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平静的湖面顿时被砸出好几个水花。
不知又是谁家小娘子在发脾气,湖面掠过一只燕子,燕子在布满水花的湖面上拍打着翅膀。
“将军,从茶馆会来您就一直发脾气,莫不是那丞相惹到你了不成?”
卞何箫座在湖岸,用力把石头扔向湖面。她的心像久久不能平静的湖面一般
“昭儿你说,情为何物?”
“情啊?”
扶昭摇了摇头,她虽知道情,却不太懂,什么叫情?情应该就是守护的爱吧。
“知晓,不知如何说起”
卞何箫嘴里衔根草,双手拖着后脑勺,吊儿郎当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别人的心里。
“情啊,大哥明明知道帮太后没有任何胜算,宁愿堵上自己的命也要为了一个女人。到底为何物啊”
扶昭往湖里扔了个石子,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噗嗤一笑
“将军,这不就是齐小世子和你吗?”
卞何箫脸一红,制止住了扶昭,语气上有点气呼呼的,但表情的羞涩出卖了这翩翩公子。
“去去去,瞎说!”
确实,在世上除了扶昭,只有齐若珩对她最好了,记得小时候:
(回忆):
“小辫子!”
“若珩?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齐若珩捂得紧紧的手凑到卞何箫面前轻轻打开:
“辫子你看,这是蛐蛐哦!”
卞何箫嫩小的手轻轻敲了一下齐若珩的脑袋,凶巴巴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好练武,抓什么蛐蛐!”
齐若珩委屈弱小无助,似乎低落的低下头,不敢看卞何箫
“我学医,你习武。我捉蛐蛐是看你身上的伤太重,药里正缺蛐蛐做药引,所以……”
卞何箫脸刷的一红,原来……她摸了摸齐若珩的头,表示关心,又表示歉意:
“好了,我们一起去后山捉蛐蛐”
……
后山,格外热闹,看见两个孩子嬉戏打闹的身影。空气中似乎续带着几声格外欢喜的声音
“快看啊,我捉到蛐蛐了!”
后山,没了这两个孩子的身影,只见堂屋内,两个孩子一头顶着书,一只手伸出来,戒尺啪啪啪的声音。
“珩儿,箫儿。你们学医的不学医,习武的不习武,男子汉大丈夫,何有去后山捉蛐蛐儿一说?朽木不可雕也!”
齐若珩弱小的身子挡在卞何箫身前,卞何箫缓缓抬头,原来,齐若珩也不是那么矮。这一刻,他把她护在身子底下,他,那么执着守护着一个人。
他单纯的如一张纸,没人用碳黑的笔墨去沾染他。
他单纯的如一面洁白的墙,没人用肮脏的污秽去玷污他。
他单纯的如一位插上翅膀的天使,把一个满身沾满血的恶魔紧紧护在身子下。
“爹,不要愿小辫子,是孩儿逼他去的。”
自此,蛐蛐做成药引,卞何箫身上的伤好了。齐若珩被打20棍,关了一个月的禁闭。正因如此,卞何箫齐若珩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果真,正应了齐老爷说的那句话“严父必出孝子”
齐老爷走后,齐若珩便一人打理这齐府,卞何箫多次劝他娶一个倾国倾城的夫人,他仅仅只是随便糊弄过去罢了。
十年,上战场这十年,往往只有齐若珩写信关心她。
“灯如红豆‘醉’相思”
“呦,谁惹到我们小辫子将军了?”