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男人,竹之敬帮着农桑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又在她那儿蹭了顿香喷喷的饭,这才拉着农桑去逛街。
走着走着,竹之敬突然问了一句:“农桑,你想不想要收留个小孩在身边?有事也可以让他来隔壁找我。”
如果农桑想收留的话,她倒是可以帮农桑找个小孩陪着她,这样也不会孤零零一个人在家。
农桑思考片刻后拒绝了竹之敬的好意:不需要。
她喜欢安静,多了小孩反而会很吵,最重要的是她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去收留一个小孩。
“喔”竹之敬还以为农桑会同意,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那就算了。
晚上墨非宿回来,竹之敬拉着她一番絮叨:“公子,你都不知道农桑今天差点就被非礼了,还好我及时赶到救了她。”
“有人去骚扰她?”墨非宿眉头紧促,他今天带着阎俞他们去处理魔界事务了,也没去找农桑。
这才一天,没想到就有人敢肖想他看上的人,简直找死!
“嗯,是农桑左边那户邻居”
竹之敬边给墨非宿盛饭边继续说:“那人又丑又胖,又矮又挫还想觊觎农桑,农桑那么漂亮能看上他?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都看不上的人,公子你想想他有多丑!一看就是找不到媳妇儿憋得慌。我这几天都得去农桑家看着,免得那人又跑来骚扰了。”
墨非宿就静静的听着竹之敬嘴巴不停歇的唠叨个没完,头一次觉得她说废话也没那么烦。
饭后,竹之敬去了厨房洗碗,再出来的时候庭院里又没了墨非宿的身影,正要出去找的时候,墨非宿从外面回来了。
“公子,你去哪了?”竹之敬上前询问,她差点就以为墨非宿嫌她话多走了。
“消食”
墨非宿短短的两字回答了竹之敬的询问,知道她啰嗦的性格会继续问,又道:“洗澡水烧好了?”
竹之敬刚想问出去消食怎么不带上她,墨非宿一句话就给她堵住了,老实的闭嘴去了厨房烧洗澡水:“这就去。”
翌日清晨,两人正在庭院里吃早饭,农桑的隔壁传来了连绵不断的哀嚎声和唢呐声,竹之敬没忍住好奇去隔壁凑了个热闹。
一问才知道胖男人死了,吓得她什么看热闹的心情都没了,赶紧回家,站在正在吃饭的墨非宿面前面色苍白,浑身哆嗦不已,说话的嗓音里都夹杂着断断续续的颤音:“公子,我,我好像,好像,杀人了”
“杀了就杀了。”墨非宿云淡风轻的端着饭碗优雅的吃,丝毫没被竹之敬这句话扰乱心情。
哎,公子不会明白她现在的心情,竹之敬不再多解释,起身回房间利索的收拾行李出来,看着墨非宿说了一句:“公子,保重,有缘再见。”
虽然她舍不得公子,可现在保命要紧。
“站住,去哪?”墨非宿头一次跟不上竹之敬跳脱的思维,放下碗筷叫住背着行李要迈步出门的竹之敬。
竹之敬侧身异常严肃的看着墨非宿,跑到他身边轻声解释:“趁着官差调查到我身上之前跑路,我不想掉脑袋。”
很好,墨非宿终于明白某个蠢货的智障般行为,一把拽过她的行李扔在石桌上:“有本尊你想被抓都难。”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公子是魔,不用受官差的管制。
她不一样,她就一普通凡人,杀了人是要被砍头的,尸身分离那种:“公子,我害怕,万一他们真找来了你又不在,我就死定了。”
“你是想现在死在本尊手里还是坐下吃饭自己选择。”墨非宿显然失去了耐心,轻拍桌子厉声威胁。
对蠢货,真的不能太友善,翅膀容易硬。
“......”
竹之敬左右权衡了一下,默默的坐到墨非宿旁边端碗继续吃饭。
根据她对墨非宿的了解,公子说杀人是真的会杀人的,留在这儿可能还有活着的希望,离开了就真的会没命。
“公子,你......”
“闭嘴,吃饭!再多说一句,本座割了你的舌头!”竹之敬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聒噪声吵得头疼的墨非宿冷酷无情的打断。
竹之敬在忐忑中度过了整整三天,没有一个差役来找她麻烦,一切风平浪静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可越是这样她越惴惴不安,这好像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胆颤惊慌。
第四天她实在憋不住了打算去隔壁找农桑倾诉她的苦恼,毕竟农桑也算当事人之一,应该能明白她现在纠结复杂的心情。
去了隔壁,没想到公子也在,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挨得极进。
竹之敬现在也没闲情逸致关注她家公子为什么也在这儿,拉着农桑就是一顿倾诉:“农桑,你们这儿的官差办事效率是不是有些低啊,怎么这么多天了还不来找我,我都快要被逼疯了。”
农桑愣是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知道她误会什么了,难怪这么多天都不来找她,感情一个人在家郁闷呢,拿起纸笔写道:隔壁男人的死和你没关。
“怎么可能和我没关,我前一天砸了他的脑袋,后一天他就被发现死在家里,肯定是因为我没有给他包扎伤口,他流血过多死了”说起这个,竹之敬惆怅不已,早知道那天她就该给男人的头包扎包扎,不然也不至于死啊。
农桑默默的拿起笔写道:真不是你,官府前天就出结果了,说他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厉鬼锁魂窒息而死。
“你说的是真的?”竹之敬有点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么巧吧?
农桑点头:是真的
竹之敬激动的恨不能撞墙,看看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起身就要往外面跑:“我,我要去街上买只大烤鸭犒劳犒劳自己。”
这几天她的小心脏可没少受折磨啊!得好好补偿补偿。
快出庭院的时候竹之敬像是想到什么又折回来,看着墨非宿问:“公子,你怎么在这?”
现在才想起这里还坐了个公子?墨非宿冷声嘲讽:“你能来串门,本尊就不能来?”
“可以,当然可以。”
竹之敬现在心情好的能飞上天,不打算计较公子语气里的些许不友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公子,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不是杀人凶手了?”
“本尊早就告诉过你,是你自己没听进去。”自那天早上过后,蠢货就自动陷入了封闭状态,以至于他晚上和她说杀人凶手不是她的时候,她左耳进右耳就出了,怪谁?
她愿意陷在自己担忧的世界里,他乐得个清闲,不好?
“有吗?”竹之敬仔细回想,还真想不起来公子有说过这件事。
不过公子一般不会撒谎,那就是她真的没听进去吧,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你们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了。”
几日后的早上,墨非宿又早早地把竹之敬从床拎起来出门,想起上次墨非宿带她这么早出门是为了相亲,竹之敬神情沮丧,头疼心颤:“公子,你不是又要带我去相亲吧?你不是说过不去的吗?”
“不去相亲,本尊带你出去玩。”墨非宿侧过头瞥了她一眼,蠢货这猪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相亲吗?
“去哪玩儿?”公子很少会带她出去玩儿,竹之敬沮丧的心情一扫而过,颇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