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嘉遇和被扔在榻上捆着的祈月大眼瞪着小眼,场面一度尴尬。
君嘉遇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一度变成这种情景,只记得当时君初澈用祈月的腰带将祈月的双手反剪捆绑住,扛起祈月将祈月带出了主帅大营。君嘉遇以为,君初澈也是被祈月美色迷惑,祈月又是如此冲撞他,他正好借机“教训教训”祈月,眼见着君初澈把挣扎的祈月抗走,可君嘉遇却不敢上前阻拦,君初澈不是他能对抗得了的,便是他的父君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君初澈,而君初澈对自己而言可是比父君更要让自己惧怕的存在。君嘉遇只觉得心里酸的不行,羡慕君初澈的艳遇,却又嫌弃祈月的本身不够洁白无瑕。
君嘉遇便是在这样纠结矛盾的心情下,不理会营帐中诧异的众将领,而自顾自的先回了自己的营帐。
但他进入自己营帐后,却愣在当场,祈月竟被扔在自己的营帐内的榻上。
看来君初澈并非的要将祈月占为己有,而是送来自己的营帐,交给自己。一时之间,又是欣喜,又是遗憾,却不知该对祈月如何才好。
“安信王,我们好好谈谈。”祈月很害怕这种局面,在打量了君嘉遇又是惊又是踌躇的神情后,祈月可以肯定安信王并没有立即想要占有自己的打算,便想着安信王软弱,不如利用他对自己的仅存的一点点好感来哄骗他,让他将自己放了。
但是这安信王貌似有些惧怕战神君初澈,皇帝儿子的身份自然是高于藩王,这君嘉遇未免也太没用了。然而自己此时恐怕也只能依靠着安信王才能脱身。
众将领都以为文兮王突然开了窍,在见到祈月公主后,被祈月公主的美貌折服,也愿意亲近亲近一次女子的时候,却见君初澈又黑着脸回到了主帅大营。
众将领不敢多言,此时的营帐内早已清理干净,七勇士毕竟是祈月公主的人,君初澈还想再利用祈月,等祈月被君嘉遇带回临渊城后再为自己办事,便吩咐将领将七勇士的尸体用囚车装了送回姜氏夷族去,并且让送信人传信给姜氏夷族的女首领江叶,就说祈月公主今晚睡在二皇子安信王的营帐内。
祈月一点也没有猜测君初澈的意图,是不是清白之身,只要母亲知道就行,耽误之际,祈月就是要想办法让安信王在今夜不要碰自己。
君嘉遇知道祈月不会武功,柔弱的就如同临渊城的高门贵女,便亲自为祈月解开了君初澈对祈月的捆绑。
得了松绑的祈月自然而然的对君嘉遇道了谢,然后借机又与君嘉遇说到姜氏遗族,谈到红玉矿石上面。君嘉遇起初对祈月是心猿意马的敷衍着,可随着祈月所说部落中的事物越发的新奇有趣,竟让君嘉遇沉迷了与祈月的交谈,二人竟相谈甚欢,直谈到了四更天,见到祈月困倦的打着哈欠,腹中也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君嘉遇这才想起邀请祈月一同用了青麦茶吃了些专供他这位皇子食用的点心。
而那厢主帅的营帐内,君初澈一直黑着脸,听着守卫在君嘉遇营帐外的兵士回报,知道祈月和君嘉遇一直在营帐内未踏出半步,他便有些放心,觉得计划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至于君嘉遇有无沾染祈月,这并不在他的算计之内,只要君嘉遇与祈月同处一个营帐内过夜与他来说便是好事一件。
而送信人已经从姜氏夷族匆匆赶回,禀报了姜氏夷族女首领听闻祈月在营中过夜消息后的反应。
“震惊?”
“是的,属下见那女首领似乎感到很震惊,不光女首领如此,貌似上次被放走的那个女将军和部落众人都是颇为惊讶,尤其是那位女将,面色竟如调色盘一般。”
“那七具尸体送回去又如何?”君初澈再问。
送信人回道:“震惊和害怕不亚于祈月公主留在咱们营帐,无人敢说半个不满,便是有,也不敢妄动。”
“呵!本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君初澈自以为自己运筹帷幄道。
“那王爷接下来如何打算?”主帅营帐内的众将领问道。他们都曾是先太子,也就是君初澈父亲的下属,自从先太子和先太子妃去世后,他们便跟着了皇子孙君初澈,然皇子孙君初澈变成文兮王后,说是听从文兮王手中军印的号令,其实骨子里却也只认文兮王一人为主。
文兮王这些年来为了宸国东征西战的,却还是受到其叔父,也就是现在的宸国皇帝君懿的猜忌和算计。若不是军权一直在文兮王手中,恐怕先太子唯一的遗孤便也要追随先太子而去了。
这原本就是个不容易解开的死局,不交出兵权,君懿一直疑心文兮王,若是文兮王交出兵权,则是性命不保,可无论文兮王交不交出兵权,君懿都难容文兮王。
这次君懿让君嘉遇出战姜氏夷族,到底是为了给君嘉遇增添军功,还是真的只是想让君嘉遇把祈月公主带回去,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众统领知道这是一次好机会,利用祈月虽然不能让君懿父子反目,却可以慢慢的瓦解君嘉遇在君懿心中的好形象。
君初澈扔出一份奏章,交给副将,“把本王的这份奏章连夜送回临渊城,交给陛下。本王今夜也连夜启程回去。”
众将领不解。奏章连夜送回临渊城,无非是要告知陛下,祈月公主已经被文兮王亲自擒拿到,再等众人回到临渊城,暗自散步消息,就说祈月公主被擒拿当日,睡的却是安信王的营帐,便是二人无甚亲密关系,安信王也是难以自证清白,以君懿对美人的痴爱,自然是对安信王有所不满的。可文兮王今夜急着回去作甚?
作为不近女色二十年的战神,淡淡的开口回道:“本王回府议亲。”
纵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众将领,震惊的震惊,感慨的感慨,只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与他们同在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