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象征着皇家威仪,被沾污了就是要受惩处的,怎能是洗洗就能了事?”
康茉莉急了,连话都忘记要注意分寸。
这句话的明显是夹在着私人情绪死咬着薛念念不妨,另外还直接顶撞了商元瀚。
白锦欣原本欣慰的神色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在心里暗自骂她莽撞。
这下让薛念念高兴极了,本以为是一个高级的绿茶,没想到是一个没脑子的蠢瓜。
“看来这位妹妹的理解能力是真的很一般呢,不如就由姐姐我给你解释一下刚才太子殿下的意思吧。”
薛念念此时已经站在台子上走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将手背在身后,俯身冲她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带着对她满满的嘲讽。
收回身子的时候视线又在白锦欣身上轮了一圈,随即便开口道:“诸位都知道近日皇后娘娘提倡后宫节俭,娘娘以身作则将多余的珠宝首饰一并卖出,换得的银两全部都捐赠给了远在边境之地的战士。边境之地与京城气候相差很大,京城这里正值酷暑,而边境却一直处于寒季,战士们秋衣不足以御寒,皇后娘娘便命人将宫里的厚实布料做成里衣送到边境。”
“娘娘的此番做法赢得了百姓的一致好评,由此引起京城众多名门贵族纷纷效仿娘娘的勤俭做法,为此让边境的战士们得到了一份来自于京城的关心,让他们知道我们时时刻刻与他们在一起。”
“太子殿下刚才所的也是在响应皇后娘娘的节俭的号召。龙袍都是用上好的锦缎,纯净的金丝线缝制而成的,上面的绣花更是请从江南的绣娘耗费一月之久才能绣成,如此复杂的缝制过程不是你我只言片语就能的明白的。”
“太子殿下知道臣女是无意冒犯龙袍所以才不责罚臣女,实为仁厚对于被沾污的龙袍太子殿下只是表示清洗便好,实为勤俭在正式的宴会上服饰脏了太子殿下第一时间不是要求重新更衣而是让诸位继续享受宴会,实为护民。”
前面的还好,到夸赞商元瀚的这一段的时候薛念念被自己恶心的差点都不完了,就连自己对自己洗脑都没用。
她强忍着胃里的翻滚,继续道:“我们康元国能有如此仁厚勤俭护民的太子,实为我们的荣幸,我们应该为有这样的太子而感到欣慰才是。”
“可是妹妹刚才却一直质疑殿下的做法,难不成妹妹是觉得太子殿下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如你,需要你在这里多舌提醒?”
薛念念的这一番长篇大论着实是让在座的众人都开了眼,见识到了什么是好口才。
何太傅一脸欣慰的看着薛念念,对她是越看越喜爱了。
商元瀚从到大受到的夸赞并不少,但是不知为何当薛念念夸赞他的时候他的内心突然变得十分的燥热和激动,仿佛自己正在身兼保护臣民的重任一般。
而底下的以白锦欣为首的那几个千金姐脸色则是越发的难看,薛念念这话她们实在是无从反驳,不仅夸赞了商元瀚还带上了皇后娘娘司晴,若是她们反驳了就等于是得罪了这两个大人物。
她们不傻,所以这一次只能这么忍气吞声的咽了这口气。
不过好在话的人是康茉莉,她并不是她们中的一员,就算今日她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她们。
此时最慌张的莫属康茉莉了,她这一次输的很惨,不仅没有帮上白锦欣什么忙,还落得了一个无视皇威的头衔。
如果现在薛念念提出要打她板子,按照她刚才的话这板子她是要挨定了。
薛念念冲着康茉莉一挑眉,问道:“这位妹妹,你怎么不话了?莫非是觉得姐姐我刚刚的那些话不对吗?”
康茉莉一咬牙,忙起身跪在院中央,:“臣女的意思并不是如薛姐姐刚才的那样,从未有过无视皇威之心。太子殿下是未来子自然与我们不同,但是子也难免有糊涂的时候,也会有做错事的时候,臣女只是”
“大胆!你是何身份居然敢太子殿下糊涂?”何太傅出口打断了她接下来要的话,吓得她身子猛的一颤。
薛念念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摇摇头,这孩子算是没救了。
“何太傅,臣女又没有错,臣女一心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啊!”
“你还敢胡?看来今日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了。”
何太傅唤道:“来人啊,把这刁女给我拖出去打十大板。”
“是!”
府中侍卫突然出现将康茉莉给带走了,她在被拖走之前一直看着白锦欣,用眼神向她求救。
何太傅看出了她们俩之间的动作,又道:“把她的嘴堵上,省得一会误污了太子殿下的耳朵。”
康茉莉就这样被带了出去,何太傅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此次宴会是他与刘夫人时隔多年再一次举办,殊不知一开场就闹了个这么大的笑话,只怕到了明日今夜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会被百姓们当成玩笑在茶余饭后闲谈。
他稳重了这一辈子,却没成想一次又一次的折在了薛念念身上。
何太傅缓缓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薛念念一眼,没有话回到了自己席位上。
薛念念也很有眼色,朝着主位上的三人行了个礼,也回去了。
待到商元瀚坐下来之后,何太傅这才开了口。
“今日宴会至此未开,实为老夫的过失,让诸位见笑了。”
底下无一人话。
商元瀚:“太傅您这就错了,赏月宴早已经开始了,您不会还不知道吧?”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方才先有白姐作了一首赏月令,又有薛念念作了一首五绝诗,两首皆是关于月,这不就是应了此次宴会的主题吗?”
何太傅至此脸色才逐渐缓和开来,捋了捋胡须笑着道:“哈哈哈,看来老夫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刚才两首妙诗。”
“哦对了,杜先生,你方才不是在问老夫对于薛丫头所作诗的见解吗?老夫已经了,但不知你意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