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牧哥哥你还好吗?
听到田老板要帮我带信给你,我觉得我高兴地快要飞起来了,跑进房间,拿起笔墨纸砚,但是我要落笔的那一刻,我真的不知从何写起,因为有太多的话想同你讲。
我想父亲跟你讲了我的身世吧,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是商人之女,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介意的,因为和儿能感受牧哥哥对我的爱。去年的这个时候,你我结为夫妻,在与你相处的一年时光里你总是无限的包容我,爱我,所以现在前路有千难万险,我依旧相信我会与牧哥哥一起走出去的。
去年你去先波,是我一个人过的寒冬,京城里的冬天其实同凉州一样冷,和儿希望今天能与牧哥哥一起熬过寒冬,去赏梅。
徐牧读完小和子的信,收拾好,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来和儿的面庞,脸上不由地笑了,他尤其幸运,能遇见这样爱他信他的人。
(二)
季孟被向王爷的人和宗主的人从景州追杀到滁州,他到景州的时候就发现这是个圈套,他发现那些追杀他的人极力阻止他返回京城,只把他往南赶。他一路上也听了不少谣言,其中就包括和儿与徐牧的,刚好到滁州,他记得徐如修的二公子在这里当官,他决定跟他问明白。
白天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看,晚上他翻墙进入徐敄家,他们一家正在用晚膳,季孟推开门,走了进去。
靖瑶看见房间里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一把抱住之胤,幸好刚才奶妈抱走了了之岚。
徐敄护住妻儿,“你是?”
“徐大人不必惊慌,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白天不好来,只好晚上拜访徐大人。”季孟自己觉得吓着徐敄一家人了,语气稍微的放平和。
“不知这位先生深夜找徐某有何事?”徐敄见季孟没有平常盗匪一样的语气,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了。
季孟看见眼前的一桌菜,一路走来好像没有吃饱过,眼前菜虽然只是平常的家常菜,但对于现在饿的饥肠辘辘的季孟而言简直是美味佳肴,“徐大人,我们之前见过的,”他做了下来,“大人,夫人,你们坐吧,不用惊慌,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夫人能不能给我添一双筷子啊,我有点饿。”
靖瑶示意声旁的丫鬟拿一双筷子,但是自己还是牢牢地抱住之胤。
“您是说,我们之前见过,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请公子提示一下。”徐敄做到季孟的对面。
“几个月前,我遇见你还有徐将军,还有徐夫人。不过那个时候,有点事情乔装打扮了一下,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的,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今天来,只想跟徐大人打听一下,你们徐家的事情。”
徐敄好像记得那次去给大嫂看病的时候,碰见了大嫂的师父,莫非这个人就是大嫂的师父,看起来很是年轻,“公子,那我怎样称呼您呢?”
“季孟!”他边说边夹了一大块菜,放进嘴里。
徐敄先让靖瑶抱着之胤走来出去,“季公子,您为何要打听我们徐家的事情呢?”
“一路上听了些谣言,我只是想证实一些那些谣言的真实性。”
“季公子都说了谣言,那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徐敄给季孟倒了一杯茶。
“徐大人,这无风不起浪啊!”季孟接过茶,放在桌子上说。
“所以季公子想知道些什么呢?”
“徐大人,和儿真的与徐牧和离了是吗?”季孟放下筷子,严肃认真地问道。
“父亲跟我信上写着大哥与大嫂和离了,至于什么原因,父亲也没有同我讲,如果季公子不信,我可以把家父的信拿给您看。您是和儿的师父吧。”
“那徐牧从大理寺牢中出来之后,是否回娶襄楚郡主?”
“季公子,父亲告诉的很少,前几日来信是因为大哥的案子又被判了三个月,他只是告诉我们不要担心,他们一切都好,然后就没了,我跟您差不多也是听别人说得。我远在滁州,不能帮父亲与大哥,前天我跟上级清了假,准备去京城看望父亲与大哥,不如,您同我一起。”
季孟想着徐敄如此真诚,便信了他,“我现在被向王爷的人追杀,回不了京城,但是很担心京城里的妹妹与和儿。妹妹怀了身孕,他的丈夫又意外身亡,我想向王爷也对小妹下手了。”
“你被向王爷的人追杀?他为何要追杀你与你妹妹呢?”
“说来话长,眼下我不能回京,不知道小妹怎么样了,和儿应该离开徐府了吧,那她会去哪里呢?”季孟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季公子,我刚才不是说我过几日我要去京城的吗?你可以同我一起去,我想向王爷的人应该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的。”徐敄听季孟说完有点同情他的,换作是他,如果父亲与大哥在京城里生死未卜,他肯定急死了。
季孟有点激动地问,“可以吗?那就麻烦徐大人了。”
“季公子,不用担心,您既然是大嫂的亲人也是我徐敄的亲人,您既然被向王爷的人追杀,那这几天您就暂且住在府里,我这里很安全,过几日我们一起出发去京城,到时候我觉得您还是要乔装一下的。”
“季孟打扰徐大人了,多谢您。”
“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一间房,您等会去休息便是了,这会您先吃饭,我看您已经好多天没有吃口饱饭了吧,我让靖瑶再去做一些。”徐敄起身向门外走去。
季孟感受到了徐敄的热情,“徐大人,您不用忙了,这些菜够我吃了”,他拉住徐敄。
三日后季孟装扮成徐敄的管家,一同与徐敄入了京城。
(三)
两个人入了京城之后,季孟想去酒肆,徐敄害怕季孟被人发现,便同他一起向往。
季孟明显能感受到酒肆附近埋伏了杀手,徐敄让季孟待在马车上,自己下车,走到酒肆附近走了一遭,正要上马车的时候,遇见了襄楚姑娘与王府的千金亦简。
亦简看见是徐敄,便从马车中下来,后面跟着襄楚郡主。“徐敄,你不是在滁州吗?怎么来京城了?”一简以前曾喜欢徐敄的时候,对他态度非常好,可是她知道徐敄结婚之后,便十分讨厌他,那那都看不顺眼。
徐敄心里叹了一口气,怎么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这个作精,“回王小姐,这次来京城看望父亲来的。您身后的这位小姐是?”
“在下襄楚,徐公子好。”
徐敄一听见是襄楚,心里就担心这个季孟有没有同襄楚见过面,会不会被发现,“原来是襄楚郡主,失礼失礼。”
“徐敄,再过两个月郡主可能要做你大嫂了呢?”王亦简在旁边打趣徐敄。
徐敄看着襄楚只是笑着,好像对王亦简的这番话表示认同,他心里想着,想着我大嫂,我偏偏不如你愿。
“徐公子,你既然从滁州赶来,为何先不回徐府,而要来西市呢?”襄楚感觉徐敄的车里还有一人,说着走到马车旁。
“郡主,我听闻我滁州的同僚说京城西市有家酒肆,这里面的酒十分的好喝,我想着从滁州走的时候没有给父亲带什么礼物,便先来这这酒肆,买酒给父亲。”
刚才风一吹,王亦简看见车里有人,“徐敄,马车里可是你的夫人呢?”
徐敄刚才看见襄楚走到马车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我夫人在滁州呢!马车里面是我的管家,我们在怀州的时候遇见了一些盗匪,管家腿部受了点伤。”
王亦简想着如果是徐敄的夫人的话,可以好好见识一下,听马车里人不是的时候,感觉很无聊,便对徐敄没了兴趣,“郡主,我们先去买其他的东西吧。”
“郡主,王小姐您们有事,那就去忙吧,改日再到徐府做客。”徐敄向她们行了礼。
襄楚点点头,便和王亦简上了马车
徐敄上了马车,深吸了一口气,对季孟说,“刚才好险啊!那郡主见过你吗?”
季孟想了一下,“见过,上次和儿在怀州养伤的时候,我在旁边跟着。”
“我刚才看过了这酒肆关门已经很久了,我问过这街坊邻里了,她们说这酒肆已经关门两个月了,你说这附近有向王爷的杀手,那你跟我回徐府吧,哪里安全一点,你晚上再出去找你的小妹,大嫂那边我们可以问问父亲或者去牢里问问大哥也行。”
“这样也行。”
(四)
“小敄,你怎么来了?”徐如修看见徐敄的时候,很严厉的呵斥到。
“父亲,我和靖瑶在滁州很担心您,大哥,还有大嫂,您给我写信每次就那么几句,我其他消息我还是听别人说的,您说我们能不着急吗?”
“总是耐不住性子,我跟你说平安,那就是平安,你好好地在滁州保护好我的两个孙子不行吗?”徐如修真的不想现在这个时候再让小儿子有危险,“明天,你就给我会滁州去。”
徐敄想不到父亲居然这么生气,“父亲,那我看过大哥之后,我马上就回去。”他看着父亲沉着的脸,明白这次大哥的事情没有他之前想的那样简单,父亲如此的赶他回去,是不想让别人在伤害自己吧!
“你见你大哥干吗?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赶紧回去。”
“父亲,您知道大嫂离开徐府之后去了哪里吗?”徐敄转移话题,向身后的季孟看了看。
徐如修叹气说道,“和儿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我让张管家去了她以前去过的所有地方,可是都没有和儿的音信,我也让张管家再去找。”
“那父亲,大哥知道大嫂去了哪里吗?”徐敄听到这个之后,紧张地看着季孟。
“你大哥一直在大牢里面,他怎么能知道呢?”徐如修看徐敄一直往后看,“敄儿,这位是你的管家?”
“父亲,这位是大嫂的师父,季孟。向王爷的人一直追杀他和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一个人在京城,所以我冒着险把他带回了京城。”
“徐老爷好!”季孟走出来向徐如修行礼,“我想去大牢里见一见徐牧行吗?”
“你跟向王爷有仇吗?他怎么会追杀你?”
“老爷,这件事情等我改天慢慢同您讲,您能安排我见一次徐牧吗?”
“可以!明天你和徐敄一起去吧!”
“季公子,您先随张管家下去休息吧,我有些话想跟敄儿讲。”
“好”,季孟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