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漓看着坐在地上,一脸忿忿不平的木羽,低声问道“你一直隐藏的那么好,为什么这次在宁沁城要故意暴露自己?”
木羽叹了一口气,懊恼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了我的一些秘密后,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毕竟如今祭血门的掌权人,已经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这样,在你的帮助下,我既可以尽快查出祭血门的内幕,又可以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
可是,没想到你透过一块玉佩,竟然那么快就查出了那么多隐秘的事情。我这算盘可是打错了。
哎!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花墨漓沉思了一会儿,就轻轻地说道“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但是如果你想加害这群人中任何一个时,记住必诛!。
还有,你自己惹下的麻烦,自己去处理干净了。你以为他们那么多双眼睛是摆设吗?”
木羽一听花墨漓说不会暴露自己,就安下心来。这也是木羽敢把玉佩交给花墨漓的最重要的原因。这个人不八卦!并且不会浑水摸鱼!
但一听“必诛”两个字,木羽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就是裸的威胁!不过又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没有加害他们的意思,也就忍一口小气,不跟这个软硬不吃的人计较了。
花墨漓没有理会木羽一脸的不高兴,又轻声说道“以后,再有任何祭血门的消息,我们可以共同分享。
我突然对祭血门这个真真假假的少门主有兴趣了。”
说完,花墨漓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羽对着花墨漓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做了一个鬼脸,心里恨恨地说道“难道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就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木羽生着闷气,但又没地方撒气,还要打起精神去解释玉佩的事情,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木羽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想了想,就径直走向冷慕寒的房间。
冷慕寒虽然一路都和他们一起前行,但夜里歇息向来都是自己单独一个房间。
此刻他的侍卫落清和陌汀两个人正守在门口,一脸的生人勿近。
木羽走上前,对落清和陌汀微笑着摆了摆手,算是打了声招呼,就要推门进去。
谁知落清和陌汀都伸出一只手,挡在门前。那意思很明确,就是不让木羽进去。
因为两个侍卫之前都看见木羽在小树林里欺负了自家主子。从那个时候起,自家主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显然是生气了。
现在,这瘦小少年竟然还敢找上门来,落清和陌汀当然是不想理会他了。甚至,当时要不是自家主子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管这件事,他们早就揍得这个瘦小少年满地找牙了。
木羽本来就在花墨漓那里装了一肚子的不痛快。现在,又看见落清和陌汀一脸的冷漠和不理睬。木羽一下子就炸毛了。
木羽隔着门生气地喊了声“冷慕寒!”
躺在床上的冷慕寒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拉了拉压皱的衣摆,就几步上前打开了房门。
冷慕寒一看木羽气得红彤彤的小脸,就不解地问道“木羽小兄弟,你怎么了?”
木羽白了落清和陌汀一眼,就径直走了进去。
木羽走进冷慕寒的房间,就顺手把门关上了。
落清和陌汀无奈地摇了摇头。
冷慕寒脸一红,就伸手想把门打开。谁知木羽看着冷慕寒,问道“慕寒哥哥,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冷慕寒被木羽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起来,就咳嗽了一声,问道“不知道木羽小兄弟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木羽就径自坐到了窗边的靠椅上,抬起头,看着冷慕寒,说道“我来和你说一说玉佩的事情。”
冷慕寒讶然地看着木羽,心中想“在小树林里还一脸凶巴巴、不愿意说这件事的木羽,怎么突然主动提玉佩的事情了?”
冷慕寒就远远地坐在了木羽对面的软椅上,中间隔了一个大书桌,然后就看着木羽点了点头,说道“愿闻其详。”
木羽就伤感地说道“本来,我上擂台,就是因为看见凌瑜要被那个张狂的络腮胡大汉打死了。
可是,等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凌瑜后,才意识到那个可是比武招亲的擂台。
我除了娶秦玉姑娘,就别无他法了。你们也只顾着看热闹,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正焦急时,突然想起我那个没留姓名的师傅,走之前留给我一块玉佩。
我就想,我这浑身上下就这块玉佩还值点钱了,就把它拿给了秦老爷,这才换来后面的自由之身啊!
慕寒兄,你说我惨不惨?
更惨的是,就因为这块玉佩,你们一个个的竟然还对我起了疑心!
这个来套我的话一下,那个来审问我一番,你说我冤不冤?”
冷慕寒听着木羽差点就声泪俱下的诉说,不停地点着头,也跟着木羽难受起来,心里真的觉得木羽确实太惨太冤了。
木羽说完,就站了起来,绕过书桌,俯身贴近冷慕寒,无辜的眼神看着冷慕寒说道“你既然也觉得我很惨、我很冤,就要帮我伸张正义啊!”
冷慕寒被压制在软椅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不停地点着头。
看着木羽贴近自己的俊脸,还有说话时灵活的双唇,小树林里那种莫名的悸动又涌向了冷慕寒全身。
冷慕寒用力抑制住这种莫名的悸动,全身颤抖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木羽小兄弟,我明白了!你…你还是请回吧!”
木羽突然恶作剧一般地凑在冷慕寒耳朵边,低声说道“慕寒哥哥,那我就走咯?你去帮我跟他们解释解释这个玉佩的事情,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冷慕寒的一张俊脸都快憋红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清着嗓子,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冷慕寒清晰地感受到耳边因为木羽的呼吸而引起一阵难耐的酥痒。
木羽看着冷慕寒奇怪的表情,不解地挠了挠头,转身就走了。
过了很久,冷慕寒终于深吸了几口气,躺在软椅上,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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