔和爸爸负责继续从家里往地里背粪水,而魏忠敏和魏忠凤就在地埂边上办家家。
就在魏忠敏和魏忠凤把野草捣碎的时候听到玉米地里大人们的喊声。
因为隔的有点距离,只模糊听到有人问:“咬到没有?咬到哪里了?”
“出血了没有?”
魏忠敏和魏忠凤听到相互对视一眼,有点害怕,默契的丢掉手中的木棍和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