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刚说完,不待西门庆答话,焦挺就在一边笑道:“汤隆兄弟,你要学西门哥哥,须得把你那浑号改了,不能再叫甚么金钱豹子。”
焦挺这个实在人与汤隆混熟了,也知道与他打趣,笑话汤隆一脸的麻子。
西门庆和乔郓哥听了,捧腹哈哈大笑。
汤隆摸着自己的麻子,苦笑着说道:“焦挺哥哥又来笑话我这一身麻点了!这身子乃是父母给的,兄弟又有甚么办法可是兄弟我也没有要找西门哥哥的那种神仙般的小娘子呀!
兄弟只要有个张家小娘子那般知晓疼人的娘子,就心满意足了。那日在蜈蚣岭,若是我先冲入去救人,可就轮不到你焦挺兄弟了!”
焦挺闻言,呵呵一笑,口中说道:“你却想得美!我那娘子可是我搏命挣来的,谁也抢不走。”
西门庆和乔郓哥见这二人斗嘴,只管在一边偷笑。
西门庆对焦挺说道:“兄弟,这几日在这东京汴梁,可有与你那娘子采买甚么礼物呀你若是忘了,回到蜈蚣岭下,只怕入不了张家庄。”
焦挺笑道:“哥哥,兄弟这几日逛街时,早就采买好了。倒是哥哥你四处风流,怕是忘了给老家阳谷的娘子们买礼物了吧”
汤隆在一边听了,也急忙说道:“哥哥,你可不能忘记给那扈家三娘带礼物啊!那婆娘好是凶恶,就怕她半路又来绑架哥哥。她那哥哥也不是善人,上次可还打了兄弟一棍。”
西门庆笑道:“二位兄弟说得是!哥哥我离开东京汴梁前,自是要给娘子们带一些礼物回去。哥哥此番来这东京汴梁城,未了之事已经办完。我等还要在这汴梁城呆多久,就看汤隆兄弟之事办得怎么样了。”
汤隆说道:“我已经在表哥那里仔细观摩过那雁翎锁子甲了,所需图样也已画好。近日凌振兄弟会带我去观摩东京城的火器制造,并为我推荐合用的能工巧匠。兄弟估计再需十日,就可以把此事办好。我等就可以跟哥哥一起回山东阳谷了。”
西门庆闻言,对汤隆说道:“兄弟,此事就有劳你了。你明日再给凌振兄弟带上一些好礼物,不要怕花钱。但有能工巧匠,都与我花钱请回阳谷去,你那兵器作坊日后对哥哥我很是重要。”
汤隆答道:“哥哥,兄弟都记下了。”
西门庆想了想,又对汤隆说道:“兄弟,哥哥方才想了,还有一事须得你去操持。”
汤隆问道:“哥哥,还有何事要兄弟去办”
西门庆说道:“我看这东京汴梁商贾云集,是天下一等繁华之地。就不知在这东京城是否能够采购到制造火器和火药的好材料兄弟你明日去请教一下凌振兄弟,让他为你推荐几家商铺。你带上乔郓哥,采买之时可以为你出力。”
汤隆答道:“哥哥放心!兄弟都记下了,必不误哥哥之事!”
西门庆又对乔郓哥分付了一番,让他协助汤隆招募人手,采购物资。乔郓哥自是欣然领命。
西门庆分付完毕,又与三个兄弟闲谈了一会儿,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由玉兰小娘子服侍着沐浴就寝。
此后的几日,汤隆带着乔郓哥去“轰天雷”凌振那里干办正事,西门庆则每日带着玉兰和焦挺在这东京汴梁城里四处闲逛,熟悉地理,观看风土人情。遇到商贾售卖有趣的事物,就买一些回去作为礼物。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当然了,每隔那么两三日,西门庆总要去东华门外的小御街走上那么一遭,与李师师弹琴品箫,好是风流快活。
其间,西门庆自也没有放过那顽皮俏丽的丫鬟月儿,在她再次戏弄西门庆时,捉住她大加鞭挞,狠狠地惩戒了一番。
李师师知晓后,却是不以为意,反与月儿妹妹一起联手激斗西门庆,上演了好一出二女共侍一夫的大戏。
与李师师固然是风流快活无边,但西门庆还是保持了几分理智。每一次,他都是朝去夕归,从不在李师师那里留宿过夜。
因那道君皇帝宋徽宗白日处理政事家事,四处游览宴乐之后,夜里很有可能偷偷来李师师这里。
西门庆不是周邦彦,可没有兴趣趴在床下偷听甚么马滑霜浓,不如休去。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里不湿鞋。纵然西门庆够小心谨慎,却还是撞上了一次宋徽宗。
那道君皇帝不知是否因为有些时日没有来私会李师师了,居然不在皇城里好好处理政事,刚到午时就钻地道来了李师师的家里。
西门庆正在李师师的房间内,被微服前来的宋徽宗堵个正着。无处藏身的他只好抱着衣衫躲入了李师师的衣柜之中。
宋徽宗入来时,已然整理好衣衫的李师师笑面相迎,未让他看出一点儿破绽。
宋徽宗久未见美人李师师,一见之下色心大动,要留在李师师这里用午膳,听李师师弹琴唱歌。用完午膳后,他又要与李师师同床共枕,风流快活。
李师师一不欲让西门庆看到自己与宋徽宗欢爱的场景,二担心西门庆露出破绽,被人发觉,一时间心中好是烦恼。
情急之下,她心中突然想起西门庆教过她的法子,急忙暗示月儿依计行事。
月儿这些日子已经被西门哥哥教会了怎么使用蒙汗药,她偷偷在两壶酒里下了药,分别呈给了宋徽宗、李师师二人和那跟着宋徽宗微服出来的宦官小厮。
“母夜叉”孙二娘的蒙汗药果然是享誉江湖的精品,宋徽宗与李师师吃了合欢酒后,还未脱完衣衫,就双双扑倒在床头,昏睡过去。
那宦官小厮也在隔壁另一个阁子里趴在桌上睡着了。
月儿忙把西门庆从衣柜里放出来,让他赶快离开。
西门庆看着床上的宋徽宗和李师师,突然心生邪念,决定好好作弄一番宋徽宗。
西门庆让月儿给李师师服下解药,将她救醒。之后,本就衣衫不整的西门庆搂住同样春光毕露的李师师,就在这屋内抵死缠绵,做完了先前被宋徽宗打断的好事。
好好地宣泄一通之后,把李师师送上云巅的西门庆这才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离开了小御街,回返高阳正店。
李师师家里,自有月儿帮着李师师剥光宋徽宗的衣衫。李师师也不洗漱整理,就这般精赤着身子搂住宋徽宗假装沉睡。
是日,宋徽宗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后,看到李师师美丽的玉体上残留有狂风暴雨后的种种痕迹,不由得好是得意。
嗯,朕还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