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敬,他和清颜,和我们都不一样,他和清颜姑娘才是绝配,他们两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不好吗?”
喻柏伸手揉了揉眼前乖巧姑娘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竹之敬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肖想,他们该有个定论。
竹之敬一怔,清凉的井水刺入皮肤,有些疼:“我知道,我只是公子的丫环,我也只是想跟在他身边,没有多想别的。”就算有也不能。
说完抬头迷茫的看着喻柏:“喻柏,你喜欢祁清颜不是吗?我看得出来。难道你不想让她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路上,她可是将喻柏对祁清颜的爱慕看的清清楚楚,那么多年的狗血爱情也不是白看的。
喻柏也没有否认,眼底划过淡淡的忧伤,又很快恢复平静:“正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我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开心,她幸福我就幸福。”
祁清颜于他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浩瀚星辰,只能远远观望,不能触手可及。所以,他从未有过奢望,就算曾经有过也慢慢消失在心中那个无底洞里了。
竹之敬真的很想抱抱喻柏,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喜欢呢?
她怎么就做不到喻柏这么无私呢?
她做不到。
喜不喜欢倒是其次,她就是想跟着公子,每天看着他,跟在他身后转悠,确定他还在才能心安,她这算自私吗?
应该算吧。
不想再继续深聊这个话题,竹之敬难得好心情调侃道:“要是你真想成全祁清颜和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咱两凑一对吧!我还挺喜欢你的。”完了,她竟然也开始调戏良家妇男了。
喻柏到底是读书人,会听不出竹之敬语气里的调侃之意,还是转过头看着她异常认真的说:“行啊,只要你愿意。”
会开玩笑的竹之敬,喻柏现在发现眼前人也没有那么让人厌烦,反倒是很有趣,说不定他俩在一起日子不会太无聊。
喻柏的认真反倒让竹之敬陷入尴尬了,谁说的古代书生都是书呆子?眼前这个绝对不是,轻咳一声:“那个,菜洗好了,我去烧火。”
喻柏也没揭穿她的尴尬和掩饰,小丫头,敢调戏他,他读这么多年的书可不是白读的。
墨非宿和祁清颜进厨房的时候,竹之敬就在烧火,一张小脸被火烤的通红,只有喻柏知道这通红的小脸有一半是因为他。
竹之敬看这出现的两人手牵着手出现觉着有些刺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埋头烧火,心中有多难受只有自己知道。
再次见到祁清颜的时候她就知道公子肯定会和祁清颜和好,她的第六感永远都是那么准,永远都是好的不灵坏的一猜就准。
她该知足了,独占了公子这么些天,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喻柏也看见两人紧握的手,手中的菜刀顿了一会儿继续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样,他比竹之敬知道该如何掩藏自己心中的倾慕,不看不想不听就行了。
“小敬,多吃点,你看看你才离开竹府才几天就饿成一根竹竿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不止我心疼,你爹也该心疼了。”
饭桌上,喻柏一个劲儿的给竹之敬夹菜,边夹边含沙射影的说某人,那动作在配上心疼的表情还真的有模有样。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不知道为何,以前有人这样说,竹之敬会觉得那人很讨厌,摆明了想让她和公子分开,可是到了喻柏这里,她不觉得讨厌,更多的是想笑,莫名的喜感,还是咬着筷子才硬生生给憋住的。
墨非宿要是听不出来喻柏这话中话就比蠢货还蠢,看着两人互动,心中莫名火大,他们才单独相处多大会儿就这么熟络了。
要是他不在,蠢货准能傻乎乎的跟着喻柏走,果然还是没忘记她的情郎!
抢过蠢货面前塞得满满的饭和她互换了一碗,顺带将她咬住的筷子扯下来,一想到筷子是穷书生以前用过的,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穷书生的唾液,蠢货还咬的津津有味,墨非宿真心一巴掌拍死蠢货。
不知从哪儿变出三双筷子,一双递给蠢货,一双递给颜儿,一双留着自己用:“吃那么多作甚,本来就蠢,在多撑点就更蠢了还有想笑就笑,别咬筷子,换一双。”
被墨非宿这么一训,竹之敬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接过筷子闷闷的扒饭,多吃点能吃蠢?不吃才蠢好么。
喻柏大抵也是和竹之敬一样的想法,照旧往她碗里夹肉:“小敬,营养得跟上,你乃凡胎肉体,不吃好点才会更蠢。”
竹之敬刚想将喻柏夹的肉放进嘴里,感受到来找某人的冷空气,自觉的放下,将目标转向碗中的白米饭。
见状,喻柏也识趣不给她夹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被墨非宿吃的死死的,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鉴于某只蠢货表现良好,墨非宿大发善心的夹出喻柏夹的菜,亲自给她夹了满满的红烧肉。
竹之敬看了他一眼后,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一顿饭在四人满怀心事之下吃完。
饭后,跟着他们离开的还有祁清颜,尽管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竹之敬还是难受得很,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心不在焉的走着。
喻柏送三人离开,除去眼中对祁清颜的迷恋,倒是大方的邀请竹之敬没空多来走走。
竹之敬点头,她以后应该会常来这里走走,谁让喻柏不管是外表长相还是内在性格都很和她眼缘呢,做个朋友也好啊。
“要是舍不得,本尊可以帮你们做媒,三日后就可以完婚,不出一年你就能在家相夫教子,如何?”墨非宿见竹之敬一步三回头,干脆停下来对她和喻柏认真的提建议。
喻柏自是听出墨非宿口中的讽刺,走过来搂住竹之敬的肩说道:“我也觉得可行,小敬,你要不考虑下?正好你在厨房也是这么说的。”
这丫头要是跟着墨非宿,以后指不定怎么被欺负,还不如先把她娶过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听不出墨非宿口中的讽刺,竹之敬以为墨非宿是真想让她和喻柏成亲,愣在原地看了眼墨非宿,又看了眼墨非宿旁边祁清颜竟然轻轻的点了点头:“应该,可行。”
如果注定不能陪着公子走下去,那么喻柏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她不会太膈应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喻柏对祁清颜的爱而不得让她有些触动,她总觉得她和喻柏像同一种人,既然不是心中所想之人,那么是谁都没关系吧。
无情魔尊非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